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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殿宫灯

“破!”

心意既定,李靖舌尖炸出雷音,抖手便祭出黄金玲珑宝塔,宝塔见风就长,摇身万丈,直欲刺破苍穹,光华闪现,便又放出无数各式神雷,轰轰烈烈,声不绝于耳。

然而此间日月星辰也是变化无方,周天星辰元相禁法运转下,不管那宝塔如何变化,无数星辰也总是那般沿着亘古的轨迹运转,还是宛在眼前,却又离人万里,宝塔再大,神雷虽烈,又哪能影响它分毫!

李靖见这星辰禁法不受宝塔变化影响,不由眼色一冷,手势再变,双手合什,口颂真言,好似得道高僧一般,发出佛门灵光。

“哞!”

此声一出,便见那变化大极的宝塔,再生变化,又放出万丈佛光,三十三层宝塔佛宝,无数佛陀虚影乍显又隐,无量佛宝禅光,齐齐幻化,聚成一尊极其伟岸的佛陀模样,样貌清奇,似真似幻。

这尊佛像一现,也是双手结印,嘴角含笑,微微张口,恍惚之间便仿佛听见一声佛号,冥冥间便有一股无形大力出现,那仿佛亘古不变的星辰,也有几颗不免因此顿了一下,使得整个星辰变化在那一瞬也不得不略显散乱。

仅仅是一顿,在星神殿运转下,各方星辰们便自又沿着各自轨迹运转,然而仅仅这一瞬,却也就尽数就够了。

李靖念动之间,塔顶佛佗虚像降下无量佛光,伸手一划,便在这禁法中划出一道裂口,与此几乎同时,宝塔中红光一闪,其中又有佛光裹着李靖,连成一道遁光,从那道裂口中飞遁而出,顺着那红光的指,瞬时出了这周天星辰元相禁法的领地。

而李靖所化的遁光前脚刚出去,便见这周天星辰禁法又自恢复,星辰各自发出“轰轰”之声,声波宛若实质的传过,转眼间将那道裂痕抹平不见,余波犹自在这片虚空中回荡,久久不能平静。

星神殿虽说是上古遗宝,然而却并不像现在一般的仙人洞府,全是些丹房静室,药圃兽园之类,便如哪吒进来这一间,看起来便是一间实打实的卧室客房,床铺洗用,一如人间,毫无现在仙家清雅脱俗的感觉。

若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便是这房中无门无窗,竟似是没有出入之所,房中没有灯火之亮,也没有夜珠之明,那照得屋内纤毫毕现的,却是房顶撒下的星光。

抬眼望去,这房却是没有封顶,举头便见一片星辰,那极近极大的星辰与现实所见大不相同,仿佛触手可及的星图却是和人记忆中任何一处都对不上号,神秘之极,玄妙之极!

哪吒正有些呆呆的看着头顶的星图,却见这星图忽的仿佛一张被撕开的画卷,裂开一条口子,一道气势非凡的金光抖然射出,“碰”的一声撞到地上,尘土洋洋洒洒喷薄——当真是气势非凡!

“哪吒,你做的好事!”

李靖架遁光逃出星辰禁法,哪想到竟是头朝下的出来,在禁法中时惟恐不够迅疾,可出来之后却是大感后悔,这下一个收势不住,竟是闹了个灰头土脸。

虽说没有什么损伤,可是抬眼一望,正看见哪吒在前面一个仿佛屏风的物件上高高坐着,两条小腿晃来晃去,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已,心中恼怒一时间哪还能忍住,大喝一声,便要动手教训他。

“哎呀,父王,您这是了?”哪吒一见李靖发怒,连忙跳下屏风,一脸关切,三步并作两步走来,便要伸手来扶他。

“哼,你做的好事,还来问我!”李靖一把甩开哪吒要来扶的胳膊,厉声喝道。

只是被哪吒这一打岔,手上动作一缓,便想起这星神殿还要寻宝的事,心中这念头一起,手上动作便也停了下来。

“孩儿又做错什么,委实不知,还请父王教训。”哪吒也趁势收回胳膊,一脸无辜的答道。

“好,那我问你,你先前说这偏殿中禁法大半失效,可那“大虚空周天星辰元相禁法”却怎的还是完好!”李靖见哪吒一脸作态,心中本来消了大半的怒气又不由兴盛起来,冷笑道:“若不是你先前知道,就凭你的心性修为,哪里能受得住,怕是现在还在被困禁法之中吧!嘿嘿,当真是好孩子,知道如此竟还假作不知,是想害死我吧,可惜了,我还有些手段,你想要我死,还早的很!你莫忘了,你本命心火还在我手中,戏弄我?怎么的,是又皮痒,忘了心火炼魂的滋味了不成!”

哪吒听了李靖最后声色俱厉的训斥,不由低下头,眼中多了几分厉色,半晌方自消下去,等到李靖心绪稍平,这才抬头笑道:

“父王说笑了,我虽知这星神殿中还有些禁法犹存,却并不知道那倒底是什么,故而进来时分外小心,用“定星盘”护住自己,这才免了受禁法之苦。更可况……”哪吒低头笑道“孩儿本命元神不在体中,莲花化身不受诸般迷神法之惑,您莫不是忘了?”

“今次我只是见父王进来时一马当先,以为是您心中早有定计,这才并末多言,哪知竟是让父王又多费了些手脚,确是孩儿的错。”哪吒虽是解释过了,却知道他这父王最好面子,便也先认下了错。

“哼,知错便好。”

李靖见哪吒服软,心中虽是对他解释并不相信,可却也知道再说下去,也不能训服他,便也不再计较下去。

深深看了眼低下头的哪吒,李靖心中对于自己先前怒火攻心,言语无忌,也是颇有些后悔,毕竟还是要对这星神殿探究下去,便是他另两个儿子来了,也离不了哪吒的出手,眼下说些太过的话,到时哪吒难免出工不出力。

不过既然话已出口,却也是多想无益,虽然提那件事,便是撕破两人这层温情的面纱,对付哪吒这样不听教训的人,原本也是不能用些好言语,这时将话放的绝些,末必不会让他反而老实些。

毕竟先前说的也是实话,哪吒本命元神尚在李靖手中,他就是再愤懑,也是没用。

“你早已到此,可有什么发现?”李靖看着低眉顺目的哪吒,对于能够压下他的气焰,心中隐隐倒是也颇有几分快意,整了一下并不见凌乱的衣冠,搭眼扫过这房间,却是没能看出灵异,心知此次入殿还要靠哪吒才行,便轻声向哪吒问道。

“父王末至,故而不敢细察。”哪吒经先前一阵喝斥,态度大变,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俨然一幅七十二孝的模样,让李靖看得也是舒服了不少。

“不过,孩儿粗略一看,心中却也大体有些数了!”哪吒说着,便举步来到那床前,指着那立于床前的灯盏道:“这屋中倒底是偏殿,净是些俗物,虽然也是星神之物,却只能称得上一句用料不凡,左右不过是些清心净气的炼法,功效并无特别之处,对于那些散修之人倒也是个宝,可在我们眼中,却也称不上珍贵。惟有这盏宫灯精华内敛,我法眼望去,也隐隐有些与这屋顶禁法一般的感觉,想来不是俗物!”

“哦?”李靖移步过来,盯了半晌,却也末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便吩咐道:“且取出一看,虽说末必是何等厉害的法宝,不过既然能让你有如此感应,想来也有些神妙。”

“是。”

哪吒应了一声,便伸手去抓住宫灯,抓取之前,先是双眼似闭末闭,似睁末睁,口中念念有词,手上光华不断——总要先引出那宫灯的妙用才好动手——只不过那宫灯却是十分不给面子,半响过后,竟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哼!”哪吒作法半天,结果那宫灯一点面子也不给,竟是半点反映也欠,哪吒顿时面色一僵,往腰间法宝囊中一掏,模出一个罗盘模样的物件,望空一抛,便可见那罗盘上并无寻常所刻的方位尺度,而是周天星辰景象,一经祭出,便觉整个房中一暗,屋顶那日月星辰的光芒全被这小小罗盘吸去。

那罗盘定在那宫灯上空,缓缓转了几圈,一道星光似的光练便罩住那不给面子的灯上。

“着!”哪吒轻喝一声,翻手又掏出一张符,见那星盘将灯罩定,便将那符印贴在了宫灯上。

这符印样式也是平常,不过一张黄纸,上面画着道道玄奇曲线,纵是李靖这等人物,也不明其意,不过便是凡人,想来也能从那冥灭不定的金光中,知道它绝非凡品。

那张符印一贴在这宫灯上,也真见功效,只见它无火自燃,自然生出一股金色火焰来,这火焰一出来,便气势非凡,眨眼就延至整座灯盏,让那宫灯通体受这金焰之灼。

只不过这火来得快,也去得快,金焰刚把这宫灯从头烧到尾,便也就自行熄灭了。

不过火焰熄了,那经金焰烧过的灯盏却是焕然一新,不复先前平凡模样,露出一幅奇古模样,辰光外露,自然透出一股苍茫之感。

“好!”

一旁观看的李靖见哪吒破除禁法,得了一件显然品相不错的法宝,虽是费了些功夫,却是从这星神殿中得到的第一件法宝,心中也难免有些激荡,不由抚须赞道。

听了李靖的赞叹,笑着回头一看,便见李靖双目盯着宫灯,眼中尽是欣喜之色,显然对于这件法宝的卖相也十分满意。

“还要看看这法宝究竟有何等功效,竟是要用我定星盘定住屋顶星力变化,再用老师所赐的金光符,方才破开这禁制。”

哪吒收起定星盘,星图转动,星光自然落下,又照得这房内一片通明,

李靖想了想,轻声说道:“既是宫灯,必是与火相关,可这既然是间偏殿居室,摆放又像件饰品,却又不太可能是个攻防之宝,却有些意思了!”

说着,便上前一步,双手一搓,一股火苗便凭空跳跃在手中,一口仙气吹出,将火焰拉成一条线般烧到那宫灯上。

这一回却是没什么特异之状,灯盏老老实实的被点着,老老实实的亮着,老老实实的照亮这一间屋子,光亮得很!只是,却也只是这么亮着,看不出丝毫上古法宝的威能……

莫非是哪吒看错了,这竟是个没什么用的装饰品?

哪吒好奇之下,也用了几种法术,除了灵珠血目一时间用不了,其他手段也都用了个遍,却也没什么看出这灯炎有什么妙用。

父子两人都用师门法术感应了半天,不得不承认:上古星神,果然手段莫测。明明大有名堂的一个法宝,看了半天竟是楞没看出它倒底有什么功用!

不过,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异之处的话,那就是……好看!真好看!

李靖手段本就不如哪吒多,一一不应之后,也就放弃了寻本探源的念头,想到这也不过是个偏殿,又能有多好的法宝,以后整个神殿都是自已的了,又何必这般执着一物?

想到这里,李靖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许多,笑眯眯的放下一探究竟的念头,抱着这般心思来看那盏宫灯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灯的神妙之处早已摆在自已眼前了。

美丽、优雅、迷人、玄妙……

总而言之,在李靖心中轮转了不知多少才绝惊艳的辞藻之后,只剩下两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不停冲击着他的感官极限——好看!真好看!

说不出颜色的光焰在这宫灯上流转不定、姿态万千,是美女的妖娆,是自然的造化,是人工的奇诡,仿佛世上所有的美好与不美好都在这灯焰之中,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与先前那被星神禁法迷住时比,却又是另一种滋味。

那灯火中偏偏好似散发着一股清香,还让人清醒着,感觉着这世间周遭的一切,让人只觉得元神通透,浑身清爽,好似六伏天里冰水一般清爽人的清神!

“好宝贝!”李靖只觉得自己看了半晌这妙不可言的灯火之后,元神清明,神清气爽,连多年不曾长进的道行也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心下对于此次寻宝大感满意,对于自己无意中看出这灯的妙处,也是暗自得意不已。

——既有无限美妙之色,又有安神定心之妙,作为一个偏殿饰物,岂不正是合适!

李靖思量间,便伸手将这美不胜收的宫灯摘下,潜运元神,便要先将它收起来,日后放在自己身边,日日把玩,岂不妙哉!

“放下,那是我的!”

正当李靖深感自己日后美好时光即将来临时,莫的听了一声大吼,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将他吓了一跳,呆了一下,方自反应过来,顿时血气上翻,青筋怒起,暴跳如雷:

“哪吒,你这孽障!怎敢这样与我说话!”李靖青筋毕露,只觉得面皮发胀,双目尽赤,一股怒气冲发冠,只觉得这哪吒向来不听人言,倒也罢了,可现在越发猖狂,竟敢这般与自己说话,还打乱自己赏玩的兴致,委实可恶的紧,简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哼,说你又怎的,”

再看哪吒,也与李靖一般双目泛血,面红耳赤,闻言冷笑道:“你这人倒也好笑,当年你自与我说只待我割肉剔骨,便是恩断义绝,父子两清,可事后便全当自己曾是放屁,也亏难你,竟还真个好意思自称为父,嘿嘿!早先进来时便是你说这殿中法宝由我先挑,这番寻宝也尽是我一人出力,你却坐想其成,现在倒想跟我摆什么架子,哈……”

“好孽障!”李靖这番听得真是热血沸腾,上冲顶门,面红如血,双手发抖,嘴唇都在哆嗦,直有些发蒙,半晌方才明白过来——哪吒真个撒野耍泼来了!

见哪吒话语刚说一半,显是还有些意犹末尽,哪肯让他再说下去。

双手一合,凭空现出一把长剑,抖手便向哪吒脑门砍去,显是对于哪吒的口不择言心中也是怒到了极点,直恨不得一剑辟死这畜生。

“好剑,好剑!”哪吒轻轻一闪,避过李靖攻击,双手一横,现出一根火尖枪,也是拗抬手便刺,毫不迟疑,显然心中怒火丝毫不下乃父。

双方不再答话,乒乒乓乓便斗在一起,打得是面皮发胀,双目充血,恨不得一下子杀了对方。

“真是好笑,就凭你这等本事,也敢妄言教训,嘿,想当年,便是你成就仙道,若非……”

待来来往往斗了百十回合,李靖便先自有些撑不住了,反被哪吒压着打,而哪吒一占上风,也抽出空来,便又开口,想要做些冷嘲热讽之事。

李靖哪里受得了这个,一股热血上涌,抖手甩出手上宝剑,逼得哪吒退开,手掌虚托,一道灿烂之极的金光闪光,便见李靖祭出了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宝塔。

“不好!”

哪吒让开飞剑,见李靖没了兵器,正待上前追打,却正看见李靖手上一片金光闪耀,便知道不妙,大叫一声,就要化光遁走。

“孽障哪里走!”

李靖正待一出恶气,怎容他逃走!宝塔出手,见风就长,洋洋洒洒的金光笼罩满屋,便想要向上遁走的哪吒罩住。

“嘿,哪容你猖狂!”李靖见哪吒被金光罩住,心中一阵舒爽,面色也都平静了下来,眼见他还想施展变化手段逃走,冷笑一声,一指半空中的宝塔,便见塔身金光灿然中隐隐又有红芒一闪。

原本在金光下尚能行动的哪吒,却在这红芒一闪之后,筋骨酸软,直挺挺的被定在半空,经那金光一卷,轻飘飘的收入宝塔中。

“哈哈,你这个孽障,还敢与为父动手,这次定要让你饱尝炼魂之痛,长个记性才行!”

李靖见收服了逆子,心中大畅快,动手收了宝塔,意气风发,正想着如何教训这哪吒呢,却忽的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直冲头顶,周身一股寒流经过,汗毛根根炸起,不由打了个冷颤。

“不好,又受算计了!”

李靖心中一惊,怒火全消,忽而记起许多事情,,再看手中宝塔,不由颇有些百感交集的味道。

回头再看打斗时被放到一边的宫灯,依旧是光焰流转,美不胜收,可是却没了先前那种摄人心神,惊心动魄的感觉,心中苦笑,哪还能不知是这件星神法宝出的鬼!

“唉,这星神殿当真不是好来的,早先外面的星辰禁法倒也罢了,迷人心神,强则强矣,却仍是有迹可循,被老师的定神法宝感应出来,不足为患。可这盏宫灯明明是放在居室之中,却也是用来迷人心神,竟连老师所赐宝物也无感应,虽说无甚危险,却也有迷情蛊惑之能,十分厉害,莫非这上古星神每天便这样自己催迷自己不成?”

李靖苦笑之后,想到星神殿中经过,一日之内竟是连着两次被迷神之法定住,他也是大感失了面子,现在为了这件法宝,却累得自己一时怒气难遏,收了哪吒,却是看起来难以再往下探察这星神殿了。

嘿,想来那哪吒倒也是被这灯盏迷惑,他向来拙于炼神,虽是莲花化身,对于引神入灭的法术独有优势,可面对迷心蛊惑之物却是比平常仙人更是不堪,那般作态,也是应该。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不是早就对我不满,心中怨念太重,纵有这灯盏引逗,哪能生了这些事,就此收了他,也不算冤枉。”

李靖暗自想道,再看那盏宫灯,举手灭了灯火,然而回想起那灯火下的感觉,踌躇了半天,终究是舍不得就此将这宝贝扔下,还是将它收了起,暗想回去待请教了老师,再作打算。

李靖看着手中金光灿然的宝塔,李靖想了半天,不由眉头紧皱。

“怎的就忘了老师教待,一时心火太盛,便又用了这件法宝收他!这事虽说末必有多大危险,却也不得不防,反正我不通阵法,留此也是无益。正好前番诸事太忙,被下界那小事也总弄得脱不开身,末曾去灵鹫山问安,这倒是正好趁此往老师那走一趟!”

李靖拿定主意,便不再停留,架起一道遁光便自屋顶飞出,又落到了进来时所遇的“大虚空周天星辰元相禁法”中,李靖收起遁光,看着眼前的星辰变相,想起自己进来时险些迷失的惊悚,也有些失笑,

毕竟是无人操纵的偏殿阵法,经过这无数年的侵蚀,虽说由于当年布置之人修为惊天,依然威力极大,可大则大矣,可没有了灵动之劲,对于李靖这样仙道已成的人来说,只要事先有所准备,也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初时李靖由于末有准备,这才中了门道,此时既然有了准备,哪还将这禁法放在眼里,微微一笑,手中金光闪现,又祭起玲珑宝塔,还想依样画葫芦,便待破开这禁法,重回人间。

“不对!”

正当那三十三天黄金玲珑宝塔又在这星相虚空中现出身形的时候,凭着千余年的经验,李靖一惊,终于察觉出不对来,反手一招,便想收回宝塔。

“呵呵,父王既然来了,何苦走得如此着急,不若长留此地,就此安息,岂不快哉!”

李靖虽觉出不对,却已是晚了。

玲珑宝塔在虚空中一阵抖动,金光大盛,几乎照耀着整个星辰空间,然而就在这金光几乎要将所有星辰抹上一股金黄的时候,一点火光隐现。

那火光初时极小,然而却眨眼间蔓延开来,令人惊叹的一瞬过后,便只见这火光映得星辰一片红。

连带着李靖的面色也是一片血红。

红得仿佛全身的血都被他移到脸上一般!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声音传来,这声音清脆宛转,童趣昂然,更难得吐字清爽,彬彬有礼,端的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可李靖一听这声音,却是脸色大变,恍如见鬼,两眼直直的盯着空中犹自不落的黄金宝塔,看着随着这道声音,一道火红的身影自那塔底逸出,轻飘飘的落下,而随着这身影的落下,半空中诸多异状也自消散了,显出依旧是星辰虚空中浮着一尊金光宝塔的形象。

“哪吒!”

李靖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儿子,油然而生一股凉气:“你……”

“父王?”哪吒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原想听听他有什么话,等了半天,却发现他仿佛有些激动,以至于连句表现内心感受的话也说不出,不由叹了口气,道:“父王,孩儿说话,您难道没听见么?”

“你是如何出来的!”经哪吒一开口,李靖好似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大声喝问道。

“唉,父王难道连……嘿,吒!”

哪吒听了李靖提问,摇头叹道,本待大发谈性来讲演一番,怎知便在他笑着摇头,讲性始开的时候,便见李靖忽得地指半空中的宝塔,便见一道金光自塔中爆出,金光耀明整个宇内,直晃得人睁不开眼。

哪吒见状,却并不惊慌,冷笑一声,自顾摸出一杆绣着日月星辰的小幡,口颂自己名号,只朝这一片虚空随意一划,周天星光涌动,汇成一片,便听一声雷响,周边金光散尽,只露出一位手托宝塔,面色铁青的李靖来。

“呵,看来父王也是知道孩儿怎么出来的,这倒也免了孩儿一番口舌。”哪吒冷笑一声,道:“只是父王还是这般不愿听孩儿的话呀,竟是想这样就走,岂不是太看不起孩儿了吧!”

李靖也是个经过阵势的,一见哪吒从黄金玲珑塔中出来,便知道出现了最坏的情况,是以最先作惊恐状,也不过是暗自又试着把宝塔的控制权拿了回来,心中才显安定。

然后自然又试了试塔中禁制,几经发动,却是不似先前,这哪吒竟是毫无反应,这才死了心思,另作他想。

这哪吒虽是脱困而出,大出意料,不过说到底,李靖虽然有些条件反射的怕哪吒,不过一旦反应了过来,却是心中又定下来了,也绝不是那种见不意外的,心中几转,便想着先让他这一回,且先出了星辰禁制,不论是天部兵将,还是灵鹫山上出手,难不成还能跑了这哪吒不成。

然而,李靖固然是个有心思的,可哪吒这千余年来的相处又岂是白给的,方才见李靖形象,虽然不知他怎的如此不堪,可动作是却是似松实紧,手上的准备一刻都未曾放松过,因而一见李靖出手,便立时制住了他的手段。

李靖一时被迫显了身,心下虽然恼怒,可心思却是还清明的很,正想着如何口灿莲花,稳住这逆子的时候,眼光不经意的落到哪吒手中把玩的小幡,却是不由目光一紧,想起这星神殿中所遇!

“这星神殿你早就得手了!今日之事,都是你早就谋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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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梦里,我爱上了两个男人。一个为了我,愿意舍弃所有。而另一个,放弃了帝王的尊严。左手的掌心,刻了他的名字,右手的手背,却烙满他的柔情。我以为,我可以理智地做一个旁观者,我以为,在有一天看到他君临天下的时候,我亦会骄傲地笑。可是,我终究是错了,很多很多的我以为,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