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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过了几天,下了一场大雨,挖的沟起了作用,水沟以正常人很难跨越的宽度横在面前。雨水冲倒了一棵根系欠发达的桐树,一只小羊很好奇地沿着要过来,王校长突然心头一动,大喊一声:“咔!”吓走了小羊,忙命人把树锯掉扛走。

为了表示对学校这一巨大工程的蔑视,周六夜里,一个善意的嘲弄悄然来临。早晨,海运鹏早起散步,拉不开门,“咣当”了几下,觉得蹊跷。他踩着凳子,摘掉了门上头的玻璃,伸出手来摸索着拔掉绊门的小棍。当他走出住室时,发现两边的门都被人挂上门搭,用小棍绊住。他依次拆除这些鬼把戏,到了王文渊门前,推开门,王文渊正满脸愁容地蹲在椅子上抽烟。两个人第一反应就是到女生院,护花堡的门搭安然无羔,两个人吼醒了冯青龙,他伸个懒腰说:“刚睡着一会儿,你们把我叫醒了!”王文渊大惊道:“夜里出事啦?”冯青龙淡淡一笑说:“我经常失眠,凌晨四点多才睡着!”王文渊问:“夜里有什么动静没有?”冯青龙说:“当然有啦!”两个人睁大了眼睛,“什么动静?”冯青龙白了两个人一眼,问:“想听?”王文渊急切地点点头。

“九点多,我带着被单住进这间小屋;十点多,女生们从教室里回来,说话声,脚步声,洗涮声,拉扯了半个多小时;十一点多,小蛐蛐的演唱会达到高潮,还有夜莺伴着老鼠的吱吱声;十二点多,有个女生发臆症接着动物们唱歌,被其它的女生呵斥住了;一点多,连续几个女生,吱吱呀呀地开门关门,在门口很响地小便,尿臊气在夜空里自由地飘散开来;二点多,夜游神光临这个小小的校园,我感觉到一阵阵恐怖和神秘!三点多,有几只神经错乱的公鸡犹疑不定地叫了几声,在母鸡的强烈抗议下很快闭上了乌鸦嘴;四点多,校院外面的马路上车辆开始了一天的奔波;五点多鸡鸣犬吠之声盈耳,尘世又开始了一天的喧嚣,我的思想渐渐模糊,精神松驰下来;六点多,我做了个梦,走了很长的路,到一户农家去讨饭,被两条狗追着咬!醒来一看,是你们俩站在我面前!”王文渊咧咧嘴,海运鹏说:“好,我看你是最合适的值班人选,你就一直干下去吧!”冯青龙说:“好啊,课我就不上啦!”王文渊笑了笑:“瞎说!”

两个女生睡眼惺忪地从静悄悄的女生院里走出来,证实了女生院的平安无事!

两人舒心地对视一笑,海老师说:“平安无事!”王文渊说:“好险哪!”

到了大门口,杜有道仍然横在门口,蒙着头,不时咳嗽一声,送豆腐的农民正蹲在他的床头抽着烟。杜有道慢腾腾地折起身来,对自己年老迟顿发出深沉的感慨,

“夜里来坏人没有?”王文渊笑咪咪地问。

“又来坏人啦?这些个小杂毛!”杜有道用脏乎乎的手绢捂着嘴,吐了一口,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细心地擦了擦,含糊地问道。

“也不向你打个招呼!”海运鹏说。

“犯到我手里,阉了他!”杜有道喘息着,发狠道。

护校沟和杜有道对校园安全所起的作用,没有达到王文渊预想的效果。在他看来,歹徒和老杜似乎是井水不犯河水。大门的问题再次提上议事日程。重修门垛子吧,虽然花费大一些,可是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安全,可是费用从哪里出呢?

讨要护校沟施工费的农民来了两趟之后未能如愿,加大了讨要力度,联合了好几家,开展了讨帐行动。三四个汉子坐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他一再解释,上边只要一把钱拨下来,立刻送上门去。农民们毫不掩饰对知识分子尤其是教师的不信任,并反复表明当教师的一般情况下都是好人,都想说话算数,可是没有能力兑现说过的话,希望借此向上级领导传递压力,促使问题尽快解决。王文渊领教过领导的高招,哪还敢自讨没趣,召开领导班子又讨论了一个通宵,决定把大门口两侧几棵大桐树卖掉,缓解一下经济上的压力。

几个农民带着工具来伐树时,杜有道双手抱住大桐树,哭道:“这几棵树是我的命啊,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你们谁也不能动它!我在学校干了一辈子,什么我也不要,等我死了给我做个棺材!”周围的人再三解劝,无效。最后王文渊杨鹏展出面,划出两棵专门留给他,才算了事。

老豆虫跑了好几天,把重建门垛的事跑成了僵局。原因是除了学校欠钱的那两家,谁都不敢接这个活,而那两家明说,不清旧帐,门垛子不能修。怎么办?加强看班!怎么加强?让教师看吧,一是要开支看班补助,二是白天还要上课,再说老师们对抓贼似乎没有热情。让学生看吧,那么多男生,让谁看,难道男生不怕歹徒报复?王文渊忽然说:“好几天没见高峰啦,他干什么去啦?”找到杨敬德问,杨敬德说:“他整天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王文渊说:“杨老师班街上的学生多,女生院值班的事交给你班男生吧,你看着安排!”杨敬德苦着脸说:“就我能!还不是看我班的皮子多,以皮治贼!”说得几个人会心地笑了。

杨敬德进了班,边绕班转着圈,边歪着头用长长的指甲掏着耳朵眼,嘀咕着:“高峰这孩子又跑哪去啦?见了他生气,不见他还有点想呢……”

我跟着他走到外边,说了自己的疑虑。杨敬德骂道:“小赖种,到底弄出事来了!”我觉得脸上热辣辣的,杨敬德说:“咱们去看看他吧!”我惊喜地问:“真的?”

我们到了派出所,值班的民警把我们领到楼上拘留室。高峰扔掉书,从床坐起来,揉着眼睛说:“你们来干什么?这儿挺安静的,没人来烦我!”杨敬德说:“你蹲在这里不出去是多好的事吗?外边的人知道了会怎么说?”高峰说:“我还没住够呢,管他们怎么说!是他们让我进来的,不请着我,我坚决不出去!”杨敬德也不耐烦了,对我说:“咱们走吧!”我有些话想说,只好拿眼看着高峰。高峰说:“是不是那几个混混又掏乱啦?你的飞镖练的怎样了,跟他妈的别客气,打残一个是一个,出了事由我高峰扛着!”杨敬德骂道:“娘,你觉得你本事通天,是不是?谁打死人谁偿命,谁也替不了谁!”高峰呆着脸笑,也不反驳。杨敬德拽着我走了出去。路上,杨敬德详细问了我和高峰的交往后,说:“雨田啊,你心里可得分清轻重主次,习武是好事,可是弄不好会惹祸上身!”我点了点头。杨敬德说:“在高峰没回来之前,看班的事先交给你,你给我谨记住,贼子最怕声音,女生院有什么动静,你大声一喊,什么都有啦!为什么在小窗户上装钢筋?还不是怕你们窜过去,打死了人,弄成僵局,收不了场?”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杨敬德径直回家去了。

我在小饭馆吃了碗面,回到学校时,晚自习已上了二十多分钟,骚人正坐在我的位上,趴在桌上,脸对着秦絮云说着什么。我进了班,骚人仍在说个不停,秦絮云说道:“起来!”“什么?”骚人不明白,秦絮云往他身后使了个眼神,骚人回头见是我,慢腾腾站了起来。他们配合得如此默契,我不由一阵心酸。骚人走后,秦絮云似乎想说什么,我也觉得有一肚子话要说,但目光一碰,又立即分开。我见秦絮云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只要你心里有我,你做了什么事我都能原谅!看看自己衣着邋遢,瘦小枯干,而秦絮云嫩白水灵纤尘不染,不觉自惭形秽:凭什么要人家秦絮云对你好?你是秦絮云的什么人,人家爱和谁好和谁好,关你什么事?想着想着,不觉灰了心,找出书本,做起作业来。

下了自习,头脑有点发胀,为了下一节能多做几道题,我去操场狠命地跑起来。四百米的跑道刚跑了五圈,铃声响了,我热气腾腾地冲进班,坐在位上,汗一个劲地出;又加上最近几天没洗过澡,身上的馊气和着汗气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秦絮云开始还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后来不住地长出气,转过脸去,还是不行,她便拿出风油精,抹抹太阳穴,又吃了几粒仁丹,皱眉闭目地硬撑着。我忍不住内心的反感,一边用书忽打忽打地扇,一边愤愤地想,老天也不能不让人出汗!我就不信贫下中农的汗气能把你个小资熏倒!偷眼看见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又软了,起身回到寝室找块肥皂,跳到了河里洗得干干净净。我神清气爽地回到班里,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秦絮云眉开眼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不禁一痛:在她的眼里,打了肥皂的桑雨田和没打肥皂的桑雨田竟然有天渊之别!一个黑不溜秋能挣几块钱稿费的骚人她就愿意和他好,将来遇见了有钱有势油头粉面的奶油小生又会怎么样呢?

平时秦絮云看小说,两胳膊一圈,在桌上占据了一大片空间,小说就放在里面,长发下垂,和胸脯形成一个封闭的区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侧面看,她的下唇略略前伸,下巴较为肥厚,有一种笨拙而凶凶的感觉。她的胳膊肘常常伸到我的面前,看书做作业时,我只好就着一个角。她书读得多,文章自然写得好,海运鹏每次读起她的作文,激动得满脸通红,毛细血管象要涨裂,渗出血丝来。而秦絮云却坦然端坐,男生们面红心跳地瞅她一眼,又急忙转向老师。我也不时感觉到扫过来的一柱柱热辣辣的目光,这使我成为众人关注的次焦点,心中隐隐产生出一种自豪感。于是我心甘情愿地忍受种种不便,偏安一隅,偷偷地对她好,希望有一天她能知道。存了这个念头,心里面就象含了一块糖,夜里醒来也是甜甜的。

“一把火!”静静的教室里,骚人突然喊了一句。全班人悚然一惊,又很快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现在我彻底清醒了:邪恶的火焰披着爱的外衣,已把她的心点燃了!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如果里面是一颗不分是非不辨良莠的心,又有什么意义呢?被艺术无赖所拥有的女人,能有什么品位吗?和她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吗?她的眼里根本没有我,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没有什么可能!弱水三千,我为什么只取这一瓢饮呢?我彻底理解了老板的忧叹与豪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我取出小刀,推推秦絮云的胳膊。

秦絮云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我把刀刃搭在桌子前棱的中点,捏着刀把狠劲按住往下划,随着飞溅的油漆沫,一道白线出现在桌面上,我把变形了的小刀扔在地上,说:“三八线,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侵占谁的地盘!”

秦絮云象不认识似的看着我,我经不起她无辜的眼光,转过头去。秦絮云又醒悟了什么似的,点点头。

以后再上课时,她努力地坐直,不再趴桌子上。但是,好景不长,似乎骨胳支撑不起快速成长的身体,她又开始趴在桌上看书,打瞌睡。胳膊像一个小偷,不知不觉越了界。我提醒过她几次,起先她报歉地笑笑,后来便不再理睬。

有一次数学课,趁老师转身板书的时侯,她抽出一本小说,铺到桌上看起来。我残忍地一笑,拿出圆规,把尖顶在三八线上,上面压上一本书,右胳膊往书上一压,头枕着胳膊,装作看书的样子。其实心全在圆规尖上,恨不得后脑勺长只眼睛,亲眼目睹圆规尖刺入她的胳膊。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心想,她是不是发现啦,算了吧!让人家知道了会说这家伙太阴险!正在胡思乱想,突听秦絮云“咝”地吸了一口凉气,我飞速起身回头,秦絮云苦着脸,捋起袖子,正在查找受伤的确切地点。

我手足无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秦絮云抓起圆规,看看圆规尖,又看看我。我紧张得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左腿悄悄地地移到外面,随时准备逃跑。秦絮云盯着圆规尖,叹道:“这么个小东西居然会咬人,可惜只咬了这一小口!要是一口咬下去,血唰地一下喷出来,瞬间喷完,一切灰飞烟灭,多好!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一点点地给你痛苦,一天天地让你受折磨……”她垂下眼皮,把凶器扔给我,弯起胳膊,左肘上一个小红点已扩张成一个小血球。我伸了伸手,又缩回来,说:“快按住!”秦絮云静静地看着血球变大,变大,然后在胳膊上划出一道浅红的痕迹,落在地上。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便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她从此再没有越过三八线,也不再和我说话。

以前我们俩也是整天不说一句话,但感觉是天天在说话,是用眼和心在说:

你怎么来这么早……

不好意思,你上去擦黑板吧……

地我扫过了,你来晚了吧……

我先走啦,你也该走啦……

现在是彻底绝交了。尽管我去掉了一个麻烦,却失去了一个世界,这使我一想起来便后悔得全身虚脱。在强烈的失落感笼罩下,我清楚了我自己:我宁愿她永远占有我的灵魂!

叶明媚忍不住哼了一声,桑雨田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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