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匕首,一手举起长剑,对比着两者间的区别,一边是炽热耀眼发出火光的长剑,一边是九幽严寒寒气逼人的短剑,他尝试着将两把武器碰撞在一起,然而他没有成功,两把武器之间似乎发出水火不容的无声战争,导致他无论多用力都无法将两把武器碰撞在一起,让他尝试那一把武器比较锋利的想法落了空。
面前的走廊传出跌撞奔跑声,紧接着的还有一声慌张惊恐的声音传出:“别..别..不要杀我!”
“呃..啊!!”接下来的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叫声不断,似乎在受着折磨一般,这样的声音停在凌泉的耳中,让他突然醒起来,他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当下凌泉一声“糟糕。”他连忙将短剑插回剑鞘,招呼白苏二人道:“快离开这里!”
白苏刚刚将假人上面的铠甲脱了下来,就听到凌泉的惊呼声,当下手持着那件银质铠甲就往自己身上套,尽管不知道走廊那边发生什么事,但单凭那惨叫声已经说明了太多,当下保命要紧,她匆匆环视一周,望到举起盾牌的白涟。
他在床边的柜子发现了一个盾牌,那是先前长老取剑的时候,取下的盾牌放在柜子上,那个盾牌看起来就很重,一时之间白苏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样举起这个盾牌的。
还没套好铠甲,惨叫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金属在地面拖行的声音,手忙脚乱的白苏瞥了一眼位于她右边的走廊,只见一个身穿青铜声重铠,整个人都被铠甲覆盖,一手拖着一个重锤一般的玩意。
上面还有一些脏器碎块一般。
白苏套好上衣银制铠甲,铠甲各处还有方便调节的链扣,让身材不同的人调节穿着舒适度,她抓住一拉,整件银制铠甲如同贴身内甲一般,仅仅的护住她的上半身,铠甲不重,只得一层薄薄的金属一般,但有铠甲比没有要好,整个人严阵以待得望向来者。
这下她终于看清来人,它全身覆盖在青铜色带尖刺的厚重铠甲内,面上带着一个青色面具,如同地狱魔煞一般的鬼面面具,分不清男女,看不到表情。
上半身的铠甲如同螃蟹造型一般,一块一片的青铜色铠甲上纹路分明,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发出金属钢铁一般的反光,如同真的厉鬼出狱一般,身上的铠甲完美的覆盖身上所有的要害部位,就好像披着一身铠甲的螃蟹一般。
就连关节部位上面也有一层白色的腹膜保护着,看起来不知道是用什么昆虫材料制作而成,看上去超韧不易破坏。
而他右手拖行着一个人头大小的铁锤,铁锤表面青铜色,中间两端还有突出的金属尖角。
表面粘着一些血肉碎片,随着它的拖行,在地上拉出一条血痕轨迹。
它的步伐缓慢,一步接一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似乎在逛着自家后花园一般。
当下它站在走廊和正室的交接处,蓦然间举头怒吼,双眼露出如幽冥鬼火一般的红光,红光透出面具,留下一道移动轨迹。声音低沉如战鼓,高昂而尖锐,像一把把插入心脏的锐刺。
声音穿透正室,无论是书房,走廊,还是怪物身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怪物的身后也传来一声声的怒吼声,似乎在交换着信息一般,如同头狼呼唤狼群一般。
凌泉的面色更是吓得煞白,冷汗自额头顺着面颊滑落,那边的走廊通往洞府仆人的休息室,方才他们和弟子探索的时候。
遭受到一群变成瘴气者的仆人袭击,他趁着混乱,抢走室内的雕像扭头就走,看着怪物的涌出,不用进去看,已经知道探路的弟子们死的不能再死。
相信方才的惨叫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随着怪物的怒吼,它的身后变得骚乱起来,密集的脚步声如同亢奋的战鼓,一下一下的践踏在他的心房。
那肯定是怪物的怒吼在召唤它的同伴,至于面前的怪物,从对方的铠甲来看,肯定是这个洞府主人的手笔。
说不定是这个洞府散修的随身仆人。
而此刻受到感染化作疯狂的瘴气者。瘴气者的怒吼,建整个密室其他声音都压了下去。
站在假人旁的白苏只听到怪物怒吼中夹杂着凌泉的大叫:“快跑..”接下来的说话白苏也听不到。
乃是因为怒吼中双眼发出幽冥红光的铁锤瘴气者直接在原地一踏,脚下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整个人借着这道力朝着发呆中的白苏汹涌扑来!
身影天边流星,朝着星球汹涌撞去一般!
白苏刹那间面如死灰,一时之间被对方的汹涌气势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往左又不是,往右又不是。
白涟赶的及时,奔跑的身影也是冲着白苏而去,赶在对方之前,直接将呆若木鸡的白苏扑到在地,他们身后发出“膨乒乓”的四分五裂之声。
白涟稍一回头,就能看到发起冲撞的瘴气者一头撞到安放铠甲的假人中。
假人不过是木头锻造,那里经受得起这么一冲撞,当下自然四分五裂开来,身上大大小小的铠甲碎片溅得四处都是。
在碎屑纷飞中,白涟分辨出对方的身影,只见面具上的红光,鬼火一般的眼神转移到自己身上时,他暗道不妙,连忙翻滚开来。
白苏被扑倒的时候就能看到将假人冲撞得四分五裂的铠甲瘴气者,当下不用白涟提醒,就知道要闪避开来,当下白苏向右就地翻滚,白涟向左。
不过是短短一息时间,他们先前位置就被对方手持的巨锤砸出一个小坑。锤子在对方双手舞动下,几乎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冲势朝着他们先前的位置猛砸而去。
看着那拳头大的深坑,白苏不由出一身冷汗,如果她们方才慢上那么一点点的话,说不定就会被这个大锤砸的通心透,前后多一个透明窟窿。
当下可不是分神的时候,不过是短短一息时间,只见对方又扛起了大锤,对着白苏准备砸去。
吓得她连滚带爬,恨不得化作壁虎直接贴着地面游走,这一下才勉勉强强的将对方舞动的大锤闪避过去,但她的处境实在岌岌可危。
她再一次堪堪躲过对方舞动的大锤,但她身后的假人就没那么幸运,当下直接遭了殃,身穿魔冰铠甲的假人在对方的猛击下,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木头做的假人受力应声而断,就连被挥中的上半身的铠甲都溅射出一抹冰花。
当下冰花四溅开来,白苏注意到魔冰上半身的铠甲上面被刮走一大块的冰,就连如同魔冰如此坚硬的矿石所制作而成的铠甲都受不住如此一击,更别说她的小身板以及身上穿的铁皮,和厚重的魔冰相比,她身上的铠甲如同铁皮一般脆弱。
凭借对方的力气来看,说不定撕破白苏的铠甲如同撕开纸片一样简单,无需用力。
当下在一旁的白涟举着宝石般的观赏性圆盾,他在举起这个盾牌的时候,体内那充沸的灵力似乎找到宣泄口,在灌满盾牌之后,整个盾牌尽管没有变得像羽毛一般轻盈,但是也如臂指挥,眼见白苏被追赶,当下他就大急,一时之间,他想起之前白苏手中的火球。
他们的功法都是一个本源,不过是分支不同,说不定白苏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当下他也尝试着去调动体内的灵力透体而出,似乎知道他的心意一般,在他空无一物的右手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火球。
火球如同烈日一般,中间黑漆漆的,外表燃烧着红的蓝的火焰,似乎火球的中央都被高温燃烧的发黑,一时之间,火球似乎要比白苏的来的强。
当下他也没有去想谁的火球威能比较强,毕竟他再不将瘴气者的注意力转移的话,说不定白苏会在下一个闪避不及时而被大锤击中。
他想也不想,如同赛场上一个专业的抛球手一般,将手中熊熊燃烧的火球朝着身穿铠甲的瘴气者后背心投掷而去,火球在击中对方后背心的时候发出耀眼白光,随即火球爆裂开来,霎那间火花四溅。
而这成功的吸引了瘴气者的注意力,当下舞动大锤的瘴气者调了个头,望向白涟。
白苏注意到对方的身后,也看到了白涟投掷而来的火球,方才她也向长老投掷了一个火球,威力有目共睹的,这个向着瘴气者投掷而去的火球肯定能对瘴气者造成伤害。
但实际上,火球在对方身穿的铠甲上爆裂开来,火光四溅,看上去威能很大,当瘴气者转身的时候,整个后背暴露在白苏的眼中。
让白苏心里一凉的是。
对方身穿铠甲的整个后背。
毫发无损。
整个后背上面的铠甲如同打上一层油一般光滑,似乎刚才并没有给他用火烧而是用水冲洗一般。
冲洗还倒算了,还要给别人护甲上油。
白苏心知,那是因为对方的铠甲防御性能实在太过强劲,方才的火球仅仅能造成拂去对方铠甲的尘灰的程度。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