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星慌张的抓着夏雪莉的手臂,“我的腿!妈,你告诉我,我的腿怎么了!”我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我的腿!啊!!”
“可星,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夏雪莉按着夏可星的身体,害怕她激动的伤到颈椎。心里像被人抽着般的痛,红肿的双眼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吓妈妈!”
一个医生带着三个护士匆忙的跑进病房。
一位护士催赶着夏雪莉和许恬恬出病房,“对不起,请你们先出去一下!”
夏雪莉痛哭流涕的拉着护士的手,恳求道:“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护士明白的点着头,“我们会尽力的,麻烦你们先出去。”
又一次被隔绝在门外,站在窗户边看着屋内夏可星抓狂的挣扎,似乎能听的见她在喊些什么。
看着这一幕,最痛苦的是夏雪莉,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她真的不能在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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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的小花园里,绿树荫下站着一对身影,谭风对着少哲羽沉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道:“羽,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解释?”
“不需要。”他的冷淡让谭风有些惊讶,他认识的少哲羽从来不会拿一个人的性命开玩笑,更不会这么不负责任。
“不需要?”谭风一鼓作气的抓起少哲羽的衣领,“你别忘记可薇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也想让可星遭受同样的下场吗?”
少哲羽将头抵向一旁,不愿直视他,“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夏可星怎么会变成一个半身不遂的人躺在床上!”谭风紧紧抓着他的领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冲动!冲动的恨不得一拳打像少哲羽。
少哲羽甩开他的手,一拳打在树上,他现在能做什么,谁能告诉他!
谭风垂眸,拍着他的肩膀,“你还记得承他是学什么的吗?”
少哲羽愣了半会,对!他怎么忘记了,少承羽是学医学专业,对颈椎方面他深有研究。
自从陈可薇在两年前死了之后,少承羽放弃了所有的医学,因为陈可薇是学医的,在这方面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可是,自从她死了之后,少承与一下子对医院失去了方向,直接放弃。
病房——
夏可星打了镇定剂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泪不停的向外流,站在床边的夏雪莉伤心欲绝的帮她擦着眼角的眼泪。
少哲羽跑到少天的面前,急忙的抓着他的肩膀,“爸,带可星去美国!”
许恬恬侧着脸看着少哲羽,抹了抹眼泪水,走到他的面前,冲着他大吼,“少哲羽,你还来干什么!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不准你在进来,可星姐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给我滚!滚!”她捶打着少哲羽的胸膛,将心里的恨全部发泄出来。
谭风抓住她的一只手臂,“许恬恬,你冷静点行不行!你这样不理智的闹,难道可星就能站起了吗?”
谭风的一句话,仿佛一把针扎入了夏可星的耳膜。
她的眼泪停止在了脸上,干巴巴的嘴唇微微的张开,“你们……都出去……”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看着她。
夏雪莉连忙的站起身,观察着她的身体,“可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夏可星摇了摇头,“我想跟哲羽单独的说几句话。”
这是夏可星第一次这么叫他哲羽,她还能做什么,哲羽,这么叫感觉还有点怪。
无奈之下,所有人退出了房间。
病房内,少哲羽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夏可星的病床。他不知道过去了该说些什么,毕竟是他把她害成这样。
夏可星抬起了手,想拉着他的手,就像当初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少哲羽拉着她的手,要她坚强勇敢的撑下去。
少哲羽走到她的床边,伸出双手将她的手紧紧的裹住,“对……”
“不要说。”夏可星立马的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听他的对不起,因为这件事情他并没有错。
少哲羽垂眸,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愿意让他再说了吗?
“坐啊!”夏可星忍着心里的阴影对着他微笑。
她的反应,更是让少哲羽觉得自己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难道你不恨我吗?”
“我不恨你,你也不用自责。”她脸上挂起了笑容,却没留意到少哲羽脸上的阴沉和自责。
“为什么?”
她微笑,“是谭风点醒了我,我已经是个残废的人了,在哭在闹,我的腿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知觉,夏可星不是随意会倒的女生,她很坚强,从小就很坚强,我记得小时候看着爸爸搂着一个女人回家时,他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当他跟妈妈吵架的时候,我和姐姐总是会被妈妈锁在房间里,我和姐姐听着门外的一声声瓷砖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声恶骂,我就下定决心,我不能让他们幸福,这是他们欠妈妈的。”她忍着眼里的泪水继续道,“后来他们离婚了,奶奶硬是把我和姐姐分开……”
“你想让我找可薇?”少哲羽一语击破夏可星的意思。
夏可星点了点头,微笑道:“细菌不脑残时候也蛮可爱的。”
“可星,我……”要他去找个死过的人,去哪找?
夏可星沉下了脸,“不行吗?”
“不是,只是可星……”少哲羽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拒绝,如果接受了,难道要带夏可星去陈可薇的陵墓面前吗?那到时候的一切,阿姨和爸爸,全部的人的幸福都会被牵扯进来。
夏可星抓紧了他的手,微笑的摇了摇头,“答应我,我中枪的事情不要告诉他们,至于我姐姐的事情……对不起,我为难你了。”
“我找……我找……”少哲羽淡淡的说完后两排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你为什么那么想找陈可薇?”
夏可星轻微一笑,“在我昏迷期间,我坐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我姐姐的笑容,在梦里她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我怎么抓也抓不到。醒了之后就好想找她,好想见她。”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想说,是想念,是血浓于水的想念,算算也有四年,四年没见到姐姐了。
少哲羽心头像被人捏了下,疼的让他咬了咬呀,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耽误夏可星最佳的治疗时间,“我帮你找她,但是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嗯。”夏可星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他,只要找到姐姐,能跟她秉烛夜谈一晚,就满足了。
“跟我去美国治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