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兄,你那个碎掉的瓷瓶是在谁那买的?”
“就是在岳诚店里买的,准确说应该是和他父亲做的买卖。这次把他带来本是希望让其父亲再做一个类似的但颜色不同的瓷瓶送给我的妻子。谁知道,这个瓷瓶却碎了,但是今天它突然又完好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莫非是老天显灵了?”
炫音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似乎更加奇怪了,所有问题都指向岳诚的店铺,于是他决定再去现场看看。到了那,只见岳诚正坐在大堂内拿着算盘核对账目。他看到炫音和万福来了,欣喜万分,赶忙吩咐下人端来茶水招呼他们。炫音试探性的问了问岳诚昨夜在做些什么,什么时候在哪,岳诚对答入流。万福不知炫音为何向岳诚打听这个事,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其他的瓷瓶上。这时,店里的伙计端上来了两杯茶,炫音接过茶水时发现伙计的手被白布包裹了起来。
“伙计,你这手怎么了?”炫音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昨天店里有个花瓶碎掉了,我们处理碎片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碎片实在是太多了,怎么清都清不干净。”
炫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紧皱的眉头开始渐渐舒展开来,回忆里零散的片段似乎慢慢的都联系起来了。炫音故意走到万福身边,将他胸前的珠子捧在手掌中。万福虽然有些惊讶,但因为是炫音,所以他还是很放心。“岳老板,你看看邱兄的这颗珠子怎么样?”岳诚表情有些尴尬,“挺好的,是颗不错的翡翠玉。”邱万福被两人的对话已经彻底弄迷糊了,他看了看胸前,突然发现这颗珠子发着暗暗的红色。
炫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观点,他一把抓住岳诚,“你就是昨晚的窃贼吧?”
“你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明白?”岳诚的表情变得更加不自然,双手也不自觉地翻动着。
“刚刚我将邱兄的珠子置于掌中,并利用火的热度来加热这块玉石,在火焰的映衬下,这颗珠子不论是谁看都应该是暗红色的。而你看到暗红色的石头竟会说这颗玉是翡翠玉,这说明你之前见过这颗珠子。”炫音开始了叙述自己的判断。
“唉,炫音,你们昨天不是来过我的店么?那个时候我就见过邱爷的珠子了,就是那时看见的,所以…”岳诚正准备狡辩,却看见珠子在炫音松手之后在日光的照射下又呈现出雪白的颜色,这让岳诚着实吓了一跳,“正如你所见,这颗珠子在太阳的照射下是呈现白色的,与你所说的翡翠色也不一样,所以唯一可能的是就是你在夜晚趁着夜黑的时候偷偷进入邱兄的房间,看到发着绿色荧光的珠子,才会认为其是翡翠玉吧。”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窃贼,也许是我哪天晚上无意间看到的呢?”岳诚仍旧在努力的为自己开脱罪名。
“无意间看到的话就不会在窗户上留下脚印了吧?”炫音早就知道岳诚会矢口否认,所以才会将证据放在后面。“我昨天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些小的刮痕,这些刮痕就是昨天晚上造成的,因为前夜我检查过并没有这些划痕。我一直在猜测这个是由什么造成的,可刚刚伙计的那番话让我想到了昨日花瓶碎裂的事,所以我在想是否有可能是这些瓷瓶的碎片沾到了鞋上,窃贼在离开屋子跳上窗台的时候便会留下瓷器碎片的刮痕。我想这些碎片现在应该还有些在你脚下,不信的话你把鞋子脱下,让大家看看这刮痕是不是跟你鞋底瓷片的位置一样。”
岳诚此时很想抬起自己的脚看看是否如炫音所说,但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事实就会暴露出去。“万事皆有巧合,何况那也证明不了是瓷片划的痕迹啊。”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还有证据可以证明。”炫音自信的说道。
他让伙计拿来了这家瓷器店的瓷瓶的入库记录和出货记录。当翻到其中一页时,他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坦然的笑容。他指着其中一栏明细问道:“岳老板,我想请问这件花瓶你把它放在哪了。”岳诚的额头上渗出豆大汗珠,“我…我把它放在家里了。”“你撒谎,这个瓷瓶分明就是前日才烧制完成,更何况即便是放回家中也应该会在账簿中有出库记录,可是你这什么都没有。”邱万福还是不太明白炫音的意思,“这个和这次的事有什么关系么?”邱万福的这一问恰恰问到了事情的重点,炫音接下来便作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