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记得,本来我两好好的在你脑海打牌,呸,是温养,你却被人算计到了这暗无天日的球笼。”
“是大神!小心待会被偷听到,让你回归混沌。”阴柔的黑色古鱼顶了顶雪白色肚子。
“是是…,大神,不过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灵力相当充沛,以后也就不用一直待在识海了。”
“瞧你那点出息,羿娃娃别理他,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我两的主人,本来刚才我们就要出来帮你的,可是被那大神吓住了。”
“他很强么?”罗羿瞥嘴问道,一脸不屑,显然有些不服气。
“强不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能穿越银河古封印和躲避此处天道的窥探,就足见其手段,喂,老白倒是说说啊。”
黑色古鱼苍老的声音阴沉说着长须触了触身旁白鱼,两只鼓鼓的大眼一眨不眨。
“这个你都不知道的,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太古诸神相继都去了域外战场,留下的古仙卷了四方土地跑来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洞里苟且。”
听着两条鱼在自己面前,嘀嘀咕咕的内容,罗羿惊了,卷的是地球的土地?
它们知道太古,那一定是太古时期的先天法宝,产生的灵智,老头刚才的话他可是一字不漏听了进去的。
在黑洞里?那不是暗物质空间,这里面也能存在生物?罗羿一时脑海对这两个古生物。
白色古鱼看到罗羿一脸惊奇,打了个鱼挺,转头不耐烦怪气说道。
“好了,小子,你现在想要我们认你为主,还为时过早,等你龙神血脉激活了,还能勉强驾驭,在此之前你还是提升你的实力吧,弱爆了。”
泛着白色圣洁的光芒,白色古鱼说完,化作了白光消失不见。
“你别怪老白,我们虚弱了上万年,现在也不能给你起到什么帮助,等你跨了道门,正式成为修士,自然就明白我现在说的,届时再给你一份见面礼。”
黑色古鱼通体闪耀幽光,灵性的眨了眨墨玉大眼,继而又沉吟道“对了,这佛门的七色宝塔可是好东西,你慢慢领悟‘七苦’吧。”
七苦?难道说的是佛家生、老、病、死、几苦?可是这跟七色宝塔有什么关联?本想再问的下,半空里已经变得虚无一鱼,淡淡金辉随之而逝。
他却是不知道,这七彩宝塔,上来容易下去却是要经历人生七苦的。
一层一苦,何时能悟,何时便能出去,这才是这宝塔真正厉害之处,否则只能饿死在这里面化为一坡黄土。
这也是玄静几人的豪赌,他们都相信罗羿,更相信妙空师祖让他来的目的,若能解开罗羿身上尘封的枷锁,前途将无可限量。
而这些,罗羿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甚至不知道除了生老病死后面还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三苦。
什么七苦,当下,他收拾好心情,塌下楼梯,准备麻烦不觉大师帮他传书给几人在中秋之际,来雷音寺聚首,在做打算。
可当他刚塔下黑色坚硬梯步,周围的环境事物都变了,他人也变了,穿越时空与时间。
他变成一具婴儿的影子,伴随着美妇凄厉嘶哑的呻吟。
他就这样伴随影子的主人出生了,主人名叫罗艺与他的名字一字之差,这是闹哪样,难道这就是人生七苦的开始。
罗艺生下来就是个富贵人家,从小锦衣玉食,包围在母亲慈爱之中。
父亲常年在外奔走,过年回家时都是一副其乐融融,无忧无虑的模样。
随着时间推移,罗艺性格与他重合,罗羿也跟着渐渐融入了这样的生活,他仿似也成了这具身体主人,享受着母亲的温暖。
可好景不长,五岁时父亲突然性情大变,竟痴迷上了赌博,输光了家产与祖业,对待他们母子更是愈来凶狠,经常将母亲打得死去活来。
母亲最终受不了,在伤心欲绝之下悬梁自尽,从此他就成了六岁不到的乞丐,流露街头,捡别人吃剩下食物来充饥。
他不甘心,不甘心做一个乞丐,他要成就一番事业,要回去质问父亲,为何如此心狠!
随后他跟随母姓,改名篓毅,白手起家,贩卖丝绸,年仅十八就富甲一方,亲手书写了一段传奇,但谁又了解过传奇背后的折磨是常人难以接受的。
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才痛心发现,当初父亲之所以性情大变,逼死母亲,居然是为了一个貌美寡妇,而先前的一切竟都是假象。
什么赌博,全都是骗人的,是逼死母亲的借口。
篓毅跪在母亲坟前整整一夜未合眼,他不懂,父亲为何如此对待他们母子。
透露着血红的双眼,他发誓他要不择手段,不惜倾家荡产也要毁了父亲传下来的祖业,让父亲跪在母亲坟前忏悔。
不料,中途遇到了这一生唯一所爱,罗雪,寡妇带回罗家的女儿。
娇好的容颜,白白肌肤,还有跟他母亲一样生动的眼睛和开朗性格,笑起来犹如春风拂面抚平篓毅心口的创伤。
两人在商场碰面、掐价、请客、郊游,久而久之两人由知己慢慢惺惺相惜成了情侣。
篓毅本来已经快要放下仇恨的内心,一天却被告知,因为父亲眼里的利益,强迫他所爱之人嫁给了另一个一方权贵。
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小小暴富公子,无根无基,又没有后台,倒台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这也意味着再次将仇恨迅速点燃,篓毅带着满腔怒火燃烧着罗氏家族,以及后面的权贵。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终于快了,就快了,雪儿你等着我,我带你去见母亲,我们再也不分开。
他最终如愿,彻底打垮了她的家族,当冷言告诉父亲自己的身世,父亲当场气绝而死。
也只有死他才能偿还他们母子的债,可他的红颜雪儿,却因思念成疾,早已病逝多年。
时光更迭,他郁郁寡欢落得一病不起,那年他年不惑,仍旧孑然一身,白着发孤身拖着病体守在她的坟前悲肠诉苦。
那年我种下坟前十里蓝花,
祭奠你我曾相守过的花前月下;
我坐看你坟前碑上新酒,
只为你生死无话,命薄如纱...。
他忽然很困惑,难道缘真的求不得?爱不得?他不知道这一生,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只有满身的惊心疤痕。
死前他将财产全数捐给了出去,带着重重疑问,最后与所爱之人合葬在了一起,依偎在母亲身旁,满山飘着母亲和她喜爱的二月兰。
野花香散化天间地,可他们为谁开又为谁败?只是静静的等待是否能有人来采,侧耳细聆它们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