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楼,从后面楼梯进到后台。
那阮妈妈正在招呼着客人呢,一见如梦来了,立刻甩着香帕,扭着肥腰,拧了过来,“我的儿啊,怎么这么慢呢,台下都是贵客,快开始吧。”
“妈妈,可曾有人来找过我?”如梦还记得莫小浅的嘱咐,问那老鸨道。
“我的儿啊,这台下都是冲着你来看的,当然都是来找你的,快去好好弹吧。”
如梦一听,柳眉微皱了下,“妈妈,如果有人来找我,不是客人,只是来寻亲的,你记得通知我啊。”
“好啊好啊,到你的时间了,你是咱家今年新鲜出炉的花魁,快上去演,别丢了咱们园子的份。”
莫小浅隔着帘往台下一看,哄~~~我的天啊,好多的人啊,竟然还有二楼的高间雅座,整地挺象样啊!
如梦气定神闲地来到台上,俯视了一下场下,立刻下面的人被她那月华一样的风采所吸引,吩吩交头接耳,“这就是【春满园】的花魁,头牌中的头牌,看来今天这钱花地值了。”
如梦在琴案后面一搂袍角席地而跪坐,莫小浅快步走过去,捧上她的琴在琴案上,底下的观众爆出一阵哄笑,“怎么上来个这么丑的丫头,这是我到【春满园】这么多次看过的最丑的女人了。。。”
“是呀,是呀。。。就算在外面也少见这么丑的女子啊,这是哪来的。。”
这一片的议论声加上嘲笑声传上台上来,莫小浅听了心里暗叹,看来任何朝代人都爱以貌取人啊!
退回后台,如梦开始弹琴了,下面的说话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只有那清越的琴音盘旋在空中,抚顺每个人的感官六路,抚慰得内里一片舒泰,所以说,好的音乐是无国界无时间滴~~
莫小浅一个人在后台侧幕边卖单,下面观众席上灯光较暗,但见前排雅座都是些王公贵族包了,往后就是些士大夫,地位稍差些的官员,富贾等等。
楼上的包间,莫小浅看得出来,贵比天价,能包得了楼上高间雅座的,绝非一般地等闲人物。
右侧楼上单间坐着的几个人就气度非凡,不是普通的权贵。而且衣着很是神秘,因为光线有点暗,莫小浅隐约觉得那坐在暗影里的人好象见过。
正在无聊地瞎看呢,如梦一曲已终了,微微颌首,点头行礼。
下面打赏地送花地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等声音稍落些,右边楼上包间里传来一个带着异地口音的天籁般的声音,“看赏。”
这道声音虽然不是很响亮,但却穿过了正喧嚣着的人声,准确清晰的送到台上人的耳朵里,甚至连场中正在热闹的人们也清晰耳闻到了。
立时场中又安静下来,灯光师竟然很配合地把光打到右楼的包间上,丫地整地这么先进吗?!这古代就有舞美灯光了难道?!莫小浅回头找了下,原来是用铜镜反射的烛光,好聪明的古人!
那右楼上包间里确实坐着一位脸遮慕离地贵客,穿一身宽松华贵的华美玄袍,头上扣着袍后的连体帽,把头包得很严密,拔会吧~~~不就是逛个青楼吗,至于搞得这么严实吗?
那双没有被幕离遮住的瞳眸竟然不是黑色的,象紫罗兰的花朵一样美艳,莫小浅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好象只有女星伊丽莎白泰勒才有这样的一双美瞳,梦幻极了!!
此刻,那双美瞳倏地收缩。
那人好象对射来的舞台灯光很反感,微微皱眉,却不抬眼,只是右手抬起,指向台上。
他身后侍立的人立刻领命下楼来,来到台上,先打了赏银,赏如梦银两二千两,出手很大方啊!有钱!
那人的仆人要求老鸨把灯光移走,老鸨不敢怠慢,马上照办。
莫小浅记忆力惊人,过目不忘,借着这灯光一瞬间就对上了,这个人的剪影为什么好象见过是的感觉,确实是见过。
这人就是昨晚,上花船前自己和倚风所上的那艘船上的主人,也是赏了如梦五千两的荻老板,难怪那隐在暗处的剪影那么的气势逼人,不过这人也太低调了吧,很低调,很NB!
因为楼上这位是这一曲打赏最多的,所以他们有点歌的权利。
那人的手下来传了他的意思,要看如梦跳舞。
如梦便起身,跳了一支应景的舞,和着乐师的琴瑟之音,只见满场都是如梦白色的身影,如轻盈的雪花纷纷飘落。
一曲舞毕,那人又看了赏,这次长了一倍,赏了四千两,并且邀请如梦进包间敬酒。
哇哇~~~~三陪,陪唱陪舞陪酒,咳咳。。。
如梦听老鸨的意思是让自己上去,反感的眉头皱起,“妈妈,我不陪酒,你回了吧。”
老鸨很是为难,“可是如梦,你现在已经是咱园的台柱子了,客人赏了这么多,只是让你陪个酒,又没要你陪夜,你理应当敬的。”
如梦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转身往回走去。
那老鸨可能也是了解如梦这个性子,一张脸上挂着干笑,只得叫人去招呼另两个头牌,去楼上敬酒。
莫小浅跟在如梦的后面往回走,隐约觉得身后有嗖嗖的小冷箭,回身看去,原来是楼上的那位贵客盯向自己这边的目光,只有一个感觉,很霸道~~~杵逆他的人会觉得很难捱~~
摸了下鼻子,不敢耽搁,赶紧跟在如梦身后走,下得楼来时,迎面碰上两个女人对面走来,前面一个一身浅黄薄纱衣,里面一抹桃红抹胸,往上看那张桃花脸真妩媚呀!仿佛眼角一转,都在勾人一样。
如梦认得这女子是【春满园】四大头牌之首夏媚儿,很跩!
也不招呼,拉了莫小浅直接往前走去。
那夏媚儿却似乎不是个省事的主,停下了脚步,“哟~~~这不是如梦吗?今天花魁首场专演了?!”
上上下下地一通打量,充满了挑衅,在看到莫小浅时,扑哧地笑了,“如梦,怎么使唤这么丑的丫头哇~~要是没人用的话,我去和少当家的说说好话,给你分两个象样的,啧啧~~~这样的也领出来,丢人呢~~”
莫小浅听了一晚上的丑女丑女丑丑地,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了,这会子被她一激再也忍不住,“丑你妹~~我说你这个女人呢,最好是矜持点,象你这样爱扯老婆舌子地,小心生个孩子没长P眼。”
莫小浅纯是被气地反击撒火,却没想到和**说生孩子的事,却是碰到了她们的痛脚,她们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当妈地。
夏媚儿那张桃花脸瞬间变得扭曲,上来就要扇莫小浅的嘴巴子,却没想到莫小浅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一点不怜香惜玉,
狠狠道:“喂,你算哪路的大神呢,敢打姑奶奶我,我告诉你啊,以后看到我和我如梦姐姐不许这么嚣张,都规矩地给我站好,齐喊,如梦姐姐吉祥!听见没,恩?!”
边说着,手上边用了劲,那夏媚儿也没有想到这丑丫头手上功夫了得呀,脸上虽然不想输了气势,可是手腕上吃疼不住,“哎哟!!~~~”一声,已经疼的眼睛里浮上眼泪了。
“如梦姐姐吉祥,快让你的丫头松手,痛,痛死了。”夏媚儿终是吃不住劲,一阵求饶。
如梦就象征性的制止了下小浅,莫小浅松开了手,眼睛狠狠地剜了下夏媚儿,大边撞开她,和如梦拉着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