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垚看出了昱风的犹疑,此时正是击碎昱风信心的绝佳时机。趁着昱风还未回神之际,舒垚伸出手去,这只手在空中不断的吸收周围的沙尘,因而变得越来越大。舒垚想趁机将昱风抓在手里,好在昱风及时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个本能的下跳躲开了这只已经张开的大手。可危机远远没有他想象的如此简单,他尚未落地,地上就出现了一群沙土组成的将士,将士们手中有着各种厉害的武器,将矛头对准了昱风下落的方向。昱风脚踏清风,从武器的尖端轻轻滑过,把金帮主惊出一身冷汗。舒垚的攻击仍然不依不饶,昱风刚站稳脚跟,脚下的土地便剧烈的晃动,随即开始不断的塌陷,将昱风的行动限制在了很小的区域内,整个大殿都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土墙流沙之中。
昱风急于冲出重围,可四面八方都已经被舒垚以乱石流沙包围,想要找到合适的突破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霂雪见昱风难以招架,想要施以洪水之术将昱风周围的沙石冲走。可没想到却正中舒垚的下怀,舒垚唤来落石,一层层的堆于昱风的周围,将昱风困在了石堆之中,而洪水被石堆挡住,进出受阻,原本的沙土在遇到洪水后便化为了泥浆,牢牢的缚住了昱风的双腿。昱风用力的挣扎,可这些泥土就像是一双充满力量的双手,不断的将昱风的双腿往泥浆里拽。昱风越陷越深,眼看脖子以下都已经没入泥浆之中,他双手艰难的从泥土中抽出凌风剑,沿着正前方划出一道弧线。顷刻间,剑气中夹杂着风灵将浑浊粘稠的泥浆切开了一个缺口,昱风抓住这一线生机,从岩石的重重围困中跑了出来。
舒垚笑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享受这这场战斗。显然先前他低估了昱风和霂雪二人的能力,接下来便是要开始动真格的了。他随手一挥,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把纸扇。舒垚缓慢的打开折扇,只是在空中轻轻的挥动,地面上的沙石便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漂浮在半空中朝着扇子挥舞的方向飞去。这些沙石飞行在空气中就如同大大小小的匕首,即便只是从皮肤上划过也会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霂雪还是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很快又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昱风用身体挡在霂雪的面前,让她少受皮肉之苦,可自己的身上却已经被伤的千疮百孔。
舒垚见状立刻停了下来,他并没有打算杀掉昱风的二人,或许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想试试他们二人的实力。他走到受伤的昱风面前,将昱风一把扶起,给他把了把脉。好在只是皮外伤,舒垚的脸上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霂雪看着舒垚,本想看穿他的心思,可这招对眼前这个人却完全没有任何效果。
“你究竟要怎么样,把我们抓来却不杀我们,要你放了我的朋友们,你却又推三阻四。”
对霂雪的提问,舒垚似乎早有准备,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舒垚在脑海里已经反复准备了数百遍。“我不想怎么样,跟各位也是第一次见面,跟被抓来的朋友也是一样。所以我对你们并无恶意。我所好奇的只是你们的身份。刚刚在与我战斗的过程中,我注意到了你们所使用的兵器,一把长剑和一块宝珠。这两把武器都不是凡间之物,所以我想问问你们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两件武器的,而你们俩又是谁?”
昱风和霂雪相互看了一眼,不确定这个真实的身份是否应该告诉舒垚。可舒垚唯独对长剑和宝珠尤为关注让霂雪心里突然有了另外的一种想法。“让我们告诉你可以,不过你也得告诉我们一件事,为什么你会认得这把宝剑和宝珠,又为何一定要知道我们的身份和武器的来历?”
舒垚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刚刚切磋时的严肃。“萧姑娘果然心思缜密,即便是在这种时候还在揣度我心中的想法和目的。不瞒二位,这两件武器本属于我的故人,只是故人已去,徒留冰冷的武器在世间而已。可不知这武器是如何到了二位的手中,这其中又有怎样的故事我想了解了解。”
昱风白了舒垚一眼,扭过头悄悄对霂雪说道,“雪儿,别听这人瞎掰,这武器分明就是咱们的父母留给咱的,他竟说是故人之物,看他的年纪也比我们年长不了多少,这不是胡说是什么?”霂雪跟昱风也有着一样的怀疑和费解,可在她看来,眼前这个人似乎并无歹意,身上也看不出有一丝的魔气,反倒有一丝道家的仙气。况且如果这个人想对自己不利,或是觊觎两件武器,也大可靠实力抢夺,可这人并没有这样做。
“虽然舒大侠的话让人很难信服,但是我相信您是一位正人君子。所以我...”
“不可啊,雪儿!”昱风打断了霂雪,劝她不要相信舒垚的话,可霂雪向昱风点了下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凌风剑和水寒珠分别是昱风的爹还有我娘留给我们的遗物,是在三十年前的那次天辰战役中得到的。我的娘就是在那场战役中牺牲的。”
“那你的娘是?”舒垚急切的问道。
“我的娘便是上一任女娲——洛卿!而昱风的父亲则是当时天辰派的大弟子秦云。”
舒垚瞪大了眼睛,似乎对于这一切都显得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