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电视台在星期五的晚上黄金时间,播出了《超级歌声》的全国五十进二十的比赛。
自电视播出前12小时,网上就开始在酝酿起来,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如“黑幕?刘乐与歌手的神秘关系”、“为了多听他唱一首,李祖茂竟然这样做……”、“有史以来实力最强的一届”……
而口罩男“文贞明”的相关评论与信息在网上几乎刷爆,另外,帅气而又阳光的姜枫,也占据了大量的热搜。
“@我家门前有两颗鲁素:文贞明到底是谁啊?他的歌声真让人难忘!”
“@一只膜法师:我第一次听拉丁乐!天啊,好喜欢这种风格!”
“@基佬大先生:姜枫长得好可爱啊。”
“@马都得:都还好吧,我看31号林杨唱得不错啊。”
“@鹰吃鸡:楼上是sb吧!你隔壁二狗唱得好听,赶紧回家听你的越南dj去!”
……
所有数据全面刷新,《超级歌声》的所有话题共计讨论一百二十亿人次,其中关于文贞明的讨论就多达五十亿人次。
“五十亿人次?快比全地球的人都多了,作假也没这样做的。”潘德厚带着耳机,看着电脑屏幕。
小黄站在旁边,看着潘德厚,道:“你看看这首曲子显示的,编曲,文贞明与周谕!”
“周谕怎么了?”潘德厚道,“天下叫周谕的人多了去了。”
小黄摇头道:“前几天周谕一下课就往外面跑,一改以往的作风,我有理由怀疑,这就是那个周谕!”
“是他又如何?我倒是想不到,周谕这个废材也会有这种水平,以前真是小看他了。”潘德厚说完,摘掉了耳机,扔在了桌上。
小黄道:“不是,你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潘德厚不屑地道,“周谕虽然和我不对付,但是人家混混乐坛,有什么好关注的?我总不能连饭也不让他吃一口吧?没这个必要。”
小黄摇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看看那个作曲者是谁。”
“文贞明啊,”潘德厚道,“还用看?这文贞明倒是有点本事啊?我听说他之前写过一首《冬雪之伤》,也很火。”
小黄没说话,潘德厚又道:“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你也要我来听,有什么好听的?流行音乐不就那样?”
“是,是……您这样的大音乐家,自然是看不上的。”小黄道。
“嘁,这些音乐都出不了华国的,只能在这些小圈子里混,没什么意思。”潘德厚道,“我可是要成为红遍全世界的音乐家!”
“可是,您好好看看,这个文贞明,你不觉得……”小黄低声道。
“觉得什么?”潘德厚道,“小黄,这种人物有什么好关注的?”
“不是,”小黄有些急地道,“你不觉得可疑吗?周谕合作的人?周谕可是和乐正君关系很好的!”
“乐正君?”潘德厚讥笑道,“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呢,也许滚回他的老家去种地去呢了。”
小黄道:“你可不要太大意了。乐正君,文贞明,这名字,你好好品味一下。”
潘德厚斜着眼看了看小黄,思索道:“乐正君,文贞明,乐正君,文贞明……好像,还挺对仗的啊。”
“是啊!”小黄接着道,“这个文贞明,他写曲子的功力很强。之前《冬雪之伤》我就注意了,那种风格,很显然,就是学院派的风格,注重逻辑,都是学院派那一套手法,发展动机,变幻、翻转。你不觉得,很可疑?而且,《涉江采芙蓉》这种曲子,一般人会唱么?只有音乐学院的学生才会!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点,这个文贞明,可能就是乐正君的化名!”
“啧……”潘德厚撇了撇嘴,道,“不会吧,乐正君怎么说也是学古典出身的,他会写流行音乐?咱们学院里,十个有七个是不喜欢流行音乐的,更何况他这样的,曾经的天之骄子?”
“很难说,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对流行音乐至少是不反感的。”小黄道。
潘德厚呵呵一笑,道:“也是,毕竟你是他的好朋友嘛!”
小黄没有理会潘德厚的讥讽,道:“这可不得不防啊。”
“唔……”潘德厚点了点头,颔首思索。
“乐正君这家伙,不会要咸鱼翻身吧?”小黄道,“我们可得做点准备啊。”
“你说的有道理,准备是要的,”潘德厚道,“不过,更多的应该是心理准备。真要动手的话……现在还没必要。”
“为什么?”小黄有些不理解地道。
“一个是,身份还没有确定。现在他可算火起来了,贸然动手,难度不小。毕竟,他现在在暗处,我们接近他的机会不多,”潘德厚笑道,“总不能,让我也把周谕拉过来吧?你觉得可能吗?”
小黄阴声道:“周谕那个家伙,又臭又硬,恐怕不行。不过,你说暂时不对他动手,为什么?他现在红了,万一以后真让他起来了,那岂不是更麻烦?”
“这就是第二个原因了”潘德厚道,“你以为流行乐坛就好混?就出个小名,有用么?过几天人家就会忘了你的。他现在顶多是冒了个泡,他要混的日子还长着呢。”
潘德厚拿起桌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酒,道:“而且啊,我可是得到消息了,这个文贞明,恐怕要倒大霉。”
“嗯?”小黄疑惑地道。
“哎,娱乐圈水深啊,他实力这么强,那些背后有人的人,可就坐不住了,”潘德厚道,“听说,这个文贞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索迷公司,索迷可不是好惹的,这种大公司,一旦得罪了他们,他们要么直接封杀你,封杀不了的话就像是癞皮狗一样贴着你,恶心你一辈子。我估计,这个文贞明能进到前五的可能性为零。”
小黄沉默了一会儿,道:“即便是进了前十,他也在公众面前露脸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第三,”潘德厚忽然道,“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这边……最近不太平。”
“不太平?”小黄的眼里光芒闪动,“是那边?”
“是的啊,”潘德厚叹了口气,“最近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是父亲叮嘱我的,如今的时局,可有些看不透啊。”
“总统阁下不是保持中立么?”小黄问道。
“中立?”潘德厚笑了,“你倒是告诉我,乐正君他犯了那样的罪,吸毒、嫖妓,进到公安去,怎么地也得关个三年以上,可是,为什么他只关了12个小时就出来了?”
“是……”小黄思索道,“会是谁?”
“既可以说不知道,”潘德厚话锋一转,“又可以说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有人以总统的名义吩咐下面照顾一下乐正君。”
“以总统阁下的名义?”
“是呀,”潘德厚道,“这种时候,总统断然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不会为了一个乐正君,把上面这些弯弯绕绕挑明的。那么,是谁,可以用总统的名义,又能让总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而总统对这个事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是什么意思呢?”
小黄想了一会儿,猛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写曲子的,我不想知道这些事。”
“不想知道,却知道了,是好事啊,”潘德厚叹道,“总好过想知道,却没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