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王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目光坦然淡定,他早已成竹在胸。
“那些灵符是我遵照泰山神丘仙人之谕,静心抄写的“德道经”。此为难之时,这“德道经”自会飘洒至人间,贴于百姓的门廊之上,可阻挡那邪魔入侵。
至于你们,”说道此处,那猫王黄炎看看眼前这些刚刚经历的一次叛乱的兽类,他们再也经不起任何伤害了!
猫王心底对众兽有一百个愧疚,但是就在那转瞬之间压抑心底,不予表露。
“此刻,你等一众要即刻去到人间,留意查看,切不可给百姓揭开门廊上的灵符!你等没我的传令,任何人不可再回傲来峰!”
“是!我等遵命!”众兽听罢,即刻朝着泰山脚下的人间飞奔而去。
而稍远处那悄声站立的火凤凰却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为何不遵命去人间巡查?”猫王黄炎有些愤怒。此危机时刻,居然有人敢违抗王令。
那火凤凰听罢猫王训斥,也不辩解,一下子飞到猫王脚边。
“王上,你哄的到其他人,哄不了我。”她有些俏皮的朝着猫王说道。
“此时是什么时候,我要哄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猫王温怒不改。
“你明说是让众兽去人间巡查,无令不可返回傲来峰,实则是怕这一场硬仗伤及无辜,你要独自鏖战那邪魔,以为我不了解你的心么!”那火凤凰一下子就揭穿了猫王黄炎的良苦用心,猫王想发作,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我懈怠引致的的灾难,我当独自面对。”猫王悲壮的说道。
“如果您独自面对,势单力薄给败给那邪魔该如何?”火凤凰继续问道。
“这·····,”猫王黄炎语塞了,他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
他心底已有抗战那邪魔的办法,但是却没考虑过万一战败的事情。
“是啊,你只想自己已命相博,但是意外总是有的。到那时后悔已然晚已,又拿什么补救?那就让我和你并肩战斗,同生共死,共抗邪魔!”火凤凰眼望那越来越近的火光,从容的说道。
火凤凰当日受命保管泰山神丘赠与猫王“龙丘”,今日危难之时,怎会独自偷生!何况,邪魔临世,哪里会有太平!
猫王黄炎看了一眼火凤凰,再也没说什么,他心底早已被情谊充斥着,豪情万丈!
“该来的,就来吧!”他朝着那即将到达傲来峰的熊熊火光和那阵阵寒气,低沉的吼道。
泰山脚下,那老鼠兴奋的像一个醉汉,他遥望傲来峰顶,想象着自己即将就可以统领兽界,幻想着自己坐在那把王椅上的样子,不禁“嘿嘿”的笑出声来。
“原来你只是在利用我!”还没等笑完,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吓的老鼠赶紧收声。
等他扭脸看到身后的老虎,禁不住还是把突然收起来的笑声完全释放了出来。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蠢货!”那老鼠禁不住嘴角上扬,一丝嘲讽的笑容从嘴角浮现。
本身还存在一点疑虑,但是这轻蔑的笑容却认证了老虎的设想,那真是奇耻大辱!老虎瞬间崩溃!
就在刚才,一只乌鸦看到那伤重的老虎躺在幽闭洞附近,想起平日的相处也算和睦,心中不免有一丝怜悯,于是把那斜山脚边老鼠称邪魔为“父王”的事情合盘脱出。
老虎起初不信,见老鼠救出邪魔,并未过来探视自己,而是直接奔向傲来峰,也禁不住心底有所揣测,如今,那老鼠嘴角的笑容以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老鼠预先设定好的,自己不过是他棋盘中的一个棋子罢了,想到此处,胸中怒火万丈!
“你平日总说我有‘王’相,总是说我不该臣服于那老猫,你鼓励我偷学那老猫的武艺,你让我在地下私自扮作王的样子,你怂恿我在额头上刺上‘王’的印记·····,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你的预谋,你利用我来达到达到你的目的!其实想称王的原来是你自己!”
“你个死蠢老虎!我能利用你,也是你自己有被我利用的价值,你该感到荣幸而已!那老猫有降服我父王的法宝,欲救父王,必先杀老猫!你自己蠢,又笨,怎能怪我!”那老鼠说的振振有词,那老虎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只恨自己不能明察秋毫,做了人家的棋子!
“你·····!你个卑鄙小人!”老虎气急败坏,他一个饿虎扑食,朝着那老鼠扑去·····
傲来峰顶,猫王黄炎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那邪魔今贝婪的到来。
其实,说是准备,也是无奈中的、宿命中的后一搏。
自从坐上兽界的王位,他心底就有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如此窝囊不堪,又如此悲壮。
能保存到人世间的平安,能保护到其余众兽的性命。牺牲自己又有什么所谓呢!何况,这一幕,都是因自己职位懈怠而至!
一阵阵的腥臭及阴冷越来越尽眼前,那邪魔的笑声也在耳边狰狞了。
猫王黄炎淡然的面对着那以临上头顶的黑压压的乌云及那冰冷的彻骨的寒意。
那今贝婪已然临在傲来峰顶!
他轻挥身后那蝎子般的尾巴,直肖一刻之间,整个傲来峰都被冰冷的霜雪覆盖,那坚固的山石都被极寒冻的“哗哗”作响,那松竹翠柏已然被冰雪冻成一棵冰树,随着那滚落的石块,轰然而落!
猫王黄炎并不为之所动,他已经策略在胸,给予那金贝婪足够的胜利才能放松他的警惕,自己最后一搏就在那一刻。
寒冷一阵阵的袭来,整个猫崖溶洞都被极寒的冰凌覆盖,昔日那辉煌无尽的宫殿此刻如万丈冰窟,就算一丝风吹过,即刻都是被冻成一条冰凌落下,顷刻之间,只是听到到处都是清脆的断裂声。
那猫王黄本已深受重伤,体内的筋骨早已被老虎的偷袭折断成数节,此时被这邪恶的极寒冰冻,体内也是“噼啪”一阵声响。
猫王黄炎忍住剧痛,一动不动,任那些极寒之痛在体内蔓延。
他依然坚守自己站立的位子,岿然不动!
那今贝婪却不曾料到自己的“冰心神功”对猫王无所为用,心底泛起挫败之感,这神功是自己猎食无数失心人修炼得来,又在地狱火焰河内浸染了五百年。
按道理来说,普通人连一分功力都承受不了,早已粉身碎骨,可是这老猫却让自己使出了八分功力,却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这到底是为何?
其实,此时的猫王黄炎早已被那极寒神功伤的功力全废,可是,好在自己平时遵循泰山神丘仙人教导,精心修炼“德道经”,自己此刻没有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全凭“德道经”护住心脉,那邪魔却并不知情。
“老猫,交出你手里的东西,我可饶你不死。”那邪魔见“冰心神功”并未伤及猫王,也就更加确信,人间所传非虚,克制自己的那个神器,确实是在这猫王手里。
面对那邪魔的吼叫,猫王黄炎依然没有出声,也没有挪动半步。面对邪魔的吼叫,他只是淡然的说道:“你为何不自己来进拿!”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洪亮,硬朗,避免那邪魔听出自己深受重伤的虚弱。
“既然你不出来,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说罢,那邪魔又摆出蝎子尾巴,顷刻之间,熊熊火光在整个傲来峰上燃起,这是地狱污火,是一种幻象;内心坚定无恐惧,这火则伤不到分毫。
那冰凌却没有思想意识,被这山火炙烤,即刻化成了一股污水,污水顺着山体而下,一下子灌满了曾经富丽堂皇的宫殿,那把曾经敖贵的猫王黄炎一点一点的浸泡着,眼看着就把头部浸到这污浊不堪的邪水之内。
天空之上,那金凤凰在顶上盘旋着,不敢也不能落下,地上的寒气已经飘至云霄,自己在万丈高空都能感受到这寒彻骨的凉意。
那猫王本是伤重之躯,如何能承受得了?她焦虑万分,却也无能为力,那猫王曾交代,自己有破解邪魔的法宝,不到万不得已,叫自己千万不要乱插手。
而站在一旁观战确实最为痛苦之事!
那些污浊不堪的邪水滚滚而落,一下子就灌满了那猫崖溶洞,昔日清雅又威严的宫殿,此刻被污水浸染着,邪恶的味道和正义的力量相互抵触着,一阵阵清脆低沉的撕裂声还有污水里那邪恶的狰狞的笑声。
眼看着那污水就要浸泡过猫王的脸部,从下巴到鼻子,猫王屏住呼吸,忍受着这窒息之痛和那污水撕裂皮肤的撕心裂肺的痛。
猫王黄炎就那样坚持着,坚持着,眼看那水漫过了鼻子,到了眼镜的部位。“此命休矣!”猫王绝望的闭上了眼镜。
如果自己未曾受伤,尚有功力延伸躯体,穿破着猫崖溶洞,随着这污水一起升落,可是,自己被那老虎伤及内脏,刚才又被“冰心神功”伤断全身经脉,想要施展功力已是不可能之事。
没有引那邪魔入到猫崖溶洞,反倒让这至邪至恶的污水夺去性命,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想到此处,猫王黄炎闭上眼睛,等待宿命的终结!
泰山脚下,那老鼠疯狂的朝着山上奔跑,一边奔跑,一边凄厉的呼喊着“父王救命!”
而身后,是那发疯追赶的老虎。
原来,那老虎半路截住赶往泰山顶登基的老鼠,展开了疯狂的抱负。
那老鼠诱骗自己谋反,却原来是为了自己救出父亲,亲登王位,而自己不知不觉的做别人手中一枚棋子,这真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有和面目于世?
于是,他一路追赶,一路狂奔,就是要抓住那万恶的老鼠,千刀万剐!
那老鼠初始并未把老虎放在心上,他原以为老虎受了重伤个,就算自己把自己当成肉送到那老虎的嘴边,怕是那老虎也有心无力。
所以自己才敢肆无忌惮的嘲笑那老虎。
怎知那老虎听言,好似换了一个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伤重的样子,发疯的过来扑杀自己,老鼠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判断失误,可是已经晚了,唯一的做法就是即刻逃到傲来峰,自己的父王此刻正和那老猫鏖战,以父王的威力,战事该已经结束,救自己姓名,杀掉老虎易如反掌。
想到此处,更是发疯的朝着傲来峰奔去!
那邪魔今贝婪正施展神功,融化掉那寒冰,用至邪之水去浸泡猫王黄炎。相信,就算那猫王有绝世神功,也逃不出至邪水的浸泡后的撕裂。
已经好久都未听到那猫崖溶洞内的声息,想必是那老猫以被那至斜水融掉。他准备最后一次运功,加大那至邪水的分量。
可是,突然,一阵呼救声从山腰传来,那声音极其熟悉,牵扯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那呼救声是儿子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