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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学校的食堂对于莘莘学子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永生难忘,不得不称赞学校食堂的大厨用他们的脑洞为我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颠覆了我们对食物的理解。

叶繁安静地坐在一张长凳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其实说实话叶繁家境不错,父亲是生意人。从初中开始母亲便辞去了工作专职在家里带她,也是为了她有一个好的将来。她的用心良苦正如广大家长一样,或许正是因为叶繁家里有这样的经济条件因此她家里才更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发展。所幸的是,叶繁对此也是十分的清楚,她知道自己的长相并不突出因此她也从来不关心任何和相貌有关的话题,总是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正应了那句勤能补拙的话。

“呼”

过了一会儿,樊乐举着两个盛满了菜肴的餐盘在她对面坐下。

叶繁看了一眼餐盘,里面有红烧肉,糖醋排骨之类称得上是校园富豪餐品,但是叶繁也没多做反应继续埋头看着手上的资料,因为她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菜式。

说到打菜那就不得不说起杨子骄,他天生个性活泼,凭借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相貌早在大二开学便轻松俘获学校食堂老板娘的收子之心。沾了他的光,他们一群人但凡在食堂就餐都是名副其实的“走后门”。根本不需要排队,都是去后厨随意选购,而且份大量足。

樊乐见了皱了皱伸出长长的胳膊,一把把她胳膊肘下压着的书籍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叶繁虽然低声细气但是显然有些不开心,语气也有些强硬了起来。

樊乐不以为然地地替她收拾起来随后没个正形地说道:“吃饭的时候三心两意可是对饭菜的不尊重。”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盘子里的菜和你说了?”叶繁也是没好气地回应起来。

“马克思说得。”樊乐理所应当地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把锅甩个他老人家。”叶繁看着樊乐那副贱贱地表情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老马呀,我熟,常喝茶。”

被樊乐这般一说叶繁这不禁笑了起来,虽然她知道樊乐不过是开玩笑,但是这招对她倒是格外有用,毕竟身为知识渊博的高产学霸,听到有关学识的调侃以及胡编乱造倒是能让她找到不少笑料。

她接过樊乐提过来的筷子,把一个餐盘搬到自己面前。

看着叶繁动起了筷子吃了起来,樊乐一如既往地问道:“好吃吗?”

叶繁面无表情地回应了一句:“还是食堂味儿,你没吃过吗?”

樊乐被她这么随随便便地一说脸上绽放出来的笑容灿烂无比,仿佛这一刻就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虽然他们已经在食堂这样面对面吃了无数次了,但他仍旧保留着最初的那份喜悦,就像时间从未挪步一样。

叶繁夹了一筷子饭菜送到嘴里,缓缓地咀嚼着,不知为什么脸上表情有些踌躇不定,静静地看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样。

樊乐却是如同食物粉碎机一样风暴掠食着,用腹黑楚诺的话形容他吃饭时候就是把饥渴辘辘的仇恨全部发泄在无辜的饭菜上。却是樊乐吃饭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投入,场面也极度符合他豪迈爽朗的个性。

这时叶繁从餐盘里夹了一块排骨静悄悄地。

樊乐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着叶繁,随后不假思索地将那块肉塞进鼓鼓囊囊的嘴里,冲着叶繁一个劲儿地傻笑。

按照往常的惯例,这个时候叶繁都会冲他一句“二傻子”而他也乐在其中,但破天荒的今天叶繁却没有这样做。她咬了咬嘴唇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样。

看着叶繁这样,樊乐不禁锤了锤了胸膛,硬将嘴里的“存粮”咽了下去,然后猛地喝了一口汤,腾出嘴里的空间随后问道:“怎么了你?今天好反常。”

叶繁沉思了片刻她那表情像是内心在挣扎着一样,看得樊乐不禁有些紧张起来,盘问着她是否需要去医务室。

叶繁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僵硬地说道:“我没事。”她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樊乐一脸焦急随后舒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和你说件事。”

那一刻,空气突然凝重起来,叶繁这样的表情在樊乐的记忆里是很少的,只有遇到重大变故,比如会考发榜没有达到预期成绩时才会有。

樊乐意识到叶繁接下来要说得事一定很严重,因此像是一只乖乖受训的狗狗一样,一动不敢动。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那么冲动了?我真的很怕。”

她声音不是特别大,但是樊乐却听得时分清晰。他听后不由得嘴角上扬了起来,随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女王大人。”随后又是一脸嬉笑地接着说道:“还是媳妇疼人。”

然而叶繁没有多加任何情绪地埋着头安静地吃着饭。

樊乐像狗腿一样讨好着叶繁,却没有留意在食堂的一角有一群人目光紧盯他。

“是时候找点乐子了。哥几个。”

“乐哥球,球给我。”

男生的青春总是洋溢着活力,关于那些年的故事自然是少不了篮球的。

樊乐有些令人无比妒忌的身高因此在此类球类竞技那些我还有身高优势的人往往会占据更多的优势,樊乐就是这样。一入校便被篮球部的学长招纳,毕竟他这样的身高是不可多得的中锋人选,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他那副一天一样的身板。要知道篮球时不时都会有激烈的身体碰撞。但是或许正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才让他不会显得那般的娇弱。再说张扬,张扬比樊乐他们小一届,个性方面也是十分的好胜,虽然个子方面比樊乐矮了五六公分,但是同样是一入校便被篮球部招揽,通常体育部的学长在新生入部的时候都会给新生一些下马威以巩固自己学长的地位,而樊乐和张扬都是中锋位置虽然张扬也能打大前锋,但是张扬有樊乐没有的身板,樊乐有熬人的身高,两人初见面就彼此不对付,自然是瞬间擦出了火花。

张扬的家里都是地方市电力局的要员而且是那种有资格拥有自己独立办公室的那种,而且家里的叔伯亲戚都是在政府机构当差,或许是因为他家的实力在家里比较傲人,因此他自小就有一种优越感,对于樊乐的成心刁难自然是不服,难免与樊乐刚起了正面。樊乐又是那种点火既然的火爆性格,那次在体育馆聚集了两帮人,分别是以张扬和407为首,双方僵持险些动起手来。然而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而不动手有时也会引来戏剧性的转变,也正是这一次矛盾,张扬与407的关系有了狗血剧一样的转变,或许是应了那句英雄惜英雄,但是在楚诺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樊乐与张扬同为篮球部的成员,再加上有着牢不可破的友谊,被分在一队打起配合来更是天衣无缝。

张扬抬手要着球,瞬间吸引了防守队员的目光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是防守队员却是露出了些许破绽,樊乐立刻抓住了机会转身跨步来到篮下。但对方毕竟也是训练有素的篮球部队员,自然赶得上他的速度,在他跳投的瞬间一跃而起拦在他面前。

直到最后,对方防守队员都一直以为他会出手,然而他却将球高高挑起,从那名防守队员头顶轻轻送了出去,防守队员反应过来的时候,球已经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张扬,抛进了篮筐内。

“啪”

两人完美配合之后,不由得兴奋地击起掌来。

“好球,好球。哎,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我们学校篮球质量这么高呢?对了上次我们学校篮球比赛拿了第几?”这时,操场上,走进了四个人,他们一出现,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将目光无一例外地聚集在四人身上。

为首的男生,个子中等,头上的头发就是杨子骄最讨厌的那种恨不得用大半瓶发胶来定型定地死死的那种,他一边鼓掌,一边向身后三个人盘问了起来。

“第六。”身后一名个头高高瘦黑的男生一脸嘲笑地回应了起来。

“啧啧,怎么才第六啊。”那男生不由做作地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接着说道:“看来我也是高看你们了。”

这个男生名叫郭毅,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他能进这个学校也正是因为他爸是地方市里的政府官员这层关系。或许正因为这样他在学校才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本来樊乐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但是每个学校总会有些人想借此机会从这样一些顽固子弟那里捞到一些好处,训导主任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郭毅正是几天前带人闯进407的那帮人,然而学校不仅没有对他们采取处罚手段,却仅仅让他们写检查反省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式,就足以证明,平素他在学校这般嚣张跋扈是有原因的。

“喂,你说什么呢?”张扬也是对郭毅这样的人发自内心的厌恶,他那火爆脾气也不是轻易能放郭毅过门的人。

本来一场恶斗也会因为张扬一句话一触即发,但是樊乐却出人意料地一把拉住了他,“和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多说的,我们继续。”

看了樊乐的表现,郭毅倒是有些意外,但是他那能那么容易作罢,不由讥讽起来:“哟,几天不见,转性了啊?”随后他又把矛头转向一旁那已经怒火中烧的张扬身上,“你真该和你大哥好好学学,别像条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孙子,你他妈会说人话吗?”张扬被这么讥讽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

眼见张扬要冲上去,樊乐立马放下手里的球出手将他钳制住。“他小子是什么样的吊人你不知道吗?你如果一出手必定记过处分。他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了,你呢?”

在场所有人都格外意外,按照以往,樊乐一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去把郭毅按在地上,然而今天的他却是本份地劝说起张扬来。

篮球像是命运造化一样滚到郭毅脚下,他弯下腰捡了起来,掂了两下,随后一脸饶有深意地笑了起来:“对嘛,不要成天打打杀杀的,作为学长呢,我这次来是像几位学弟一起探讨研究一下篮球方面的技巧,毕竟我们呢也快毕业了不想闹得不约快嘛。”说着他迈步朝着张扬樊乐走了过去,“这样吧,你们把场子清一清,咱们来5V5吧。”说着他指了指一旁手上拿着两瓶水的斯文眼镜男说道:“来,你来我们队?”

“我?”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倍感诧异随后怔怔说道:“我不会啊。”

郭毅不由得笑了起来:“就怕你说会啊。”说着他带着几个人在一旁热起身来。

张扬始终气不打一出来,怒气冲冲的。

樊乐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轻声说道:“有气撒在球场上,教他们做人。”

郭毅一群人虽然是体育系的但所属的专业全然与篮球搭不上边。但是毕竟平时有体能训练,身体素质自然是不差,然而樊乐张扬是每天都会在部里有训练的主力。两边虽然实力悬殊,但是从一开始两便剑拔弩张,很快周边便簇拥了一票人,他们的立场倒是出奇地统一偏向樊乐张扬那一边,或许是平时也对郭毅的做派很是看不顺眼。

郭毅身高大概有一米七几,但是相比樊乐却矮上了一个头,然而他却从一开始便开始樊乐对位。部里的队员虽然也很不能理解,但是本能都将球交给樊乐。最奇怪的是每每樊乐发起进攻,郭毅总会,不由自主地向后撤去一步,随后双手插腰一脸怪异地笑着看着樊乐。随后,拿过球轻描淡写地对自己的队友说一句:“我的。”

这种轻视的举动,无形中却给樊乐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脾气一向火爆,一直强忍着只因他已经答应了叶繁。毕竟他身上的江湖气太重了,他始终认为如果连答应了女人的事情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能树立威信,特别是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一再忍让。

然而无形的压迫下那些被强行稳定住的动摇不止的决心也终究会有失衡的一刻。

樊乐再次接过球,迅速冲到篮下,这时,郭毅突然一把抓住,那名低年级的眼镜男生,一把将他推向樊乐。

樊乐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撞,倒在了地上。裁判当即给了恶意犯规。

“臭煞笔,玩阴的是吧?”张扬当即冲了上去一把拽住郭毅的衣领。

“干嘛?挑事是吧?”郭毅身后立刻围了三人。一时间球场上陷入了僵局。

樊乐坐在地上捏紧了拳头,浑身颤抖着随后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够了!”

所有人都一惊,不由将目光集中樊乐身上。

然而他爬了起来,低着头默默地走到张扬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有些抽搐。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动手是,他却缓缓开口:“把人放了,去站位,我罚球。”随后默默捡起篮球朝着罚球线走去。

张扬同周围所有人一样都很不能理解,觉得今天的樊乐令人有些匪夷所思,正要开口时郭毅突然抢先开口。

“你的女朋友是叫叶繁吧?是她让你不要惹事的吧?啊,这个叶繁怎么说么?”郭毅说着皱着眉极力回忆着,随后不以为然地说道,“长得真的是刷新了我对丑的理解,她究竟是哪里让你找迷了,你居然那么听她的话?难道是因为她床上活儿好?看不出啊,这么个乖乖女……”

捧紧篮球的双手,青筋暴起,他低着头身后是张扬疯狂地咆哮,他浑身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双唇颤抖着。

终于那一刻,沉寂了多时的怒火怨气在一瞬间如火山爆发一样,冲散了在她面前允诺过得沉诺,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什么啊?臭煞笔,我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篮球重重砸在郭毅右脸上,他眼前一黑随后一阵晕眩倒在地上,渐渐地他耳边传来的是嘈杂的争吵声,这时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一瞬间,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邪邪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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