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的伤养了十天终于好了,和郭大宝郭青一起来到练武场,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打坐感应十二正经练气,经过半年十二正经,沈竹倒是记的滚瓜烂熟,按沈竹的理解是因为十二正经是有规律的所以能记住,而拳法和掌法却完全没有规律,他完全搞不清楚每一招的变化是为了什么,打坐了一个时辰,十二正经没有一点反应。
吃了早饭练站桩拳脚,站完桩练了一趟拳掌,唐景轩叫停大家道:“从今天开始每天练完拳以后就对练,下面对打首先一四零五、贰零二八你们先来。”
沈竹心里暗暗想:我是不是和教头有仇,上次害的我受了内伤,这才刚好又比武。
沈竹和一四零五走出,相对站好,一四零五名叫徐浩元是十四队练的最好的几个。行礼后站好摆开架式,徐浩元打起拳法第一式左拳护在胸前,右拳从右往左打,沈竹一看心里就乐了,身体往左,右手成掌往徐浩元右拳一推,徐浩元右侧露了空门,沈竹左手成拳轻轻点在徐浩元腰间。徐浩元很是诧异,就这样输了。
唐景轩拍着掌说:“好,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们的,练武不能把武练死了,随时随地都在变,要学会应对,我们大家把招式记得很清楚,而贰零二八记的乱七八糟,这时反而成了他的优势。好了,从今天开始每个人轮流和贰零二八对练,每天二十人。”
沈竹道:“教头,每天和二十个人对打,我怎么打的过来。”
唐景轩道:“打不过就挨,这是你的修炼任务,去打吧上午十个下午十个,一四零一上。”
从这天起沈竹变成了全队的陪练,下午刚练了一会儿,沈竹就看到罗玉龙走过来了,沈竹知道罗玉龙是来找自己的,走上前去问:“罗玉龙你是来找我的吗?”
罗玉龙道:“当然,你是我定的陪练,来练几招。”
沈竹很是疑惑难道他真的只是磨练武学招式,而且如果他要害自己也没必要拿回春丹给自己,心里这么想就答应道:“好,那来吧。”
两人不再客气直接动手,罗玉龙身体有内气的存在,无论反应还是速度都不是沈竹能比的,没两招罗玉龙就觉得没意思停下来说:“没意思你太差劲了,浪费我的回春丹走了。”说完飘然而去,沈竹被打击的不轻,也提不起兴趣再和别人比斗,自己走到旁边坐下。
郭青走过来安慰道:“沈竹别泄气,你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罗玉龙那是世家公子,虽然没有修炼,但是人家从小到大吃什么,底子从娘胎里就打好了。”
沈竹道:“我没事就是伤刚好有点累,你不用担心你去练吧。”
郭青道:“那我去了,累了就多休息一会儿。”沈竹点点头笑了笑,郭青看真没事就走开了。
沈竹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人群笑着叫道:“来吧该谁了。”
刚开始没人是沈竹的对手,但过了几天沈竹赢的越来越难,直到最后有输有赢。日子好像又回到了机械的来来回回中,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事情,罗玉龙也再没有出现过。
一直到沈竹他们到浮云宗已经一年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练出内气,这次是个女弟子叫赵飞雪,听说还是个小美人。这下大家受了刺激,罗玉龙那是世家子弟,跟他没法比,这赵飞雪可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是个女孩,如果抛开罗玉龙来讲,所有男弟子都被比下去了。
所有人都卯足了劲死命的练,大家都用功沈竹就倒霉了经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累的半死,不过这样沈竹对武学的理解也飞速提高。
自从赵飞雪练出内气,就开始了练出内气的井喷期,隔三差五的能听见谁谁又练出内气,赵飞雪练出内气后的第三个月,十四队也迎来了第一个内气境,那个人就是徐浩元。由于内气境的弟子渐渐多了起来,下院把这些弟子集中在一起单独教导,这可是未来的精英,得到重视待遇提高,后面的小楼也渐渐热闹起来。
不知不觉又到了年底,照例休息几天,不过比武倒没有举行了。郭大宝叔叔今年回郭家村,郭大宝和郭青跟着回去,沈竹也想回家一趟,不过三百多里地,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又没钱那可回不了家,就想去看看表伯父回不回去,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
已是就问郭大宝该怎么办,郭大宝倒是门清告诉他,在浮云宗大门右侧有一条小路走进去是知客殿,那里有很多传信的人。沈竹马上过去了,进了知客殿,殿内一张从左到右的长桌把大殿分成内外,外面放着几排凳子殿内有很多人。
沈竹找到一个传信人说:“你好,我是下院弟子,我想找一下外事王长老家的杜管家。”
传信人问道:“你是他什么人,找他有什么事。”
沈竹回答道:“我是他表侄子,我想问他回不回去,我去年受伤了,就没来找他。”
传信人道:“你等一下,问到了我叫你。”传信人写好抓了一只信鸽放了出去。
沈竹大概等了半个时辰,传信人叫他,给了他一张纸条,沈竹打开上面写着:不回,很忙好好修炼。沈竹很失望,回了下院,郭大宝他们已经走了,今年他又要一个人过年了,这时沈竹想起藏书阁的李老头,去年不是说去看书过年吗,差点忘了。
沈竹来到藏书阁和李老头说:“李老,今年又要打扰你了。”
李老头高兴的笑着道:“那你多多的来打扰我。”聊了几句闲话,沈竹自行看书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李老头叫住沈竹道:“小竹,今年的最后一天,咱们爷俩一起守岁吧。”
沈竹愉快的答道:“好呀。”
李老头道:“那天你不要去吃晚饭,来老头这,弄几个好菜烫一壶好酒,好好过个年。”
看看书聊聊天,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天,下午看书也没必要走了,李老头让沈竹看着藏书阁,就弄酒菜去了。到了戊时李老头来叫沈竹吃饭,俩人关好藏书阁往李老头住的地方走去。住的地方在藏书阁的左后侧,是一个两进的房子,外面是会客的,里面是卧室。
天气很冷走进屋子里却很暖,烧了两个暖炉,炉子上热着酒,菜已经上了桌九菜一汤,沈竹说:“太丰盛了,我们俩吃的完吗?”
李老头道:“老头我这一辈子也没奢侈几次,难得到老了有个忘年交,来小竹坐,喝过酒吗?这酒可是我之前那个看藏书阁给我留的,他也孤老一生我帮他收的尸,他把所有东西留给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整理遗物的时候别的都烧了,就留了这壶酒。”
沈竹道:“喝过和我爹,哎我爹现在也一个人,不知道吃了没有。”
李老头倒好酒问道:“你爹一个人,你娘呢?”
沈竹拿过酒壶道:“我来倒吧,我是个孤儿三岁的时候我爹捡回来的,我娘很早过世了,我没见过。”
李老头叹气道:“想不到你的命也那么苦,来喝一杯。”说完一饮而尽,沈竹也喝干了,酒是好酒喝了一股暖气走遍全身,帮李老头和自己倒上酒。
李老头道:“来吃菜,多吃点,现在还没有练出内气心里着急吧?”
沈竹又喝了一杯酒道:“急,我也像早点练出内气,可完全没反应,急也没用,来喝酒我们一醉方休。”
李老头道:“你要放宽心,心宽天地宽,多学天道老天不会亏待每一个人的,同样不会厚待每一个人,正所谓天地无情视万物如刍狗,却道无情是有情。”
沈竹像不认识李老头一样呆呆的看着他道:“李老此句甚妙,当浮一大白。”一老一少放开了,一直喝到舌大眼花,李老头是真醉了,沈竹踉踉跄跄的把他扶上床,推开房门冷风一吹,醉意也被吹走了大半。
抬起头看着满天星河,一阵快意满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