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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祸福亦相依

曹新阳从山崖坠下,坠落中看着山头离自己越来越远自知恐怕命已休已。谁知衣服竟被半山腰的树枝挂住,曹新阳忍不住惊喜。看来我福大命大,竟然老天垂怜让我不死。“啪”的一声,树枝竟然承受不住断裂,曹新阳继续往下坠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新阳迷迷糊糊听见有流水声音,还有人再喊:'小伙子,小伙子,小伙子!”曹新阳微微睁开双眼,只见自己挂在一棵参天古木半腰枝丫上面,树下有一个人双腿伸直坐在地上叫着自己。此人头发花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个街头要饭的叫花子。那人见曹新阳睁开眼,欢喜道;‘’小伙子,原来你没死啊?真是太好了。一年多了,都没见一个人影,说话都只能对着草木野物自言自语。”

曹新阳缓缓神,抓住树枝,顺着树干溜将下来。此处必定是谷底了,想不到我还真没死,心里甚是欢喜激动。再看四周古木参天,林中各种鸟雀叽叽咋咋叫个不停。树下铺了很厚一层枯败的枝叶,踩上去软绵绵的。旁边却有一条山溪流过。山溪清澈见底,溪边各色野花盛开,蜜蜂,彩蝶齐聚着飞舞,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致让人真是赏心悦目。

那叫花子见曹新阳从树上下来便问道:“小伙子,你是怎么从上面摔下来的?”曹新阳双手抱十行礼,苦叹道:“在下是白鸟庄庄主徐志林的弟子曹新阳,只因见到华山弟子在外面为非作歹,在下看不惯出手制止。后来狭路相逢,谁料华山掌门包庇护短,将我打下山崖!幸好这大树救了我一命。”说完摆了摆头。

那叫花子听了,红着眼极度愤恨,厉声说道:“哼!现在的名门正派不过是藏污纳垢的地方,恶事做尽,天理不容!”

曹新阳见这老人如此愤怒,不禁好奇问道:“老伯这么痛恨名门正派,这是为何?”曹新阳心底暗想,莫非这位老汉也是魔教之人?

那叫花子卷起破烂的裤脚,只见他双腿已经萎缩干枯。他厉声说道:“老夫这双腿就是拜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赐,小伙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曹新阳惊讶的摇了摇头,那叫花子继续说道:“老夫叫欧阳古一......”曹新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满都是迷惑。忍不住打断欧阳古一的话惊叹道:“欧阳古一!您可是御龙山庄庄主欧阳古一?江湖传言一年前御剑山庄被天魔教灭门,主仆七十几口人皆被杀害。您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古一按耐不住心中怒火,咆哮道:“放屁!我御龙山庄满门根本不是天魔教所害,乃是崆峒五老,泰山掌门田永亮,丐帮执法长老段吉旺,金沙帮帮主海大成,永乐门掌门王守一,金刀门掌门周忠义等人所害。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无奈天不佑我,老夫当年跌落山崖,摔断了双腿再也没有了报仇的机会。”

曹新阳也为之动容,伤感的说道:“欧阳前辈武艺高超,剑法了得,江湖上难得遇到劲敌。他们怎么会对你下此毒手?害得你成这般模样”

欧阳古一缓了缓气,垂泪的回忆道:“说来话长,老夫先父欧阳少华本是朝廷武状元,后来朝廷日渐腐败,先父不想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更不想每天阿谀奉承皇亲贵族。索性辞官回到老家潜心武学,创立了御龙山庄。晚年用毕生所学更研创出一套内功心法与剑招双修的'乾坤御龙剑法‘。从此我御龙山庄在江湖上威名大振,先父的剑法更是独步江湖!”

欧阳古一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夫愚钝,领悟不到先父绝妙剑法的精髓,只学得先父剑法五六成就已经威震江湖。所以江湖中人无不想争夺此剑谱,占为己有,多年来各路人马明抢暗偷一直未能得逞。直到一年前冬天,老夫五十大寿,本欲悄悄静静就过了。谁知仆人来报,说门外有崆峒五老,泰山掌门田永亮,丐帮执法长老段吉旺,金沙帮帮主海大成,永乐门掌门王守一,金刀门掌门周忠义等人前来给我祝寿。老夫心里也是大惊,但是来者都是客,不敢怠慢,便留他们下来设宴款待。他们这些人在我庄上胡吃海喝好几日,也不曾有离开的意思。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老夫也不便驱赶。那日老夫记得很清楚,天气异常寒冷刺骨。老夫起床感觉到冷,便吩咐厨房熬了些驱寒的药汤来喝。并要每个客人那里都送一碗药汤驱寒。老夫喝下药汤,不多时便觉得全身发软,运不上气来。这是段吉旺,田永亮,海大成,王守一,周忠义和崆峒五老等人终于撕下伪装,前来逼我交出‘乾坤御龙剑谱’。老夫自然不从,他们便抓了我全庄上下七十几人口,在我面前一个一个的杀掉,逼我交出剑谱!”说到这里,欧阳古一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曹新阳听了也咬牙切齿,狠狠骂道:“无耻狗贼,该杀!”

欧阳古一缓了缓情绪,接着说:“老夫誓死不从,用尽内力封住周身各处穴道,控制毒性蔓延。老夫深中剧毒,硬碰硬自然捞不到好处。老夫只好趁他们大意疏忽,赶紧用轻功闪进逃生暗道中。还好先父当初建庄时就修了条逃生暗道直通庄外,老夫顺着暗道逃生。那些贼人随后发现了暗道便紧跟着追进地道,虽然地道里机关重重,但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只能阻挡他们一时。很快他们便破除了机关跟着我追了出来。老夫出了地道向东奔走,本想去少林寺向空智方丈求救。无奈还是被他们追上,老夫深中剧毒,根本不是那群贼人对手,也只能拼死和他们打斗。一路上老夫拼尽全力,且战且逃,最后被逼到这里的顶上山崖。我寻思着就是舍掉性命也不能让这群恶人拿到剑谱,纵身掉下山崖。老夫没有少侠幸运,虽然摔下来也是挂在树丫上。可摔下来过程中双腿几次重重碰在山腰岩石上,双腿骨头经脉皆被摔断。一年多了,老夫只能靠双手支撑行走,用强劲的内功压制住毒性苟活于世。血海深仇,恐怕此生难报!”欧阳古一望着峰顶,绝望,无助,悲愤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境。

曹新阳听了也义愤难填,想不到武林正道真如忠兰所说的如此肮脏龌龊,卑鄙虚伪,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师父从小教诲要维护武林正道,现在显得狗屁一样。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天地不仁,天地为刀斧,世人皆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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