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尧声音冰冷，道：“顾菀，你若再试探本座，本座可不会再留情。”
他再是一动，面具下的眸子，散发幽幽冷光。
皇太后听见梵尧直呼自己的闺名，已经知道梵尧此刻是恼怒得很，她暗暗心惊，看来梵尧的玄力并没有受到影响，此次试探颇为失败。
皇太后定了定神，才轻笑一声，说道：“梵尧门主不必恼怒，哀家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
“这样的玩笑，倒是令人开眼界了。”梵尧不冷不热的说道，但听得出来，怒气仍未消除。
“不知道门主可曾听说过尧族？”皇太后忽然转了话题，颇为奇怪。
夏织云在后边听着，略微蹙眉，尧族？她倒是没听说过，但是天凌大陆中，倒是有不少氏族，有的很活跃，有的则是隐世生活，这尧族也是隐世了？所以她才从未听说过？
她正想着，梵尧已然说道：“听过，只是这尧族在二十年前已经被灭族了，太后为何还要问？”
皇太后见他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一颗心就也放下，看来果然是自己多虑了。
她面上笑容淡淡的，说道：“哀家看门主名字有尧一字，便也好奇一问。时候不早了，哀家就不打扰门主歇息了，今日之事还望门主不要放在心上。”
梵尧嗯了一声，以他的身份，还不用起来恭送皇太后。
安公公在前头为皇太后开路，尾随又有太监把门关上，殿内恢复了平静。
只是梵尧的喘气声变得粗重，似乎是气息不调。
夏织云站起来，梵尧依旧是拽住她的手，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没事了吧？”夏织云问道。
梵尧气息已经平缓下来，看了看她的脸色，才松了手，“无事。”
夏织云缩回手，她的手上还残余着他的气息，只是她也不甚在意，她更为好奇的是，皇太后似乎对尧族很是敏感。
“梵尧门主，刚才皇太后是在试探你是不是尧族人？”夏织云问道。
“大概是吧。”
夏织云道：“依你所说，尧族被灭二十年，也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了，为何还要试探？”
梵尧别过头，眼神冷飕飕的，“知道太多的人，往往会被灭口。”
她撇撇嘴，说道：“我只是好奇，没想到皇太后还有惮忌的事儿。”
“她不是惮忌，而是怨恨。”梵尧说。
夏织云竖起了耳朵，好奇心大起，问道：“怨恨？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梵尧又是转回头，没有再理会她，精心打坐调息。
夏织云等了一会儿，梵尧依旧是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她就也觉得无趣，至少她也帮了梵尧，可他连这点话都不愿意明说。
她走到窗口边上，看了看外边，禁卫军已经撤走了，外边一片静谧。
她忽然一惊，皇太后刚才来了，应该是看见那个晕倒的宫女，那岂不是怀疑到她头上来了？
恐怕她现在想要出宫也没这么容易吧，她思索了一会，正要翻窗出去，梵尧的声音又再传来：“你明日再随本座出宫吧，此刻芳居殿应该还是被监视，你出去很容易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