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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心魔

“你是谁!”

“呃啊!”

白茫茫的天地间,冰冷无情的声音回荡着,无止无休,萧天痛苦的嚎叫,也回荡在这片天地间。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记得那冰冷的声音到底出现了多少次,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又或者更多,萧天在那痛楚下撕心裂肺的痛嚎着。

“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萧天的脑海,在这无休止的痛楚下,他的喉咙早已喊破,想要破口大骂也都变成了痛苦的嚎叫,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次,又被痛醒了多少次。

萧天双目赤红,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他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有些瘦弱的身体在这白茫茫的天地间颤抖着,摇晃着,他本英俊的面庞也被痛的扭曲,只有那赤红的双目中,带着倔强,带着不甘的望着白茫茫的天空,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依旧无情的传来,但萧天已经不在乎了,那剧痛不知重何时起就没有再停过,他已经麻木了,甚至有几次他如疯魔了一般,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自己身上,想要用实质的疼痛,去抵抗那如雷击的麻木,如烈焰焚身的难忍的痛楚。

但直到他全身力气用光,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冰冷的声音依旧回荡,那无休止的痛,也一直持续在他身上。

“你是谁!”

“我是你爹!”

萧天如一魔神,虽发不出声,但那嘴唇已经微微动着,无声的开口,倔强的抬起头,挑衅的望着白茫茫的天空。

“呃啊.......啊!”

与此同时,那冰冷的声音仿佛也被惹火,本就难忍的剧痛竟如叠加一般,让得萧天的皮肤在一瞬间变得赤红,而那弱小的身躯也在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有一种在雷海火海中翻滚的感觉,声音沙哑,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但萧天也终于再次支撑不住,双眼渐渐模糊,昏死了过去,昏迷中,萧天瘦弱的身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奇异的是,再萧天在此昏死过去后那冰冷的声音没有再次传出,而他身体上的赤红也在渐渐消退,白皙的皮肤正在渐渐的回归。

“这第一次试炼怎么持续了三天都还没结束?”惊异的声音在白茫茫的天地间传出,两道流光也在这片天地间闪过。

“所以我才说有趣,呵呵。”另一道声音也传出。

“楚老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来听听。”先出声之人也来了兴趣,赶忙问道。

“呵呵,你们这群老鬼,只顾着掐架,发生了这种事都不知道,不是老夫带你来查探,一个好苗子或许就与我们无缘了。”另一人语气中有些无奈。

“好苗子?什么意思?”先出声之人疑惑的问道。

“如果我说有人在这次问心试炼中坚持了整整三日,你信不信?”

“问心试炼?三日?哪有这么多问题问的?”先出声之人更加疑惑了。

“也没什么问题,就一个问题,整整问了他三日。”

“一个问题?三日?你是说有人在那种剧痛下坚持了三日也没有屈服?不会吧!”先出声之人惊叫出声,说完他自己都有些不信,感觉背后一片凉飕飕的。

“呵呵,去看了就知道了。”

“......”

白茫茫的天地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两道流光穿梭在这片天地。

不一会,两道流光来到萧天身旁,露出两面容苍老,但一人红光满脸,另一人满脸疑惑,一点也没有属于那个年岁过百的老人该有的样子。

咕咚。

一道咽口水的声音想起,一位老人随手一挥,那包裹着萧天的迷雾竟然渐渐散开了,露出萧天的身影,萧天此时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虽然那剧痛消失,但萧天瘦弱的身躯依旧微微颤抖着,让人看得心酸。

红光满面的老人,几步走到萧天面前,那满是皱纹的手带着沧桑的气息,微微一抬,一枚龙眼大小的丹丸出现在了手中,轻轻一指那丹药宛如活过来了一般,竟自己朝着萧天嘴中飘去。

“楚老头,这小子真有那么牛?”另一位老者脸上的疑惑早已退去,被一股赫然取代,有些呆滞的喃喃着。

“你这老不休,满口胡话。”楚老头无语的忘了那呆滞的老者一眼。

“这也是我带你过来的原因,我们当中,就只有你经历过那种感觉,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你行吗?”

楚老头皱着眉头说道。

“楚老头,虽然你这问题有些古怪,但是你没经历过那种痛,当年我只坚持了半天,就不得不屈服,那种痛苦才消失,现在想起那种感觉我都还毛骨悚然。”

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打了个激灵,语气中满是苦涩的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大概了解了,这孩子应该就是那第一个进入秘境之人了,他应该没有任何背景,甚至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然不至于不知道问心秘境的玄妙。咦?对了,那头幼狼那?”

楚老头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四下看了看。

“哦,我这那。”另一老者不知何时将小狼崽抱在了怀中,满脸惊奇的摆弄着小狼崽。

“那就将那小家伙带上,我们走吧,这小子通过这问心秘境就行了,剩下的试炼他不用参加了。”楚老头随手一挥,一小册子落在萧天胸膛上,就要离开。

“楚老头,这小子一看就是个好苗子,能在那种剧痛下坚持这么久,可见心性有多么坚韧,怎么不直接带走?”抱着小狼崽的老者疑惑的问道。

“那样只会害了他,我一开始就在关注他,他进入问心秘境后虽然开始被心力控制心神,但他的回答不是出自他的本心,带着不甘。”

楚老头随口说道。

“那也只能说他性格倔强,心性也是一等一的,又怎么会害了他?”

“我如何不知,但这孩子心中又恨,既不能忘记那份仇恨,也不能将那仇恨掩藏,在这问心秘境或许可以帮助他。”楚老头摇头叹息着。

“恨?不过这也难怪,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心性,又怎能没点故事那。”抱着小狼崽的老者,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萧天。

“哎,希望这孩子不要被心魔所掌控,踏入魔道啊。”楚老头摇头叹息,话罢消失在了原地。

抱着小狼崽的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而过也转身离去。

两人带着小狼崽离去后,那迷雾也在次将萧天笼罩,萧天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在萧天睁开双眼后,他身上的小册子突然变成一道流光,无声无息的进入了萧天的脑海。

问心秘境,无念无欲,直问本心,过关之法,可简可繁,心之所想,由心而答。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萧天脑海,让得萧天微微一愣。

“你是谁!”

但不及细想,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他此时也发现身上的剧痛竟然消失不见了,反而暖洋洋的。

萧天眼中闪过一道倔强的光芒,但他脑海中,那苍老的声音再次浮现,萧天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个翻身站了起了,手指天空,愤怒的咆哮。

“我就是我!我是萧天!你有什么招尽管来,老子接着!”

说完这些,萧天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那种痛楚他是真的有些怕了,但过了好半响,他发现那剧痛竟然没有传来,而三息过后那冰冷的声音也没有应约而来。

“你为何而来!”

好半响,那冰冷的声音才再次传出,萧天眼中精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大笑一声在次说道:“你以为我想来这鬼地方,无意而来罢了,怎么,要不要把我送回去?”

没有剧痛,没有控制心神的力量,萧天终于放心,也彻底明白了脑海中那一句话的含义。

“说出心底所想就行了吗?”萧天喃喃道。

“本心试炼!开始!”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却并没有提问,而是如通告一般的说道。

随着那冰冷的声音落下,萧天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但想象中的眩晕并没有出现,有些惊异的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物并没有改变,依旧是那白茫茫的天地。

萧天疑惑的忘了一眼天空,带着惊异的走了几步,但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有些疑惑的喃喃道:“是不是出问题了?”

轰!——就在他话音刚落下,这片天地间的迷雾突然散开,而一道身影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拳轰在后背,萧天猛地向前扑了出去。

萧天落地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而是再次超前跑了十几丈,才猛地回头,不过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他呆了下,满眼赫然的望着前方的人影。

那道人影此时也正望着他,看着萧天惊讶的样子,咧嘴一笑,但笑容中带着丝丝戏虐开口。

“呵呵,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是谁?为何变成我的样子?”萧天也皱着眉头开口,面前的人不会别人,正是他自己的脸,甚至连气息,身材,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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