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琉,回神以后,又听那可恶地白发老头,在催着自己,拿起心魔尺。
此时地她也知道,这心魔尺拿也是死,不拿也是死,那还不如心一横,把它拿起来呢…
随后瑶琉,缓缓地吐了一口长气,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红绸锦布。
可…下一秒,顿时又是一懵……
因为她感觉到,这把心魔尺…很熟悉。
只见入眼地是一把白玉细尺,通体晶莹,点点莹光,散发着夺人心魄地耀光,白玉尺上,刻有栩栩如生地一对凤凰印记,让人见到,犹如活物在这尺上灵动。
瑶琉见此以后,有些自然地拿了起来,脑海里瞬间闪出一道画面。
只是这画面,却是有些模糊不堪,但随后便开始,逐渐地清晰起来。
只见一位女子,凭空悬立在云端之上,身着绛红龙凰刺绣袍,三千青丝散于肩,一根白玉凤凰簪插于发髻之上,散发着无上地威严。
不过,当瑶琉刚要去看她的样貌之时,这画面,便随之破碎起来。
这时只见,瑶琉手中地“心魔尺”,忽然——周身散发而出,道道万丈红芒,夺人心魄地闪耀着,随之一股毁天灭地的无上威压,瞬间从“心魔尺”中崩散而出。
而殿台之下地众人,纷纷运用起自身地功力,开始抵挡着那股威压…
只是,眨眼间,众人之中,有些修为不高地人就开始坚持不住了,轻则跪倒在地,重则口喷鲜血,当场昏迷。
而没一会儿,台下瞬间跪倒一片,众人地脸色时而苍白,时而通紫,场面很是凄惨难堪。
白於此时见此以后,眼色陷入温柔之态,嘴角之上弯弯地勾起了丝丝地笑意。
随后只见他,轻轻地一挥袖袍,一道白光,转瞬之间,便把瑶琉给缓缓地包围起来。
让那无上地威压,不在流出一丝一毫,也是为了保护她不受外界地干扰。
而只见此时地瑶琉,俏目闭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头顶上方地“心魔尺”渐渐地开始变小,随之红光大显,顿时冲出了一凤一凰,紧接着阵阵愉悦地鸣叫之声,缓缓而来,震鸣着寻帝山的一切事物。
如果此时,有人远远望去,还以为此山,要堕坠了呢……
在这期间,白於微微一笑,缓缓地说了一句话:“现在,还有人敢说她不行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瞬而消。
此间,除了白於与瑶琉以外,还有一人,相安无事,就是那殿台之上地白发老翁。
这时那白发老翁的神色,也是一阵地恍惚,但随后脑海一亮,老眼一转,突然——转身对白於说道:
“启禀掌教!瑶琉胆敢肆意拿本派地镇山法宝,传承以身,还请掌教……”
尾音还没落下,便听白於,一拍座下扶手,怒声而起:
“枫桦,你不要以为你是初代长老,就敢这般无视我的话语,你再敢说一字,我变废了你。”
话音落后,白於地周身顿时剑气肆起,转瞬之间,便把枫桦的周身之上,挂的血痕累累……
枫桦听后,脸色巨变,连忙跪倒在地,有些悲惨地说道:
“掌教…我不服啊!!如若要轮这一任地掌教弟子!!我那孙儿,必是第一,可现在却…却冒出个她…我不服啊…我不服啊……!!!”
白於从一开始,便感觉到他有问题,现在听后,也是微微一愣。
但随即便想起了,枫桦的孙子,天生拥有天水灵根,万雷之体,还含着一颗雷珠出世。
不过,在他看来,就算他那孙子拥有再高地成就,也不即瑶琉的一毫…
想到这时,白於没有再管枫桦,而是说道:“诸位还记不记得我当年说的话语,只要谁能让心魔尺称主,那我便送于她。”
此话一出,众人一听便愣了,随后纷纷想了起来此事。
但也想到了,这些年只要是开山门的时候,等到拜师之时,只要一示“心魔尺”,便能查出那些混入其中的魔宗走狗。
只因这把“心魔尺”能勾人心魔,露其所意。
所以众人久而久之,便把白於的话,当成了一个玩笑。
只因那家仙门宗派,会把镇派至宝,交给一个刚入山的小弟子的……
而这时,白於又把目光转向了满身血痕,跪在殿台的枫桦身上,缓缓地说道:“枫桦,你为了自己的孙子,险些入魔,去止天峰带上数月吧。”
枫桦听后,本就年迈地身子,此时更显苍老了,蔫蔫地说道:“是…掌教。”
这时,白於起身,对台下众人说道:“诸位对不住了!这拜师典礼就到此吧!”
说完以后,不等众人反应,右手轻轻一揽,只见一道柔风,顿时把还在殿台之下的瑶琉,给轻轻地揽到身旁。
在临走时,白於又对枫桦说道:“如若你那孙子,真有气运持身,那就让他来找我!到时…我亲自给他许一师父。”
话音落下,众人只见殿台之上,已然不见白於与瑶琉的身影了……
而此时地枫桦听后,浑浊地老眼一阵湿润地大叫道:“谢掌教的恩赐!谢掌教的恩赐……!!”
此时,他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了,只因若是他的孙儿,能被白於看中,那以后的成就,肯定抵得上今日地丢脸。
殿台之下,此时众人见状,心照不宣的互相恭维了起来,而对于这拜师一事,却再也不提。
然而下一刻,本来还有些热闹地现场,顿时静了下来,只见大殿门口,缓缓地走进来一道身影。
一位身裹淡粉罗纱的窈窕女子,静静地走了进来,三千发丝玄盘于肩,半纱遮面,额上印有缕冰白梅,双眸之间尽显平静。
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让众人不敢看她,而是纷纷地低头不视。
此时,只听她那贯穿一切地空灵之声,缓缓传入众人的耳里。
“我师父,他选了个什么样的弟子?”
话音刚落,但还是没有任何言语。
只是因为众人心里,想道:“你虽然恐怖,但比不上你师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