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养伤期间,感觉没有什么大碍时,就开始了恢复锻炼,让沈竹感到奇怪的是,好像受伤后力气和速度都有很明显的提升,沈竹伤没痊愈不敢修炼内气,要不然会伤上加伤。
直到大半个月后,伤势痊愈,沈竹又开始练功的日子,早上起来先上三柱清香,然后开始练功站桩,上午在院子里练,下午骑马出去,晚上练到子时练气。白天练了一天,沈竹感觉比没受伤前好一点,好像力气和速度都有一点提升,这让沈竹很是不解,怎么受伤还能明显提高自身实力。
子时,沈竹打坐在床上,运转内气经脉竟然没有一丝痛疼感,沈竹惊喜的从床上跳起来。沈竹想到不会是一下子的事情吧,又打坐运转光明决,让内气在十二正经运行一个周天,果然不痛。
沈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受伤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难道是大夫开的药,里面有药刚好可以解开散功散,那自己这就是苦尽甘来,还是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我冲开了束缚。
沈竹为了确认,再次打坐运转光明决,内气再次开始运行,这次一运行,那熟悉的千刀万剐的经脉痛疼感又再次袭来,沈竹忍住痛苦,依然让内气在十二正经里运行一个周天。
沈竹这大半年从没碰到这么奇怪的事,竟然可以运行两个周天,虽然还是那样痛,但这已经增加了一倍,并且第一个周天不会痛,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可以用内气了,这将是一个飞跃,沈竹又成了内气境,哪怕只是一转。
沈竹想能不能运转第三个周天,沈竹想到就做,这次却不行了,一运内气经脉就像要断裂似的,根本没有一点可能运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竹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原因,这时又累的不行,不再想倒下便睡。
第二天起来沈竹感应了一下内气,果然可以运转,这下可以肯定内气又回来了,想到从暮云峰吃下散功散,到现在经过九个月,非人的折磨和努力,终于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沈竹的心里有一种拨开乌云见青天的感觉。
九个月就能增加一个周天的修炼,如果能一直这样循环下去,不用五年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到七转,那时还不到二十岁,就一切都有可能。沈竹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散功散就是法相境高人,都没有办法,自己这已经是邀天之幸了。
沈竹有这个好消息,第一想到的是告诉父亲,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沈修文灵牌前道:“爹,我又可以用内气了,一定是你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了三柱香,沈竹开始一天的修炼,沈竹这才知道为什么,昨天感觉力气和速度都有提升,那是因为内气。精神气爽练起功来,格外的有劲,到了晚上子时再次运转内气,和昨晚一样,沈竹彻底放下心来。
沈竹练功休息时,回想起那晚的战斗,那三人绝对是内气境,不过应该是最底层的内气境,他们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跟自己相差甚远,就这样还是受伤了。看来跟凶兽斗虽然有所进步,但是凶兽怎么可以和人比,如果跟实力相近的打斗,没有实战经验就完了。
在门派里师傅会带着弟子们行走江湖,以此来增加实战经验,可沈竹根本没师长,不说师长了连一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沈竹意识到,这样下去闭门造车可不行。
沈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还是按照以前的计划努力的修炼,时间总是不知不觉间过去,转眼间又到了年底,再过半个月就过年了,这天沈竹正在院里练刀,外面进来两人,是陈芳和她丈夫刘家信。
沈竹停下还刀入鞘,迎上前去道:“今天姐姐姐夫怎么有空来看小弟,走里面喝茶。”一边往里让一边叫:“小青快上茶。”
刘家信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贤弟,我们这是有事,想请你帮忙啊。”
“哦,有什么事尽管说,小弟肯定帮,不着急坐下说。”
沈竹把夫妻两人让进屋,坐下,小青把茶端出站在一旁。沈竹问道:“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
陈芳看自家丈夫不好开口,便抢着道:“你看小宝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小宝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除了开酒楼客栈,还收农家的粮食布匹,收了以后卖到越州府去,这一路呢要有州府衙门开的路牌,要没路牌,那是寸步难行。”
沈竹听到这知道,可能路牌出了什么问题问道:“难道今年路牌有变?”
“对,本来路牌年年都是我家二弟去办的,可今年二弟媳妇可能这些天要生了,所以不好叫二弟跑这一趟。再有过年了,一路上不平静,可能有拦路打劫的,小宝你有武功在身,我们想着让你帮我们跑一趟。”
沈竹一听说有打劫的,来劲了问:“还有打劫的,都是些什么人打劫,不知道实力如何,人数多不多?”
刘家信看沈竹以为他害怕:“贤弟不用怕,这次去州府我们雁城很多商家一起去,请了铁狮镖局的镖师同行,铁狮镖局会派两个内气境镖师,和十多个普通镖师护送。”
沈竹更是高兴道:“正好我这正想找人试试刀,什么时候出发,到了地方我怎么办路牌?”
“定在后天早上辰时出发,到城门集合。到了州府到漕运衙门,拿着以前的旧路牌和五百两银子,到时候问一下就可以了。”说着刘家信拿出一块铜制令牌和五百两银票给沈竹。
沈竹接过来看了看令牌,令牌三指大小,上面刻着漕运两字,沈竹道:“这个换什么,令牌不是都一样吗?”
刘家信解释道:“贤弟有所不知,这个令牌每个都刻上了年份,要是没有换抓住了,可是要没收货物的。对了贤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尽管说,又没有外人。”
“那我就说了,刚才看贤弟练刀,那口刀一看就知道是口宝刀,贤弟这出外面走动,却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把刀弄旧一点,这样就没这么显眼了。”
沈竹很是惊讶刘家信的老练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可这怎么做旧,可不能把刀弄坏了。”
刘家信道:“贤弟我认识一个专门做古董的,他们做旧东西是内行,我保证不会让刀有一点损伤,而且表面看上去绝对不知道是把宝刀。”
沈竹大喜刘家信就是及时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那姐夫我们乘早走去找你的朋友。”
“好现在就去找他。”刘家信又对陈芳道:“夫人是在这里等,还是先回府?”
陈芳道:“我先回去了,你们忙你们的,小宝要不要到我那去吃午饭。”
“不用了,我到你们那去,小青就一个人在家了,不如姐姐们留下在这里吃。”
“那就算了,家里还两个小子呢,快过年了一大堆的事。”
沈竹和刘家信出了门,刘家信带着沈竹七拐八拐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一座有一亩地大的院子门前,刘家信上前叫门,门开了一年轻人看到是刘家信道:“刘员外来了,快请进,师傅在屋里忙呢。”
沈竹跟刘家信进了院子,好家伙一院子的佛像、神像、神兽,年轻人先一步去禀报他师傅了,两人走过庭院进了屋,正好一个四十多,很瘦的中年人走出来。
刘家信道明来意,道:“老江,你看好弄吗?”
老江示意沈竹把刀拿过来,沈竹把刀递给老江,老江单手接,沈竹道:“你还是双手拿着看吧,挺重的。”
老江双手接过,只觉双手一沉,拔出刀放在桌子上打量道:“好刀,好刀,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这是正宗的百炼唐刀,刀长三尺三寸,重达七十多斤,这锻造用的铁可不是一般的铁,不然没那么重,一般人用不了,只有内气境的才能使用,这刀万金难求呀!”
老江顿了顿道:“看不出来小兄弟那么年轻,就是内气境的高手,失敬失敬。做旧很容易,我找点特殊的染料,涂一涂就可以了,不过这挺可惜的。”
说罢摇摇头,到后面找染料去了,刘家信道:“怎么样贤弟,靠谱吧。”
沈竹点点头道:“懂行,真是行家,我还没他那么了解我的刀呢。”
说话间老江出来了,在刀上涂涂画画,不一会儿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刀,就变成了一把普普通通,还有一点老旧的刀。
沈竹问:“这颜色不会掉吧?”
老江道:“你放心,刀不损伤颜色就不会掉。”
沈竹达成心愿,想付些银子给老江,老江说什么都不收,等颜料干了,沈竹拿好刀和刘家信告别了老江,各自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