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差不多一人高,剑鞘月白,表面呈圆锥型,就像某头猛兽的牙齿一般,又如同象牙的加长放大版,而剑柄就是金属打造,上面绑着布带,从剑柄不反光的质地来看,就这个剑柄已经用三种以上金属锻造,剑柄较长,表面漆黑,能够两只手都搭在上面。
而这个时候他的右手搭在背后剑柄上,然后稍微侧身拔剑。
随着剑锋的显出,一股耀眼的青光伴随而出,隐约间眼睛都有些刺痛,但他们两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紧盯着这把长剑,长剑完全拔出之时,发出和剑鞘的碰撞之声,声音清脆,似龙吟又似凤鸣,这个时候笔赋双手紧抓剑柄,侧侧的提着,将整柄长剑展现在他们眼前。
长剑剑身并没有想象中的粗犷,剑锋薄而锐利,隐约有些轻盈之意,随着他轻巧挥舞手中长剑,一股轻灵的风轻抚而过,轻风似温柔的春风,给人带来暖意,但在若然捕茶二人眼中却不是那么温柔了,因为他们隐隐感觉到其中的灵力波动,再结合刚才他那驱风那一手,也就是说,这些吹过的风,随时能够成为杀死人的剑气,对敌之时,这些往往会成为杀人利器。
一缕轻风已经能够成为剑气,如若他挂起狂风?
健笔赋手中长剑剑势一变,遥指三丈开外的古树说道:“看好了。”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轻挥手中长剑,轻飘飘毫无力量的一剑,只见三丈开外的古树蓦然间多出一道白光,白光一闪而过,紧接着,古树上端开始下滑,白光闪过的地方竟然被斜切开来!他手中长剑不停,这一下他轻喝一声,明显是动用了灵力,只见青色的灵力顺着他的手臂灌注到手中长剑上边,紧接着,长剑就失去了影踪,实际上不是失去了影踪。
而是速度太快,而剑锋太薄,在快速移动下,完全捕抓不到长剑的移动轨迹,他的速度太快,快到使得长剑已经变得无影。
他手中动作更是快的只剩一道残影,蓦然间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伴随着他的收剑,眼前古树也是正式倒下,只见它倒下之前被很多一闪而过的白光切割开来,紧接着,在倒地的那一瞬间,整颗被切割的古树轰然爆裂开来,然后伴随一股轻柔的风吹过,古树已经被切割成一条条同样大小的木块,木块正是整齐的搭在旁边,形成一个小木堆。
而那些残屑更是被风吹过,形成一个小堆。
收剑,他挥了挥身后长袍,将长剑隐藏其中,然后望向呆若木鸡的二人说道:“如何?”
还是若然先反应过来,他不示弱的说道:“可以。”
紧接着,他对笔赋的称呼都变了:“健兄,这边请。”
不多时,他们已经来到安放上古封魔珠的守护地,实际上,说是守护上古封魔珠,还不如说将它放在一个有阵法的房间里面。
门外同样的有着卫兵把守,在若然的示意下,他们打开了身后一直守护的厚重大门,房间的里面并没有那种尘封的情况,而且空气中带点浑浊,看起来不常打开这个门,房间不大,里面什么装饰家具也没有,位于房间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如同展示台的半人高的台面。
高台方方正正,好似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如同坐垫一般的软酥棉花,棉花上面盖有金色锦布,锦布的上方有着一枚拳头大小的珠子安放在中央。
他们在距离高台一尺处站定,在这个距离下,将那枚珠子完全收入眼底,那是一枚通体炫紫,里面有液体在流动的珠子,隐约还能够看到里面的花纹,好像有一个会精雕细琢的匠师在珠子里面雕上花纹一般,隐约间,还能够看到珠子里面的花纹在伴随着那些液体游动。
“这就是上古封魔珠?”笔赋靠近了珠子,仔细的观察着这些花纹的流动。
“是的。”若然回答说道。
“你确定上古封魔珠还能够用?我的意思是里面的凶兽会不会已经死去了。”笔赋想要伸手去抚摸它,却被若然一把制止。
“不会,如果里面的凶兽死去了,那么这枚珠子也会碎裂,化为碎片或粉末。现在看这枚珠子的流转,也就代表它还在发挥应有的作用。而且,不要乱碰,看上去这只是一个小平台,实际上,这里布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阵法,在这台的下面会有一个阵法,它会吸收天地间的灵力,然后灌注到珠子里面的封印,运用天地的灵力来镇压里面的凶兽。但可惜,最近天下不太平,瘴气横世而出,就连天地间的灵力也在稀薄减少。”若然一阵唏嘘加摇头说道。
紧接着他有补充说道:“所以说,哪怕我们不去动它,说不定它也会因为灵力不足以压制,它迟早会破开封印,前提是它还有那个灵力,如果它陷入冬眠之类的状态,然后伺机而出的话,那我们就危险了。”
“如果将它从这个平台上面移开,它不会马上挣扎破出吗?”笔赋提问说道。
“不会那么脆弱,珠子里面也蕴含灵力,多多少少能够镇压一段时间,在那之前不断输入灵力镇压,总能够维持一段时间来运输。”若然将他所知道的全部道出。
“那你对里面封印了什么凶兽有所了解吗?”
对于这些问题,他也只得摇头:“并没有相关记载,留下来的也只得片面的,就连里面封印的凶兽是大是小,有什么特性都不知道,很危险就是了。”
“那你是打算什么时候狩猎这头凶兽。”笔赋将注意力从珠子上面移开,转移到若然身上。
“明天!”若然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杆,一股必胜的气势从中激发。
“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去好好休息下,捕茶,你今天尽快恢复,能恢复一分灵力是一分,最起码能够自保的程度,现场也是需要你来指挥,接下来我也是需要去补充灵力休息一番。”若然示意道。
“好,我先去看看其他人准备得怎么样了。”捕茶点了点头说道。
基本上不用去打探,捕茶就已经知晓捕三木在训练,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素生白苏等人也在这里,素生正站在白苏的旁边,指点着些什么,而在他们的面前不远处,三木和素苏正两人各持一方,双手拿着训练用的木剑,互相对峙着。
似乎察觉到来人,他们都停下来了动作,将注意力转移到捕茶身上。
捕茶也没想到居然那么人齐,而且还在训练,他还没开口,三木就出声说道:“父亲你觉得怎么样了,恢复得怎么样了?明天你大可以不参与。”
捕茶连忙摆摆手说道:“我还没老,还撑的住。明天现场还需要我来指挥。”
素生嘿了一声,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着不远处的素苏和三木说道:“技艺很厉害啊。”
捕茶鄙视般望了他一眼说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也不看看她的父亲是谁。”
素生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继续,然后对白苏说道:“注意看他们的动作,闪避腾挪间的动作,你还需要多多练习。”
白苏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盯着场中二人的一举一动,将所有的细节收入眼底。
只见素生手持木剑想也没有多想,右脚一踏,左脚一顺,右手手持的长剑就是一个直推,剑尖直直的瞄准对方的喉间而去,三木毫不示弱,她右手持剑,脚下不动,一个上撩,瞄着对方手腕而去,打算一下子将对方手中木剑一下挑飞。
他又如何会让她轻易得逞,手中直刺架势一变,该刺为横切,手腕一转,将直刺而出的长剑目标指向对方的胸膛,打算一下横横的切割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毫不忌讳的攻击部位让她有些恼火,她哼了一声,左脚横移,左脚跟上,让对方的攻势落了个空,然后右剑上撩,报复性的用剑尖撩向对方的下档。面对如此攻势,素苏明显吃了一惊,他也顾不得放弃这个难得的攻势,实际上三木避让间有很大的空门,只是他见如此阴森的招式,而且目标还是他的重要部位,心下一惊,哪怕这只是训练用的木剑,一下打过去还是会疼痛不堪,更别说那样的方位,当下他就失了分寸,放弃进攻,脚下一个大跳,直接避让这样的招式。
这让三木得了逞,她攻势一变,一个前冲加直刺,这一下又急又冲,他实在是来不及避让,手中长剑横档在身前,将对方的武器格挡开来,但明显三木得势不饶人,她攻势加快,或刺或挥或撩,攻势猛如虎,面对如此快速变化的攻势,他也只得沉定防御中寻找转机,尽管沉稳,却已经不知不觉落了下风。
然后三木逮住了机会,一下挑飞了对方手中长剑,然后持剑站定。
这一战的结果让观战的三人一阵唏嘘,如果素苏不为所动就能够转胜。
素生望着气喘累累的二人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下去好好休息,今晚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