任平生把腰带系的更紧,他有好几次想要偷偷才开这个货箱,看看里面是什么?是不是有美味的食物?是不是有秦若晴带来的美酒,那绝对是天上的美味,有过之而不及。
面对如此揪心的饥饿,任平生还是忍住了,他有自己规范的准则,谁也不会像他那样苛刻地要求自己,这是要忍受的住内心的欲望。
他蜷缩在沙发上,使劲不去想现在的处境,脑海里想象着和秦若晴吃大餐的场景,真是大快人心。美好的景象容易让人沉醉,入梦。
等他一觉起来,天已经过了大半,,时间正在一点一滴流逝,他从没想过能睡这么久,沙发已经被他压得变了形。
任平生站起身来,感觉浑身酸痛,喉咙干咳沙哑,他环顾桌子上的东西,有一套茶几,只是缺少茶叶,他必须烧一壶水来解渴和解饿。
这样漫无目的地等待着,一壶水烧好了,他喝了一大半。热腾腾的开水直接下肚,没有半点犹豫。
之后又喝了一大杯,这栋房子的主人才回来。
她一开门就感觉特别惊讶,里面居然还住着一个陌生人,一个愤怒的陌生人。
来开门的是一个女生,年纪轻轻,看起来秀气俊俏,一身公主般气息。
任平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他一箭步上去,手拿一支笔,另一只手握着订单,二话不说就叫她签字,他可不想在这边纠缠下去。
可这姑娘倔强的很,非要问个来龙去脉,像是在审视犯人一样。
任平生平时打架威风凛凛,但他从不对女生出手,这是他的禁忌,更何况是这样漂亮的女人。
她不去看任平生的表情,自顾地收拾自己的行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任平生恨不得将货物撕碎,然后跑掉,他宁愿不要秦若晴的那坛好酒,可惜他答应了老板娘,不能反悔。
这位女主人开口了:“你若帮我把这箱行李抬到楼上去,我就签收,并不怪你乱闯我的房子。”女主人盛气凌人地说道,说话的语气充满任性。
“你最好快点,不然我真的会发火。”任平生道。
“你会发火?我最喜欢男孩子生气的样子,你做一个给我瞧瞧。”女主人用明亮的双眼盯着他,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一直在试探任平生的耐性。
任平生不说话了,他觉得沉默反而更好,至少不会再被刁难。
他一口气把行李箱抱起来,那一刻他才知道行李箱有多重,他从未感到有如此笨重的东西,也许是饥饿造成的,力气总提不到一处。
他把行李箱放下,调整一下姿势,将行李箱扛在身上,他最不喜欢在女孩子面前出丑。
楼梯出奇的长,每一步都显得很吃力,女主人在旁边跟着他。
女主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认识一下。在这边很少见过这么有活力的男生。”
任平生不说话,他不能说话,说不定一开口,行李箱就要把他压扁。
女主人又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或者联系电话?要知道我一出去外边,许多男生可是围着我,找我搭讪呢。”
任平生头一回见过这么自恋的家伙,他试着加快脚步,逃离她的魔抓。
难缠的女人走的比他快得多,两只手突然伸出来搜寻他的口袋,任平生措不及防手机早已落入她的手中。
任平生转过头怒视着她,怪异的女人无视他,玩弄起他的手机。
一会儿,女主人道:“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存一下联系号码,以后好再见面。”
任平生心里嘀咕:“这个疯女人,他一辈子最好不要见面,不然会被折磨致死。”
好不容易放下行李箱,任平生递出一张快被揉碎的单子说道:“这下可以签了吧?”
女主人在单子上整整齐齐地写下:“花香香”三个大字,这分明就是要让任平生知道她的名字。“花香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和一个奇怪的人正好搭配。
这个点早已过了约战的时间,至少迟了一两个钟头,但任平生必须去看一下。
即使违约了,但不得不去。他二话不说直接下楼冲到门外去,幸好三轮车还在,想必这不起眼的东西没人看得上。
小三轮车咯吱咯吱地响起,朝学校的方向驶去,肚子里的蛔虫正在啃咬着他的血肉,他有点难受,有点疲惫,这是他最饿的一次。
他把车停在校门口旁边的小道上,然后飞奔出去,翻过几道栏杆,踏过几道荆棘,他希望自己的对手丁洪还在等着他,跟他一战,尽管他完全没有胜算。
刚到废弃的停车场,就看见一伙人,手挽着手一拐一拐的扶持前进。
任平生走到他们面前,这伙人一看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任平生定睛一看,正是昔日偷袭他的丁洪的手下,他呵斥道:“你们来这干嘛?丁洪呢?”
这伙人中带蓝帽子的人说道:“你不知道?很多人知道是你下的手!”
任平生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蓝帽子道:“丁洪被打伤了,在来这里的路上,应该是你安排的吧。”
任平生不解:“我可不会做那些暗箭伤人的勾当,约架的规矩你们不是不懂,最好别乱猜测。”
蓝帽子道:“我们当然懂,所以才来这里找你理论,想不到有遭到毒手,那个人可是亲口说的。”
任平生道:“他真这么说?你没听错?还是被打出幻觉了。”
另外一个人道:“我们可都没有听错,他就是这么说的,大丈夫不会不敢承认?“
任平生道:”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总之这件事与我无关,等你们的丁洪伤养好了,再和我一战。“想不到这次的约战居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人提前为他出手。那个人是谁?他已经管不来哦那么多了,必须回去,他已经饿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打颤。
丁洪的手下在任平生的允许下,赶忙逃下山去,他们可不想再挨任平生的拳头,那硬邦邦的拳头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