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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生三命

贾振武说:“我一直认为雨田是个纯洁的好孩子……”天长说:“没想到还有个红颜知己!”张云起说:“你真神,老实着脸,什么时候和这个小尼姑好上了?”宋学堂说:“是咱们老乡吧,你也给大家介绍一下呀!别一个人吃独食!”我的心里浮浮沉沉的,没言声。天长说:“想的比说的更厉害!你们刚才干了什么?”宋学堂嘻笑道:“老实交待!”张云起咽了一下口水,说:“让我们也过过瘾!”我说:“听听你们说的话,俗气,龌龊!”张云起睁大了眼睛看着天长说:“哟嗬?做都做了,说说倒不行啦!”我焦躁起来:“不许你开这样的玩笑!”天长也挂不住了:“谁和你开玩笑啦?我们找了你大半天,你却和一个小道姑在一起!你让大家怎么想?我不过是说出来了而已!”“我们在一起又怎么啦?说话阴阳怪气的,你们想干什么!”我横眉立目,攥紧双拳。

贾振武说:“好啦,别吵了,这事怪我!弟兄们逗你玩呢,何必当真呢?谁不知道你桑雨田侠肝义胆?没人怀疑你的品质!”张云起说:“你这一生气,倒象真有这回事似的!”

我依然气咻咻地说:“我不是生气,是恼你们太不理解人,把我桑雨田看成什么人了?”

天长说:“就是,人家桑雨田是什么样的人呀!”几个人偷着笑笑,我委屈地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天长说:“肉人!”众人大笑起来。

“走吧,咱们吃饭去!”贾振武说。

张云起说:“咱们有鸡子,再卖点烧饼,卖几瓶汽水,打圈一围,吃饱算了!”我和宋学堂表示赞同。

贾振武说:“坚决不行!我请弟兄们吃饭,太简单了让人家笑话!”

天长说:“别谦虚了,振武比咱们手头宽绰,他请就让他请吧!定个规矩,以后谁参加了工作,先请弟兄们吃一顿!”

坐在车上,贾振武说:“咱们吃鱼去吧!东湖鱼的做法上百种,吃来吃去,味道最鲜最美最独特的还是煎焖鱼!”

东湖名为湖,其实是一望无际的湿地,白苇连天,野鸭翔集。岸边是连续不断的餐馆,大都是本地的农民,在自己的承包的地头上临路而建的,招牌的名字大都少不了个”鱼”字。“东湖渔餐馆”是比较气派比较整洁的一个,青砖青瓦圈起一个半亩地大小的院落,青砖铺地,当作停车场,六间宽两间深的二层小楼,贴青灰色瓷片,显得稳重大方。一个热情得像个百灵鸟似的小姑娘,使五个小伙子相形腼腆。走进去,坐定,贾振武语重心长地说:“我们五人聚在一起不容易,淮阳四大名菜咱们要吃一遍!”小姑娘不无骄傲地说:“四大名吃我们现做三样!不过方布袋烧鸡可以现在去买!”张云起说:“我们带的有冯塘耿氏熏鸡!”“报报菜名吧!”贾振武和霭地冲小姑娘一笑。小姑娘摆了个姿势,朗声说道:“第一道菜,东湖煎闷鱼,有酸辣煎、糖醋煎、素煎、果蔬煎,辣的香甜的脆素的爽果蔬鲜。你们点哪一种?”贾振武说:“我要蒜片莲菜煎闷鱼!”小姑娘吃惊地说:“这个菜只有我们老板会做!你怎么知道的?”贾振武含笑不答:“说第二道菜!”小姑娘抖擞精神:“第二道,烧蒲菜,下料的蒲子只有东湖有,取蒲子下端的嫩芯为原料,色白如玉。有单烧、虾仁烧、蛋黄烧、鱼片烧,细腻爽滑,甜脆鲜嫩。不论哪一种,种种别具风味。大哥,您看……”贾振武说:“不要烧,我要虾仁拌蒲片!”张云起说:“有什么讲究吗?”贾振武说:“现在蒲子返青不久,根细芯嫩,一见大火就面了,不如凉拌吃着爽口鲜脆!”小姑娘两眼发亮:“嗬,别看年轻,您还真是个吃家!”张云起说:“你知道他是谁吗?”贾振武拦住他:“别吓唬人家小姑娘!说第三道菜!”小姑娘眨眨眼,说:“第三道菜,黄花菜……”贾振武打断说:“我们不吃,新菜没下来,干菜营养己流失了一部分!”小姑娘说得兴起:“全中国的黄花菜,只有咱陈州的是七芯!颜色金黄,又筋又脆,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是给朝庭的贡品。大文豪苏轼到陈州,尝过淮阳黄花菜后,写下一首诗,夸咱们的黄花菜好!现在还刻在东坡亭上。”贾振武说:“莫道农家无宝玉,遍地黄花是金簪。”小姑娘拍手道:“对对,就是这两句!黄花菜有健胃、利尿、通乳、消肿等功能,吃了黄花菜能健脑、益智、人长得漂亮!”天长说:”你经常吃黄花菜吧!”小姑娘装作没听见:”炖鱼炖肉放上黄花菜,不仅出味,一样具有保健的功能!来一份黄花菜炖牛排吧!”天长说:“这小妮子真会说!”贾振武说:“你知道黄花菜为什么叫金针菜?”小姑娘说:“你们几个肯定不是老陈州,怎么会不知道这故事?好像是秦始皇时期,陈胜、吴广率领农民起义军攻下陈州,做为王城,士兵们在战斗中,把生机旺盛的黄花菜践踏得不成样子,当地有个名叫金针的姑娘,看到这种情况十分痛惜,于是就对黄花菜精心管理培植,使黄花菜又死而复活,棵棵长得枝肥叶茂,开满鲜花。后来,人们为纪念金针姑娘,就把黄花菜叫金针菜!”

两个人说相声似的,众人听得发了呆。张云起说:“振武在学校时很少说话,这一年多下来,变了一个样,特别是在吃的方面,知识渊博,谈吐不凡!”贾振武说:“上班和上学不一回事!干我们这一行,不懂这个,显得太嫩,没份量!去,先把点的菜做出来,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上来!”天长张云起宋学堂互相看了看,宋学堂来不及捂嘴,”扑”地笑出声来,几个人跟着大笑起来,贾振武莫名其妙,连声问笑什么,张云起只顾笑,宋学堂笑着摆摆手,天长先止住笑,说:“吃来吃去,都是老百姓的!”贾振武尴尬地一笑,张云起对小姑娘说:“把我们带来的鸡拆分一下,点的菜先上着,不够再要!”

我人在酒桌边,脑子里翻翻滚滚地,一会儿是在地上抽搐的秦絮云,一会儿是眉如远山的徐锦花,一会儿又想到百姓的艰难,社会风气的奢靡,而自己不过是一介书生,小不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尽一点力,大不能匡正时弊再淳世风,不由长叹一声,说:“士不可不宏毅,任重而道远!”众人听得摸不着头脑,天长笑道:“你发什么神经?再说一遍!”我自嘲地一笑,道:“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酒杯空对人!来,喝酒!”端起酒碗一气喝干。不到半个小时,二斤酒见了底,贾振武吃了一惊,说:”雨田,悠着点,别太猛!”张云起说:”来,吃点菜,咱们说说话!”

上高二时,贾振武不大和别人交往,可是,我们几个在一起,一说就是半夜。现在见了面,平添了一种亲切感,却有了一种透明的隔膜,很难找到一个能引起热烈讨论的话题。

贾振武说:“小三,你许的是什么愿?”宋学堂笑着不说话。

“能许什么愿?不就是考上大学吗?”张云起说。宋学堂赶忙点点头,借坡下驴。

“云起,你呢?”

“我的理想很远大!高中毕了业找个大队支书的女儿当老婆,面缸里的好面吃不完;再开一个杂货铺,半夜里饿了不用睁眼,伸手从床头罐子里捞出个糖蒜瓣扔嘴里,呱叽呱叽一嚼,那叫美呀!”张云起无限神往地嚼动着,众人哄然大笑,“出息!”贾振武笑骂道,“别看雨田不说话,他想的最厉害!”我慷然而起,端起一杯酒,仰脖倒进肚子里,说:“我想的很简单,第一:找到……一个美女终生相伴……”天长说:“秦絮云!”几个人会心一笑。我又喝了一杯酒:“第二个心愿:考上大学,挣钱孝敬父母!”众人心想:“说得轻巧,谁不想考上呀!在咱们学校二十比一的比例!”不过仍然点点头以示鼓励!“第三个心愿:博览群书,走遍祖国名山大川!”众人沉默了一会,天长说:“潇洒!”张云起说:“那有什么用?”宋学堂说:“跑那么远的路,吃什么,住哪儿?”天长说:“你这三个愿望,哪一个你都得付出毕生的精力,你有三条命,也干不了这么多的事!”贾振武说:“你们全是瞎操心,人家这只是愿望,将来怎么着还不一定呢,这就当真了!”我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又一饮而尽。贾振武说:“看雨田喝酒多爽快!来,咱们分班来着喝!”

小姑娘对我一笑,说:“你可别喝多了啊!”天长说:“哟嗬,雨田真有福,还有人关心!”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没上学吗?”小姑娘说:“我叫百灵,去年刚下学……”“呣,人如其名!”百灵说:“我唱的比说的还要好听,想听吗?”众人拍手叫道:“来一个,来一个!”百灵说:“可是要收费的,十块钱!”天长拍了拍贾振武的背说:“会多少唱多少,今天你碰见了个财神爷!”百灵转身从餐具柜里拿出一只碟子,微探着身子,右手食指拇指捏着一根筷子,轻轻地敲了几下碟子的外沿。我瞪着眼瞅着那只碟子,确实是只普普通通的碟子,在百灵的手里却有了灵气,叮叮当当的几下,却好象有了五音十二律,节拍一起,声音清越,使人的心一下子沉静了下来,百灵的表情渐转忧伤,众人敛容正座,百灵启唇唱道:“手拿碟儿敲起来,小曲易唱口儿难开,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先生老总听开怀……”

贾振武连声叫停,我说:“唱得不错啊!”贾振武说:“老掉牙的小曲,不时兴了!你在那儿唱,我在这儿听,我们不成了‘先生老总’啦?”众人不觉一笑,百灵歪歪头,说:“《十二个月》你们听过没有?”张云起说:“一个月多钱?”我说:“《十二个月》可是不好唱,你会唱?”百灵重换节拍,轻舒双眉,唱道:

“正月里,正月正,家家户户挂红灯,家家户户把红灯挂,好照着灶爷上天庭。

二月里,龙抬头,包相爷放粮到陈州,陈州城里把粮放,一怒间铡了四国舅!

三月里,三月三,吕洞宾百花丛里戏牡丹,百花丛里他把牡丹戏,要度牡丹成神仙。

四月里,是小满,来了个告状的秦香莲,她这一告可不当紧,陈驸马刀下染黄泉。

五月里,是端阳,赵匡胤千里打马送京娘,赵匡胤千里打马把京娘送,要送他的御妹还家乡。

六月里,是暑天,老寇准回朝把兵搬,老寇准回朝把救兵要,才引出背靴访帅的美名传。

七月里,七月七,天上的牛郎会知女,牛郎知女年年会,我为何没有七月七?

八月十五月儿圆,家家户户拜老天,神仙都有团圆日,我与我的贤妻两分散。

九月九,是重阳,收净了谷子打完了场,庄稼人端起三杯酒,封我宰相也不当!

十月里,北风寒,风卷着雪花滚似棉,今年能雪盖三层被,明年媳妇到门前。

十一月,冷凄凄,爹娘给我送棉衣,千针万线缝得紧,为的是,他的儿在外不容易。

十二月,整一年,在外的游子把家还,水流千里归大海,回到家里才心安!

《十二个月》唱罢心不宁,烦劳各位静心听,啥段子都经千人唱,啥曲子也都经万人听。

千人唱,万人听,各人的嘴里变巧能,唱动人心算会唱,唱不动人心枉搭功!

小女子我嗓哑喉咙破,各位大哥多包容!

地方小曲的曲词多流于俗白,以腔调活泼风格独特而取胜,不过因为“俗”,听着觉得亲切,因为“白”,才可以任意染色,唱的人率性发挥,自由演绎曲中的情感。百灵一月接一月地往下唱,脸上的表情时忧时喜,声音时而欢快时而凄凉,唱得人心里起起伏伏。百灵唱完,眼波流转,看了众人一眼,低头施了个万福。几个人不由得心荡神驰!还是贾振武先反应过来,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说:“够不够?”张云起说:“算个批发价吧!”百灵笑了笑说:“我的出场费总共十块钱!”天长说:“不多不多!”张云起说:“你掏吧!”天长说:“掏就掏!”贾振武笑道:“好了别争了!今天吃喝玩乐,我包啦!”

有个服务生过来喊百灵,贾振武说:“我们包了,就在这屋里!”几个人也梗着脖子装腔做势地叫道:”包啦,包啦!”百灵笑道:”谢谢大哥照顾我,妹的福气薄,不能专门伺候大哥,请大哥原谅!”说完,鞠了一躬,盈盈一笑,飘了出去。众人傻愣了一会儿,贾振武喊道:”来,喝酒,喝酒!”贾振武单手卡腰捏一碗酒,仰脖灌了下去,众人拍手叫好,贾振武说:“酒前不出声。”抹抹嘴,又倒了一碗,众人暗暗心惊,贾振武右手托着碗,轻轻转动的碗边,尖起嘴唇,在长长地吱吱溜溜声中,又一吸而尽,双手一抱拳:“喝酒象鸟声!”又要往碗里倒,众人忙去阻拦,他说:“又不是让你们喝!”又咕咚咚喝干,把酒碗向大家亮了一圈,说道:“酒后探照灯!”张云起说:“以前你在学校也不怎么喝酒呀,现在这么大的酒量!”贾振武一边倒酒,一边说:“酒精考验出来的呗!各位弟兄,我己经先喝为敬啦!看明白没有?”众人忙说:“看明白了!”贾振武嘿嘿一乐,说:“我给各位一人倒一个酒,任何人不能说不喝!”先给张云起倒了一碗,张云起端着酒碗说:“谢谢振武兄,做了官不忘穷弟兄!”天长说:”少废话,扔到肚里算数!”张云起一气喝完,呲牙咧嘴地放下碗,贾振武又给张云起倒上了,张云起大吃一惊:“说好的是一碗呀!”贾振武说:“酒前不出声,谁让你说话啦?”“我说什么话啦?”“你说见外的话啦!”宋学堂兴奋地叫道:“对!对!”张云起怒视着宋学堂说:“小三,我白疼你啦!”众人齐声命令道:“喝!”张云起无限痛苦地应道:“是!”又一气喝干,咧着大嘴往外哈酒气,贾振武笑吟吟地说:“不辣了吧!再来一碗,喝着是甜的!”又倒上了一碗,张云起生气地说:“喝酒前我可是没说话呀!”贾振武说:“喝酒象鸟声,你怎么没喝出声呢?”众人哄然大笑:“对对!”张云起恍然大悟,也不说话,吱吱叫地一气吸干,然后把碗底冲着众人亮了一圈,叫道:“酒后探照灯!”众人鼓掌道:“你真聪明!”张云起哭丧着脸:“我喝了三碗啦!”贾振武说:“你是班长,没少操心,给你解解乏,喝多了你睡会吧!”张云起叫道:“想的美,我睡,你们偷着吃呀?他们都没喝呢!”结果三人都会酒前不出声,一人喝了一碗,都过了关!宋学堂赞叹道:“振武会的就是多!敬酒的词一套一套的,想不喝都不行!”

车上带了一箱酒,竟然被五个人喝了个底朝天。个个喝得晕晕乎乎,吆吆喝喝声势惊人地去结帐,老板如同狂风中的柳条,柔软而坚韧,说:“四个凉菜,六个热菜,五荤五素,酒水自带,共二百四十块!”

几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宋学堂说:“二百四?顶得上我一年的伙食费了!太贵了吧!”

贾振武含笑边掏钱边说:“老板,我这几位弟兄都是清华北大的材料!那一个都能做到县长省长,现在在你这吃饭,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将来恐怕你请都请不来!”我听了嘿嘿一笑,宋学堂、张云起、天长眼往一边瞅。

老板点点头说:“那是那是!”

天长说:“二百吧,把零头抹去!”

老板说:“小本生意,多多关照!”

贾振武把钱递过去,张云起说:“你知道你眼前站的是谁吗?这是咱们城关镇财政所的宋所长啊!”老板一下子像中了定身法,看看外面停的车,探究着贾振武的脸。贾振武偏着脸任他看,脸上的自豪与不屑很快地打消了他的疑虑,他扑闪几下眼皮,脸上的疙瘩肉向上堆起,弯着脊背伸长脖子点着头说:“噢——我早听说过城关镇有个年轻的所长!——就是您啊!,失敬失敬,不知者不罪啊,这一顿饭我请客!”贾振武坚持要付,老板说:“宋所长,您老不要再客气了,一顿饭算什么,您要是看得起我,今后多来两趟就行了!”贾振武说:“你一定得留!进料、雇人,你都得花钱,还得靠这养家糊口!”老板搓着手,无限感激地说:“哎呀,宋所长年轻又大方,体察民情,前途无量啊!那,我爱财了!”捏出一百元,说:“谢谢您老照顾我!”笑着弯腰点头地把众人送出门,随口说:“欢迎宋所长多多光临,欢迎各位大学生多多指教!”

我、天长滋生了莫名的气愤,四下寻找可指教的地方。天长很快找着了词,说:“你们的招牌该换了,上边那个“渔”字写错了?不应该带三点水!”宋学堂和我随声附和。

老板一脸迷惘:“有什么区别吗?”

天长说:“不带三点水是‘吃鱼’的‘鱼’,带上水是‘打渔’的‘渔’!到你这儿是来吃鱼,不是打渔!”老板的眼球飞快地转了几圈,一脸无辜的表情,说:“没问题呀,我们用的鱼都是刚打上来的鲜鱼,还带着水呢!”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咱们回去吧!”我说。

“独秀公园不去啦?”贾振武问。

“去吧,公园不收费!”张云起说,“既然来了一趟!”

我说:“现在我只想回到学校!”

宋学堂说:“跑出来一天啦,心里有点慌!”

天长也说:“你把我们再送回去吧!”

回来的路上,尽管大家涨红着脸,依然开着生猛的玩笑,可是,总觉得有个影子在车厢里晃动,有个人名在嘴唇上挂着。不过谁也不想先说出来。

“你还在想着她吗?”天长见我一语不发,忍不住地问。我听而不闻,张云起说:“我早就忘了,你怎么还想着她呢!”天长说:“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她?”宋学堂说:“今天除了她,还能有谁?”我说:“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多情反被无情恼!”贾振武说:“一群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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