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位是孟长老?”昱风朝着人群大喊了一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过来答道:“老朽便是孟梁。”昱风上下大量了一番这位老者,相比于其他的长老,这位长老似乎更为苍老,与其说是老,称之憔悴更为准确。“不知这位公子找老朽所为何事?”孟长老眼神空洞的望着昱风说道,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孟长老,我想请问,贵公子今何在?”没想到昱风此话一出,孟长老的头猛的抬起,眼神也突然有了神采。与此同时,司徒长老似乎也像是被这话吓了一跳,眼神里露出一种隐隐的忧虑。“这位公子认识我家犬子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过的怎么样么?”孟长老满脸哀求的希望昱风能够告诉他孟起南的下落。昱风看了一眼孟梁,他十分明白一位父亲对孩子的那种担心,而且只要他回家见到儿子,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孟长老,您别担心,您的儿子现在正在家中,但是身体状况十分不好,您快回去看看他吧,只要您见到他,您也就知道我们都是无辜的了,也能知道发生在苗寨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昱风说这话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长老,而司徒长老的眼神四处游离,不敢与昱风对视。
听说孩子回家的消息,孟长老什么都顾不上,就想赶紧回家见见自己的孩子。可他还没走出去,便被司徒长老伸手拦下。“孟长老,你真是糊涂啊!这小子分明就是想分散我们七人,好让我们无法施展万蛊焚身之术,这样他们就能逃之夭夭。你想想,如果起南回来了,他怎么会不来找你,况且,如果真如他说起南正在家中,等到将他们三人正法,你再回去看孩子也不急啊。”
司徒长老的一席话让孟长老冷静了下来,“没错,司徒长老所言甚是,我刚刚被起南的消息冲昏了头脑,差点误信奸人所言。”昱风万万没想到,即便是如此境况,司徒长老仍然能够靠他的言辞扭曲是非,这种机关算尽自己真是望尘莫及。“既然孟长老急于回家见孩子,那我们赶紧施术吧!”司徒长老一再鼓动各位长老实施裁决,这一次众长老终于同意了司徒长老的意见,他们七人瞬间按照阵式摆开,将昱风三人团团围住,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霂雪和悠玛被关在地牢之中,又没有进食,身体已经是没有了气力,所以要想逃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即使能够乘风将他们带起,要同时抓住两个人行动也会十分不便,弄不好还会被一举歼灭。所以这种情况到不如与他们正面对抗,或许还能够取得一线生机。
昱风用余光扫了扫周围的情况,如果是他一个人,要想躲开长老一般的攻击不算难事,可现在还有霂雪和悠玛,尤其是悠玛年迈体弱,一旦被打中后果将会十分严重。“昱风,你不用管我了,赶紧带着霂雪走吧!”悠玛勉强用微弱的声音对昱风说道。“不,额娘,霂雪要跟您在一起,绝不让您一个人受这种苦!”霂雪紧紧的抱住悠玛,无论如何都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昱风跟霂雪的想法一样,现在既然跟霂雪成了亲,她的额娘便是自己的额娘,如果连额娘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去拯救苍生。“悠玛额娘,您放心吧,有我保护你们,你们一定会没事的。”
在听完了昱风三人的话后,司徒长老已经迫不及待了。“各位长老,开始吧!”司徒长老一声令下,诸位长老都双手合十,做好了施术前的准备。“住手!”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众人皆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去,定睛望去发现来的人正是孟起南,他虚弱的瘫坐在家丁们抬来的轿子上。孟梁看到自己的儿子,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他赶紧撤了术式,拼命的朝着起南跑过去。见到许久未见的父亲,孟起南也是情难自控,步履蹒跚的慢慢走去。两人抱在一起相拥而泣,或许众人都不曾想到,这场见面是如此不易,尤其是对于孟起南而言,这是一份已经埋进坟墓的希望。
“爹,孩儿好想你啊!”孟起南抱住孟梁,心里有一大堆的事情想跟父亲哭诉,而孟梁也是老泪纵横,不停的拍着起南肩膀,“孩子,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跟爹说说,这些时间跟道长学到些什么,身体有好些吗?”
说到这里,孟起南哽咽了,“爹,我们都被司徒老贼骗了,他根本就没有送我去见什么的道长,而是把我关在他的地下密室,那里有一条特别大的虫子,那些虫子都被他拿去炼丹,然后那些丹就不知道被他拿去做了什么坏事!”
“我想女娲神像里的那些丹便是司徒长老做的。后来我也跟悠玛确认过,知道她把丹药放进女娲神像这个秘密的只有七位长老。所以我更加确信司徒长老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昱风在一旁补充道。
昱风的话让现场一片哗然,诸位长老也都惊恐万分。“是真的么,司徒长绝,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么?”司徒长老面露难色,但仍矢口否认,“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我身为一寨长老,怎会干出如此残忍之事。”
“你不承认没关系,只要我们去到你的住所,前往书房地下的密室,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你不会告诉我密室中的巨型蛊虫是用来行善积德的吧。”昱风的话让司徒长老哑口无言,可相比之前,他此时的眼神反而淡定了许多。“是又怎么样,你们能奈我何?”司徒长老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整个面容都变得异常邪恶。
“真的是你!我这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对百姓下如此狠手,而且竟然还拿我的孩子做牺牲品,我杀了你!”孟梁勃然大怒,只想一掌取了司徒的性命。可司徒长老脸色一变,口中像是默念着什么,只见孟梁举在头顶上的手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