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子期与凝香离去,田荣领军悠然上山而来,
他下蹲于老医者身旁,揪起他头发狞笑,“老家伙,谢谢你帮我将凝香送往子期身边,这样也为我以后监视项家军,提供方便,当然还有以后的诸候兵变,哈哈……”田荣走出了的计划的第一步,心中预测着第二步棋,
“你妄想……!!”老医者欲咬舌自尽,田荣手脱他下巴,又说:“你以为你死了,凝香便可以独善其身了吗?你错了,我故意将手下扮成秦军,目的便是掩盖凝香的真实身份,不过,鉴于你这次有功,我会将你好生伺候的,带走……!!”
待手下将老医者带走后,他招手带上两名随从,目光眺望远方,嘴角扬起自笑道:“是时候该去拜访半千公子了,哦……不,是怀王!哈哈……”三人下山而去……
盱眙都城之中,怀王来回踱步,面容焦虑不已,“禀怀王,雍丘又传来捷报!”陈婴手持密函走来,面容更是喜悦,
“这个项羽真是用兵如神,每场战役都便是以少胜多,不过,此消彼长,如此下去,本王怕是毫无立足之地了!”怀王览阅,心中猜测,更是担忧,
“找人牵制项羽即可!”陈婴心中已有答案,怀王看向他,“刘邦……!”陈婴这个答案,让怀王顿然开朗笑应:“对啊,现在外传刘项大军势如破竹,项羽能力居上,若将刘邦提携,定能奏效!”
陈婴尾后附议:“更能牵制项梁大帅……”怀王点头应允,又不禁疑问:“如何提携于他?总不会无功而受禄吧!”陈婴捏动下巴朗笑:“雍丘大捷,不正是大好机会吗?”二人相视,又是一阵奈笑,
“禀怀王,城外有一自称齐国使者求见!”某侍卫来报,怀王招手示意退下,转而看向陈婴说:“让本王好生接待这个远方客人吧!”陈婴点头俯身退下,他也整理衣装,大步走出偏殿,
后花园内,怀王双手背附在后,口抿香茶闭眸等待,“齐国使者田荣拜见怀王……”声音略显慵懒,但难掩不屑与挑衅,
“田将军,勿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怀王转身上前将他搀扶,一副毕恭毕敬样子,田荣见状大笑:“果然不负儋兄助你登上怀王之位!”心中仍庆幸自己有着如此靠山,
“儋兄与荣兄的恩德,半千没齿难忘,只是不知,荣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怀王依旧掩饰并配合,不过依田荣现有状况,自己也能猜出一二,
“你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吧,当初归附真楚,六国联盟共同伐秦,如今,刘项大军又在雍丘大捷,我齐国又怎能袖手旁观!”田荣打着联盟的幌子,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令怀王心中不禁一阵咒骂:【如今田儋已死,你不过是只丧家之犬,竟敢公然索要兵马,不过……现留你也有用处,待时机成熟,定要你为牧童尝命!】
“是啊……那依荣兄之意……?”怀王故若怯问,“你说呢?我告诉你,我田荣从不白拿别人东西,在子期身旁,我已经埋伏暗棋,只待时机,便一举所动!”田荣的话,令怀王警惕,心中暗记下,忙恭敬:“盱眙都城之中,可调度的兵马只有五千,还请荣兄笑纳!”
田荣自然接收,但仍不知足,继续索取,“兵马五千便五千,但我仍需扩展啊,别忘了,你是怎样从一个小小半千大夫,坐上怀王之位的,要是……”他蠕动着五指,口中威胁,怀王点头明白其中,
正值午时,怀王立于城楼之上,目送田荣离去,“怀王,这个田荣在您面前如此放肆,为何还要对他礼敬?”城楼某守将不屑说,
“你错了,我礼敬是因为六国联盟以楚为首,给他兵马是想让他帮助联盟,至于让他放肆,是想让他立位居高,待摔下之时,便是粉身碎骨之日!”怀王从容不迫淡然,
身旁陈婴附议:“田荣尚有用处,至少现在与怀王目的一样,待日后定为怀王手中棋!”与怀王对目,二人无声中达成共识,
守将木愣挠头,“对了,国相,我听田荣说,他在子期身旁埋下暗棋,不知,这暗棋到底是为何故?”怀王想起此事,他交待,
“诺……怀王!”陈婴俯首退下,守将也离去,“项羽,本王以备棋局,只待与你对弈!”他瞳孔浓缩锐色,回忆在临淄城中,项羽欲想致自己死地,更还有恩公性命,仇恨在胸口翻腾……
逃跑的一路上,子期与凝香翻山跃岭,不过,细想事发经过,子期不禁留有疑问,终于寻得一处歇息,“休息一会吧,沿着这条小路,我们便能安全到达定陶驻地!”子期边说边为她抚去泪痕,
见她仍然泪流,他又宽慰:“恩公所做的一切,全然护你周全,你不能让她老人家失望!”她脑袋斜搭子期肩膀,闭眸“嗯”声,
“对了,恩公为何在我离去时,要以山蕲为信号,让我返程,还有,定陶一带明明有项帅驻防,为何会有秦军出没?最后就是,凝香真是你的名字吗?那菜肴秘方也是出自你之手?”子期一连串问题,让凝香警惕,
只有解开所有疑问,才能更好呆至他身边,“驻防定陶确有项帅,但也难保秦军不予反击啊!”凝香解答第一个疑问,子期“嗯”声,
凝香又解答第二个疑问,“薛城六国联盟之时,虞公子宴席间,频繁细食清淡菜肴,偶有旁人敬酒,公子都是一抿而过,事后都是掩盖倒去,后有人将清水换上,所以未曾饮酒,回至厢房,一尘不染的内屋,清新菜肴早以准备,凝香若言无误,此手绢定然会是案台下寻得吧!”凝香的一番话,
让子期更加坚信,她便是自己的梦中人,“是你……!?真的是你……?”子期欣喜将她拥紧几分,
片刻,又垂目看向她,“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回答,也不愿回答呢?”凝香请求,子期沉吟片刻:“你若不想说,我不强求于你,但……我只求你,不要拿虚伪的假话,来搪塞于我,即便是丑陋,我也只求一个真实,成吗?”她幸福的点头,将身子不禁又靠近几丝,
“娘亲带我寻遍众多地方,刚到薛城便病故,是师傅收留我,因为相遇薛城,取姓氏为薛,师傅为缅怀他的女儿,所以将我取名为薛凝香!”她仔细交待,回忆起曾经,但从未提起自己父亲,这让子期困惑,
“你为何不随父姓?”他的问却,瞬间触动她的心弦,“一个可以将自己亲生女儿抛弃的人,有何颜面为人父,姓与不姓,又有何不同?”凝香满目仇恨,特别是想到田荣,更是憎恶,
“或许……你是对的吧!”子期仰首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