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姚梦玲便去到陈叔陵所在的厢房,敲了敲没人回应,便进去,发现他居然还在睡觉,然后姚梦玲把陈叔陵的被子一撩,才发现他没穿衣服,连忙捂住眼睛叫道:“啊!你这人真不知廉耻,为什么不穿衣服?”
睡眼朦胧的陈叔陵这时打了个呵欠,望着捂着眼睛的姚梦玲不知为何有些想打趣下她,于是挑眉说道:“俗语有云非礼勿视,你既然已看到,那便是你错在先……”
姚梦玲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故意逗自己的,于是便说道:“你快点穿衣服跟我出去!”
还没出去就听到门外谢云华说道:“可以用早膳了,是送过来还是你过去吃?”
现在陈叔陵衣衫不整,加上姚梦玲在他的房中,这要是让谢云华知道那定会胡思乱想的,于是姚梦玲先发制人小声说道:“你让他等下送过来,知道吗?“
“除非你答应让我暂住此地,否则……“陈叔陵走过去伸手就想打开门了。
姚梦玲急忙喊住:“好啦好啦!真是败给你了!但必须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再跟着我,第二不许乱说话,第三我还没想到!想到再说!”
“君子一言……”陈叔陵盯着姚梦玲说道。
“驷马难追!”姚梦玲无奈的说道。
见达成所愿陈叔陵便冲门外喊道:“等下送过来便好!”
谢云华见话已传到便离开了,里头的姚梦玲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陈叔陵说道:“问你个问题,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何出此言?“陈叔陵说道。
姚梦玲简直要发疯了,但是还是忍了下来,说道:“不然我救了你,你没感激就算了,还要在我家中白吃白喝,你知道我们谢家有多穷吗?“
“可我有钱,你只需开口便可!”陈叔陵穿好衣服,放了一打银票在桌子上。
姚梦玲望着坐上的银票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拿了,当陈叔陵以为她已经妥协的时候,姚梦玲又把银票递还到陈叔陵的手中说道:“我既然说过不会要你的钱就不会要你的!”
不过陈叔陵倒是开始欣赏起她这幅不爱钱财的模样了,莫不成这玉琼堂的人都如此?
早上姚梦玲去米粮铺陈叔陵还跟着去,姚梦玲气愤的问道:“你是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陈叔陵说道:“这路本来就是让人走的,你怎就觉得是我在跟你?”
把东西都备齐打算去摆摊的时候,那个挨了姚梦玲打的小贩,在暗处愤恨的盯着她,然后转身对着一旁的官兵说道:“官爷就是那个臭娘们,等下还要拜托您去帮我收拾下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那个小贩拿了一袋银子递给那个官兵,收到钱的官兵见钱眼开便直直的走向正在叫卖的姚梦玲,上前呵斥道:“你在这摆摊交税了没?”
“官爷,前些时日不是交过一次了吗?”姚梦玲记得自己是交过了,可现在怎么会又过来问她。
但是那个官兵并不打算离开便说道:“我没看见,所以不算……”
“官爷,你怎么能不讲道理啊?”姚梦玲觉得这个官兵不怀好意。
谁知那个官兵一把把姚梦玲推在地上,然后让两个人把她的摊位给砸了,说道:“老子就是不打算跟你讲道理,来人给我砸!”
还没开始砸便被陈叔陵给拦住了,说道:“若是我要帮她呢?”
“那连你小子也揍一顿!”那个官兵刚想给陈叔陵一拳头,却被他轻松抓住。
直到把他的骨头拧断,发出“啪啦”的声音才罢休,一旁的官兵见势便都掏出明晃晃的大刀,就往陈叔陵砍来!
都被陈叔陵轻而易举的躲过去了,然后三两下就把那几个人打趴下了,抓起一个问道:“我要见你们的县令!”
那几个人才唯唯诺诺的带路,到了府衙那几个人才得意忘形的以为有县令撑腰就不怕了,去寻了县令,在县令耳边说道:“大人,方才我们收税之时,被一个不识好歹的人给打了,您看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是在替您办事,您看他却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他分明就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岂有此理,真有此事我定不会放过他!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县令拍桌怒骂道。
那个被打的官兵小人得志的出去跟姚梦玲和陈叔陵说道:“我们大人让你小子进去!至于你这死丫头等会我在收拾你!“
姚梦玲担忧的跟谢叔陵说道:“你要小心,他们一定不怀好意!你打了他们的人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时陈叔陵说道:“要不要打个赌,若是我安然无恙出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必须知无不言!”
“你若是能出来再说吧……”姚梦玲这时候担心的是他等下是躺着出来,还是走出来了。
于是陈叔陵进去后便看到怒发冲冠的县令说道:“大胆!你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我怕你受不起……”陈叔陵瞟了一眼那个县令道。‘
那个县令气的指着陈叔陵道:“你你你你你!真是目无王法,藐视官威!“
“目无王法的是大人您,而不是我!“这时陈叔陵依旧是一副居高自傲的样子望着县令说道。
“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拖出去杖责一百大板!”那个县令气呼呼的说道。
没一会便又好几个人冲进来便想上去制住陈叔陵,但是却被他喊住:“若是不要命,大可放马过来!”
“别听他胡言乱语,这小子在危言耸听!”县令说道。
那些人刚想再次上前,陈叔陵掏出了怀中的金牌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本王是谁!”
群人看了一眼金牌便都吓得扑通跪地,那个县令也颤巍巍的上前望了一眼金牌,上面用刻刀清晰刻着的四个大字,始兴郡王!
县令吓得也不清,马上跪地求饶道:“王爷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啊,不知是您大驾光临,卑职该死啊,还请王爷网开一面!饶过卑职!”
“你确实该死,身为朝廷命官,不仅倒行逆施违背民意,横征暴敛仗势欺人,本应将你革职查办,不过本王还有要事在身,且放你一马,若有下次你就提头见吧!”陈叔陵把玩着桌子上的案板猛然一拍,那张桌子立马四分五裂,尘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