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和黄大彪在威远镖局算是稳定了下来,由于两人每天都见面,接触的多了起来,也互相的多了很多的了解,也都清楚各自没有对方值得下黑手的东西,在没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也好了起来,其实沈竹和黄大彪很合的来,在一起修炼,很有互补性。
黄大彪自从住进院子里,又恢复了他邋遢的造型,不修边幅把原本俊朗的外表遮掩起来,沈竹知道他是怕被别人让出来才这样打扮,沈竹有时候很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想想还是算了,没这个必要。
黄大彪出生于大家族,对世家大族知道的各种知识和常识都很清楚,没事两人都会聊一聊。平时练武的时候也互相切磋切磋,黄大彪的武器是一把扇子,黄大彪胜在内气修为和身法方面,沈竹胜在刀法的狠辣、快、直切要害,虽然黄大彪家传招式繁多精妙,面对沈竹这种大巧不工也是没办法,两人比斗都是半斤八两不分伯仲。
黄大彪其实挺气闷的,自己功力、家传武功各个方面都要超过沈竹,但是比斗起来只能打个平手,让黄大彪接受不了。直到后来看到沈竹一天中,除了吃喝拉撒外,只睡一个时辰,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练功,就对沈竹彻底的服气了。
黄大彪没事还调侃沈竹,说他这是鬼上身了,普通人谁能这么练,这样练,武功没学好自己就先练垮了,沈竹也解释,以前每天要休息两个时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睡一个时辰就够了,睡不着没办法,只能练功了。
沈竹和黄大彪两人互相切磋都有很大的进步,沈竹对清风明月刀法有更多的了解,不过他的清风明月刀法跟刀经上面记载的已经有很多的不同了,沈竹自己的想法是如果记不住就改成记得住的,改来改去就变成了越来越简单。
黄大彪对家族的武学招式有了很多不同的感悟,好像就要摸到其中的精髓了,但总是差那么一点,黄大彪知道如果迈过去,自己的招式就会从普通变成精通,那就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在沈竹他们入住小院快半个月后,威远镖局安排他们走一次很普通的护镖,来通知沈竹他们的就是带他们租院子的那个仆人,仆人介绍这次是护送一个大商队。
两天后出发,全程五千多里,先走水路后走陆路,顺江直下三千多里,然后走近两千里的陆路就到了,水路和陆路都要大概十天以上的时间,要是一路顺利二十来天就能到,回来时走原路回来,因为是逆流时间要更久,大概要多十天才能回到青云城,这次一个来回可能就要差不多两个月。
沈竹和黄大彪表示都清楚了,让仆人回去回话两天后卯时会到镖局,这次护镖的事没有对沈竹他们的生活有多大的改变,两人都觉得无所谓,就是这时候想到这护镖真是很浪费时间,怪不得有希望进阶的都没人来做镖师,只有进阶无望的才做这个营生,过了两天随便拿了些衣服和干粮、烈酒就出发了。
因为要走的大部分都是水路,沈竹不打算骑马去,把马留在小院里,由那对仆人夫妇照看,这天一大早沈竹和黄大彪两人来到威远镖局,威远镖局里人声鼎沸,都在准备出发。
两人找到刘镖头,刘镖头叫他们到时候跟着上船就可以了,这一次他也会跟着一起去,上了船再和他们细说。沈竹俩人倒觉得简单,就出去等他们一起出发,等了有半个时辰镖局众人才出发,威远镖局靠近码头很近,出门没多远就是。
刘镖头找到沈竹和黄大彪简单说下情况,这次的镖有五船货物,威远镖局派出二十个内气境护送,因为商家自己有很多的采买护送人员,威远镖局就没有带趟子手,刘镖头让沈竹和黄大彪跟着他坐在头船上,这次他们这三人是功力最高的,一旦发生意外就要靠他们三个人为主力护住这五条船了。
到了码头,商队的老板早就等在哪里了,见到刘镖头马上过去道:“刘镖头这次可要辛苦你们了,一路上还请多多用心,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说,我一定都听你们的。”
刘镖头道:“张员外客气,我威远镖局既然拿了你的银子肯定会尽力的,一定保证你的货安全到达,货物都装好了吗?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货物昨天就装好了,就等你们来了就出发,要是没别的事那我们就出发吧?”
众人上船中间的船上刘镖头安排四个人,最后的船五个人,头船就他、沈竹、黄大彪三个人,沈竹第一次坐船,只见这船很大,向船家打听才知道这船长有十丈,宽有四丈,高有一丈又一尺多,满载着货物吃水快到八尺,船上水手十五人,除了他们三个客人还有照看货物的五人,这条船上一共有二十三个人。
船上有几个小隔间,都留给沈竹他们三人每人一间,其他人除了船主都住一起,沈竹三人把手里的行礼放到隔间里,然后出来走动,沈竹站在船头,黄大彪和刘镖头也都跟了过来,沈竹看着大船乘风破浪,心中有些小激动。
黄大彪问刘镖头道:“我说老刘怎么那个商队的老板没到这条船上来,这要有什么事怎么跟他说,难道要把船停下来,这也不行呀!要是天河九寨的人来了,还想等你们商量好了再动手。”
“黄兄弟,这头船是最危险的,那个张员外是个惜命之人,可不像我们这种刀头舔血的人,他坐在中间的船里,有什么事船老大,会用船语跟他们交流,再说了真要碰到天河九寨的人,跟他商量那不是找死吗!我们自己处理了就好,我们都处理不了,那就没办法了,只有做过一场了。”
“也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老刘这一路上,天河九寨的人会动手吗?”
刘镖头面露难色的道:“这个很难说,前些年天河九寨还是很讲江湖道义的,但自从两年前老的总寨主过世后,这个新的总寨主却没那么讲道义,而支持他上位的那些人,大都想着多捞银子,这条水路上是越来越难走了。”
沈竹听到后道:“难道那些名门大派就不管吗?”
“这种事情怎么管,人家本来就是干这个的,而且天河九寨的实力不容小觑,在这条天河楚国这段水路上,天河九寨绝对是霸主,这河道你们知道有多长,他们又都不在一个地方,要是没有多个法相境出手难以一举成擒,要是不能都灭了躲起来谁也找不到,过些日子又出来了怎么办,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做,天河九寨也有自知之明,惹不起的绝对不会惹。”
沈竹觉得也对,没有利害关系谁会没事找事,反正弄的都是没实力的普通百姓,黄大彪这时说话了道:“不是还有楚国官府吗?这事该他们管,这些商人可都交过税的,交了钱不是就保个平安吗?”
“官府就更不会管了,这河流过我们楚国多少个州,有那个州的节度使能管的了那么长的天河,除非那个王爷看他实在碍眼,联合各个州一起动手,可王爷们那里管的了这些事,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家的人扶上皇位。”
话说到这里都不再说了,沈竹望着天河发呆,黄大彪坐在甲板上也不知道想什么,刘镖头到船上走走看看熟悉船上构造,好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