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梦是北燕的忠良之后,只肯委身在【春满园】暂且偷生,让她归顺大沐,已经试过,看来行不通,目前看还是放在园子里合适些。
只是她会把那东西放在哪呢?既然连轩辕远藤都招来了,只怕风声已经走得很远,今后【春满园】的宁静日子怕是要被扰乱了。
想到此,云飘逸点了下头,“好吧,你可以带她去你那,不过,明天就得给我送回来,我看这个丑丫头挺有趣的,就放我院子里伺候我吧,另外,如梦,你已经出台了,从今天起,你就得正式挂牌坐我们园子第一花魁的交椅了,这些个事情,阮妈妈你去打理好。”
那老鸨忙不迭地答应着,还直催着如梦谢谢少当家的,扭着肥屁股往外走去,身上的脂粉味熏得莫小浅打了个喷嚏,又赶紧用手捂住嘴。
“这养了这么久,我也得见点回头的银子了,明白吗,如梦?”
一双湛清的眼眸却没有往日的妩媚风骚,冷冷地看着如梦,如梦心下一惊,“少当家的放心,如梦被园子收留这么久,此时能回报以微薄才艺,绝不会辜负少当家的栽培的。”
说完施了一礼,往外走去,莫小浅亦步亦趋地赶紧跟上。
身后又飘来云飘逸懒洋洋地一句,“丑八怪,别忘了明天到我这报到,要是晚了,嘿嘿。。。”
莫小浅心里悲催地想,真不该得罪这个小太保,和他斗气,让他就这么逮住自己不放了,前面那句倒不可怕,只怕这嘿嘿后面省略的就不知是神马变态意**意了。。。
摸了摸鼻子,有点泄气地跟在如梦后面走出去了。
南宫沐秋站在窗边,目送莫小浅她们走出绛红楼的院门,回过身来,别有深意的看着云飘逸,“你怎么对一个丑丫头有兴趣了,你不是一直收容美女的吗?”
云飘逸撇了撇嘴,“那丫头很**!我从没见过,好玩!”
沐秋微微一笑,“老兄,还有你没见过的女人,很稀奇!”
云飘逸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上前打了一拳道:“秋,你平时总是公务缠身,要不就闷在你主子身边,这次好不容易出来,痛痛快快玩玩吧!我给你介绍我们园子的四大头牌,又美又骚得不行,保证你喜欢。”
沐秋微皱眉,脸部线条绷紧,“谢了你的好意,只是我不喜欢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
飘逸唇角扯出一抹邪笑,“你是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是不喜欢别的女人?恩?你呀,一腔的心思全在你主子身上,哎,她怎么还不长大呢!你也好早日被收到房里,体会一下什么是人间之极乐,嗯恩?”
边说着,边挤眉弄眼的靠向沐秋肩膀,一张妖艳的脸上写着坏坏二字。
沐秋一闪身,让他靠了个空,自己稳定身形,厌恶地掸了掸衣袖。
“行了,不扯了,我要回行宫了,飘逸,你的园子得加派人手护卫了,只怕这韩江雪引来的不只会是一个轩辕远藤。你要小心些!”
云飘逸也收起玩闹的心情,点头道:“秋,你放心,我会的,那东西一有消息了,我会马上报到上面,你懂的,我也想证明自己很久了。”
南宫沐秋拍了拍云飘逸的肩膀,点了点头,回身,开窗,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中。
云飘逸懒洋洋地靠回躺椅上,以手支腮,想了一会,突然眸光一闪。
伸手拉了下头上的长绳索,这是专门用来唤人的,外面有铃铛,飞云十三骑老二马上开门进来,“老大,什么吩咐?”
“唐剑,你马上去调人,【春满园】各出入口加派人手,还有如梦住的院子加人盯着,看好她的动静,进园子的客人,有外域入境的胡人也马上来报。”
唐剑答应一声,往外走去。
云飘逸又陷入沉思中,那东西自己的人和沐秋的人反复搜查过,就是找不到,会在哪呢,这东西事关北燕的政治格局,落入谁手,谁就掌握先机,丝毫大意不得啊!
慢慢地闭上美目,终是大伤初愈,精力不济。
刚要睡着,唐剑急急地开门又进来了,云飘逸刚有点睡意,被声音惊醒,很不爽地抬眼看唐剑。
“不好了,老大,府里家丁来请你回去,老爷从边关回来了。“
云飘逸一听此言,惊得从椅上跃起,“糟了,我爹回来了,肯定是问雁门关阻击的事,哎。。”
说着也不敢耽误,收拾了下,穿上外袍,就带着唐剑和几个心腹回云府,走之前密切嘱咐手下要看好园子。
且说出了后门,云飘逸上了白马,快马加鞭往家里赶去,路过街市,有认得京城飞云十三骑的,都停下来驻足观望,尤其是一些个大姑娘小媳妇,更是把爱慕的小媚眼嗖嗖地往云飘逸他们身上飘。
云飘逸此时内里如焚,哪顾得上这些媚眼小飞刀,爹爹这次回京,这么突然,又急召自己回去,肯定和边关那一战有关,爹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片刻来到家门口,进了二门,翻身落马,扔了马缰绳,往书房走去,爹每次审问他都是在这里,因为如果在后院,那一大群的姨娘们会在娘的带领下跪哭不已,爹训得不爽。
进了书房,一看云不惊那如暴风雪来临前的阴沉脸色,心里咯登一下,完了,完了,老头子这次气地不轻,云飘逸从小就怕他爹,虽然心里很不服,可是一见他爹,气势上就软了下去。
在门口傻愣了下,硬着头皮道:“爹,我回来了。”
心里暗暗叹道,让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吧,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回真的不是自己逞强,实在是当时形势所逼。
云不惊一双虎目圆睁着,手指直指云飘逸的鼻子,“你还有脸回来,啊?你干的好事,你害死了多少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害得老子在雁门关有多被动!”
“啪~~~”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是云不惊砸了桌子上的茶碗到地板上,碎片溅到地面上,碎成粉末状,象一朵破碎的菊花。。
云飘逸嗫嚅着道:“爹,你听我解释,当时是情势所逼,我不阻止,轩辕远藤就要遁了。”
云不惊手一挥,又是一声怒吼,“我不要听你解释,你这个混帐,从小就主意正,我说东,你偏向西,闯完的祸你回来解释有什么用,安?你解释能召回那些死去将士的魂吗?”
云飘逸黯然地闭上美眸,也闭上了嘴,同时闭上了刚刚滚烫如火要找出口的内心,这一次本以来爹会夸自己力挽狂澜,可还是被骂,罢了!罢了!
云不惊焦燥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划圈圈,右手食指仍是指着云飘逸的鼻子骂个不停,“你说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让我省过心!你看看人家司鸿家的孩子,你再看看小秋,哪个象你,啊?我一说你,你就不听,我前脚走,你后脚胡闹,你象什么话吧,啊?你就这样给你老子我脸上贴的金吗?宫里有什么事,我敢带你去?!你这个混帐,你看看你这些个帐单,还有你那些个风流债,你老子我就象你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