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想要成为关注焦点,他们想怎么样怎么样,比方说,指挥这些人在台上“舞大戏”
他们对现在的局面极为满意,不管怎么看,都是白苏黔驴技穷,被方一追着打,压白苏的那个心里不断想:不能输啊,这个月的零花钱都压你身上了啊!
回到台上,方一提刀狂追白苏,但白苏每次都及时躲避过去,白苏意在减少活动空间,尽管减少活动空间对她极其不利,但她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方一。
方一追了一段,怎么砍都不中,当下停下来,收刀入鞘,在白苏不明白他在做什么的眼神中,他弯身直接抽起一张椅子直接向白苏砸过去,无论白苏想法再怎么好,也想不出方一竟然会如此。
桌子比起大刀,范围更加大,舞起来呼呼生风,白苏吓得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骂他好,只能疯狂闪躲,但是规矩只有一条,不能下“擂台”可没有说不能用桌子砸人。方一疯狂攻势下,台下的人纷纷叫好。
这样下去可不妙,再闪躲就没地方了,会被逼下台,对方可以抡起桌子,那就说明,规矩只有一条,只要不破坏规矩,做什么都可以,白苏蔑了一眼左边的墙壁,可以,她再一次险之又险避过桌子。
右脚用力一踏,整个人飞身而出,左脚在墙壁上一踩,靠着这股反弹之力,左手上覆盖着火焰,一拳往方一面门砸去,方一情急之下,抛去桌子,勉强用右手挡格,但一接触到对方拳头上的火焰他就知道不妙了。
这一拳没有击中对方面门,被方一右手前小臂挡住,当下他只感觉右手小臂骨痛欲裂,麻烦了,果不其然,白苏的右手接踵而来,尽管他不情愿,但此时只能继续挥舞右手去挡。
在白苏眼中,他的速度变慢了,变慢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方一已经消耗太多体力了,不管是抡桌子还是耍大刀大开大合。第二,是白苏速度太快了,所以感觉到他慢。
白苏体内的肾上腺在血液中疯狂游走,体内灵气更是运转到极致,几乎就成了一个功率开到最大的马达。
她直接无视对方的的右手,右拳直接击在方一正胸,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方一感觉肺部的所有空气都被这一拳全部打出,肺部被压成一块根本无法呼吸,脚下无法保持平稳,在白苏的攻势下踉跄几步,视乎下一刻就会倒下被白苏狂殴一般。
台下的华服青年眼见他的守卫打不过,恨不得他自己亲自上台怒打一顿,但他这个没经历风浪的人不管怎么想都不是白苏的对手,气的他当场就把一旁的空碗往白苏扔去,白苏一心一意关注着眼前的对手。
当空碗飞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才有所察觉,勉强闪开让其不要砸到眼,但还是一下砸中额头,“嗙”的一声,应声而裂。白苏被这么一砸,攻势一停,方一缓了过来,当下整个人扑向白苏,左手握拳用力击向白苏腹部。
呃!腹部受到重击,胃里的东西差点就要夺喉而出,她反应极快,右手手肘击在方一的后背,一下!两下,方一受创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他倒在桌子上,白苏一脚踏在他左手上,他痛的抽搐了一下,白苏转身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勺,后脑勺受到重击,顿时头痛欲裂,头晕眼花,就连视觉也变得模模糊糊,一片金星。
“啊”他吃痛怒吼一声,左手猛的用力一甩,白苏再也踩不住,连忙后退两步,他欲要爬起,白苏冲刺,右脚犹如踢足球一般,后提,一脚踢在方一正胸,方一受到重击,整个人四肢摊开向后飞去。
够了,不需要再打了。方一已经站不起来了,白苏停在原地,单手按着腹部,这样会让她好受一点,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她的右眼旁边似乎有什么流下来了。
是血。
华服公子爷走近方一,在他身边大喊道:“你给我站起来啊你这个废材,我真是白养你了,连个贱民女子都打不过?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赌注的啊!”
他声嘶力竭的叫起来,听起来有点烦呐,白苏想也不想,一枚火球轰在方一身下桌子,桌子受到火球爆炸,台下木脚无力支撑,不情不愿的倒了下去。
华服青年身后的贴身护卫,眼疾手快,用力一把,把他拖到身后,差点被倒下的桌子砸到。“该死的,你这个废材,我要你有什么用。”他又大喊大叫起来,最后一甩袖子,指着白涟白苏二人:“别让我见到你们。”
抛下一句狠话之后,他有些不择路的逃离这个地方,他的面子都被这个护卫丢光了,赌局是他开的,人是他聚集的,现在他竟然输了?他剩下的那名贴身护卫望了众人一眼大喊道:“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
他盯了台上的白苏一眼,对方凶狠狠的目光使他把话吞回肚子,他拉起他倒在地上的伙伴,把他背在背上,往他主子的方向跑去,其他输了钱的青年一个个恶骂不断。废材垃圾如此的字眼全部用出。
唯一胜了钱那个,把满满一桌收获抱在怀中道:“噢!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不过他想了想,视乎抱错了,应该抱白苏才对,他当下目光在客栈中搜索着白苏。
此刻的白苏轻轻的用衣袖捂住额头,轻轻的走下桌子,把华服青年抛下的红宝石收入怀中,一手招呼着白涟,准备走了。
他走向前冲着白苏打招呼:“嘿!漂亮的妞,多亏了你,我赢了不少啊!”
白涟挡在白苏身前,欲要发作,却被白苏一把拉后,交给他弟弟处理?说不定会把这人得罪的死死的,从刚才的冲突已经可以看出,他的处理能力实在不怎样。
她把白涟拉在身后,挡在他面前,她向青年摆摆手,此刻她还捂着额头。
青年噢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瓶,递向白苏:“我想你需要这个。”白苏并没有接他的药。
她收拾完毕,头也没回,也没理会他人,拉着白涟,逃离这个充满戏谑的环境。
白涟路过的时候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白苏准备踏出门口的时候,他大喊道:“漂亮的妞,我们还会见面的吧?对了,我叫云起。”白苏停了一下,望了他一眼,毫无留恋的继续往前走。
云起咂咂嘴,直到白苏二人消失在视线后道:“这妞挺有趣,可惜有个脑残弟弟。”他的注意力马上被被桌子上的战利品吸引。噢,这下这些都是我的了。“收拾这里,把这些带回去。”
嗯,他望了一眼躲在角落的掌柜小二等人,哈哈大笑,向他们抛去一些红宝石权当演“大戏”费用。
他扬扬手,走了,打道回府。
白苏单手倚在墙边,好一会才缓过来,额头的血也不在流了。腹部那被挤压的疼痛感久久不消退,不管了,她站直身子,就想一巴扇在白涟面上,她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谁啊?还嫌麻烦不够多。
她伸出食指,指在他面上:“以后,别去惹这些人!”
白涟耸耸肩嘟囔道:“这不是对方挑衅在先嘛?!”
“你不出房间,人家会挑衅你?你乖乖的呆在房间,难不成人家还会进你房间挑衅你?要是那样老娘拼了老命也把他们留着原地!”白苏恨铁不成钢的道。
这事情,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了,肯定是他闲的蛋疼跑出来玩,被人挑衅两句,忍不住吵了起来。
“下次不会了啦。”白涟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该死的!?你还有下次?!”白苏一下弹在他头上。
啊,痛,尽管他想叫出声,但他看到姐姐头上的伤还是忍住。他轻声问道:“姐姐还好吧?伤口还痛吗?”
“我没事,该走了。”白苏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
“去哪?”白涟追问道。
“给你买药。”
在前往药行的时候,她已经清点过身上的红宝石了。
富家公子爷那往桌子一倒红宝石,并没有想象中的多。清点过,只得六十数枚,加上她本身的四十枚,足有一百余枚。
除此之外,尚有一朵睡莲,用来购买障气散,应该足够了。但,障气散一枚只能支撑一天。明天的障气散从那里来?
她不知道。
怀着各种想法的白苏,带着白涟,进入了这间药行,刚踏入门口,就看到廖掌柜站在大厅,与一个客人不知道在谈什么。
他看到了白苏,对那人耳语几句,结束了谈话。
他那不大的眼睛,此刻眯起来,上下打量着白苏,此刻的她更为落魄,衣服上沾满灰尘先不说,就额头那伤就足够说明某些事了。
难不成是去扯着别人裤腿乞钱,反被人打破额头?也怪不得廖掌柜如此细想,那是因为二人的装扮本来就是平民打扮,粗布衣衫,皮草鞋。身上一点金的银的装饰也没有。
若然不是白苏前些时间购买过障气散,说不定方才都被小二赶出店。
“哦~”廖掌柜故意拉长了音。“原来是白姑娘大驾光临,不知白姑娘有何贵干?”话语中的冷嘲热讽之意,不言而喻。
白苏似乎没有听到他话语中的意思一般,面无表情的道:“廖掌柜,场面话就不说了,我要购买一枚障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