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等还不知兄台名讳?在下龙城穆家穆雨神,这几位是我同城的好友。”
锦衣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并将自己的友人一一介绍。
“王刚”
“钱安”
“吴江熊”
“杜闻伦”
“周劲宇”
几人一一抱拳,自报姓名。
“原来是战歌公子穆雨神,在下无名之辈,乘风山庄楚牧,见过各位。”楚牧回应道。
楚牧说完,几人放声大笑,非常坦荡,楚牧早就感觉这几人都是常在战场行走之人,虽然风度翩翩,但也难掩军人的铁血之意。
穆雨神一停下,笑声瞬间停歇,几人以穆雨神为主。
穆雨神道:“楚兄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先前你与杜远杰一战可是惊呆了很多人。以楚兄的家世,若是如我们一般在十三四岁便成名,现在的四大公子必有楚牧一席之地。”
“楚兄无须辩解,我们楚国的四大公子,我与杜远杰是战场成名,父亲又各是南北二军的统帅,才受人追捧。而霸天公子,绝天公子那二位仁兄,各自来自霸剑阁和缺月谷这样的传承数百年的老牌势力。我四人在同辈之人中算是不错,但也不是同辈无敌的存在。大家将我四人捧为四大公子,大多是因为我四人的身世而已。”
“可楚兄的身世又岂会差于我等,风宗成名数十年,后又有楚庄主成就宗师,龙老龙大药师名传四方,近些年来乘风山庄大兴之势无人可挡,楚兄又何需谦虚。”
见到楚牧要开口辩解,穆雨神摇摇头,说出了四大公子成名的原因。
穆雨神一通强辩令楚牧无力反驳,原来想好的理由只好咽回肚中。
似乎忘了些什么,对了,郭鸣和玉儿。
楚牧连忙道:“这位是郭公庄的大小姐郭鸣郭姑娘,和她的贴身侍女玉儿。”
众人齐声道:“是我等疏忽,忘了姑娘在此,请。”
郭鸣尴尬道:“郭鸣见过各位公子。”
“小玉参见各位公子。”
二人一起给几人行了一礼。
在场的几位公子,皆为颇有家世的存在,郭鸣一个商人之女难以和众人相提并论。
随后郭鸣便道:“我二人皆是女儿家,就先行告辞了。”
“请!”
郭鸣二女走后,楚牧七人便在那观湖台畅谈,说的大多都是战场之事。
楚牧虽不在最残酷的战场呆过,但朔方城从未平静,对此类之事也有很多感触,这一开口,几人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时忘了时间,直到穆雨神开口说天色已晚,楚牧还有些意犹未尽。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改日再聚吧。”穆雨神道。
“穆哥,不对不对,现在天色正好,不过呆在这确实不太合适,这样我们去寻一家酒楼,弄些下酒菜,今日一醉方休,如何?”杜闻伦道。
“好啊”“就该如此”“楚兄你要不醉就是我等招待不周。”
几人纷纷应和,楚牧也有些意动。
就见穆雨神在给几人打眼色,几人有些不太情愿,在穆雨神一再坚持下,大家只好散去,约好改日再聚。
众人离开,穆雨神突然将手搭在楚牧肩膀,俯在耳边说:“楚兄,莫负佳人。”
手一指湖边某个方向,潇洒转身。
楚牧闻言望去,两位美丽的姑娘在湖边枯坐,不是郭鸣二人又是何人。
自己这一番谈论不下一个半时辰,那岂不是说二人苦等自己一个半时辰,又想到今日种种表现,有些慢怠二人,楚牧急忙赶去。
“郭姑娘,玉儿姑娘,久等了,我也饿了,不知小生可否请二位姑娘共进晚餐?”
楚牧一到二人身前,立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好”郭鸣言笑晏晏,欣然应下。
行走中,郭鸣突然开口:“楚大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一段充满俏皮的话,楚牧望向郭鸣,就见郭鸣迎着自己的目光,对着自己可爱地眨眼睛。
“好啊,什么事?”楚牧道。
“你能不要再叫我姑娘,这十几日我都听腻了,叫我鸣儿怎么样?”郭鸣询问道。
“也行,鸣儿,玉儿我们走。”楚牧瞬间答应,自然而然叫出门。
“为什么要叫玉儿,叫小玉不行吗!”郭鸣怨念地想着,轻跺了一下脚,快步跟了上去。
楚牧身后,穆雨神几人又突然冒了出来。
钱安撇撇嘴道:“我说穆哥一定让我们离去,原来是想成全楚兄这段良缘,和我们明说便是,我们又不是那不知趣的人,岂会做那大煞风景之事,是吧?”
王刚道:“对,穆哥这是不相信我们。”
吴江熊也补了一句:“这可就是穆哥你的不是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句,有种文诛口罚的意思。
穆雨神连忙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喝酒去,酒钱我的。”
一连三天,郭鸣每日必来邀楚牧在城中观玩,而楚牧也因昨日忽视了二人,真心与二人观花赏景,相处非常愉快。
美人作陪,美景入眼,此情此景之下令人流连忘返,差点就让楚牧忘了小姑之事,还好还有一日,楚牧正要往城主府去,郭鸣又来了。
“掌柜,多谢”
楚牧退房,从掌柜手中接过吟风,吟风出鞘,“噌”一声脆响,剑身洁净如洗,时常有人擦拭。轻挽吟风,手上舞出一朵剑花,离身几日吟风更加得心应手。
三日前,楚牧发现青城都没有佩戴兵器出游,便将吟风寄存于掌柜处,今日吟风回返,时常有人精心擦拭,楚牧由衷感谢掌柜。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吟风上悄然多了一物。
郭鸣走进客栈,一眼便看到背上行囊的楚牧,略微紧张道:“楚大哥,你要走了?”
楚牧看了郭鸣一眼,没看到玉儿,道:“没呢,我有事要去城主府一趟,今日就陪不了你了。”
“楚大哥也是来参加李老城主的八十大寿,可准备好寿礼?”
郭鸣闻言一喜,转念想到楚牧行李就那么几样,没有什么是能送人的贺礼,自己又是走商天下,珍奇之物有不少,倒是可以为楚牧备上一物。
“呃”楚牧一想也是,自己去参加大寿,怎么也得备上一份礼物。
庄主让楚牧来参加李老爷子的大寿自然备了贺礼,还有拜贴,可惜这二物都在楚斌和彩儿身上,有些麻烦。
“李老城主可有什么钟爱之物?”
“老城主最爱书法字画,我家中便有几副名家之作,楚大哥拿上一份,想必老爷子必然会喜欢。”
“鸣儿,不麻烦了,城中便有书画店,我去买上一份就行了,走吧。”
“好的”郭鸣也不强求,陪着楚牧往书画店去。
清远斋是城中最有名的书画店,清远斋的斋主便是有名的诗画双绝,同时又是楚国了了数人的大药师,与龙老媲美的人物。
“二位请便,看中那一幅字画,和小老儿说一声便可。”清远斋的店主很随和地说道。
楚牧在店中寻觅一圈,并没有找到属意之物,店中字画虽多,却没有让人太过惊艳之物,回到正堂,楚牧看向了那几幅用于展示的字画,指着其中一幅道:“那一幅卖吗?”
店主一看楚牧所指之物,立即正色道:“孤峰不老松是我家斋主所著,只用于展示,并不外卖,抱歉。”
“怎么了?”一位六七十岁的祥和老人走了过来。
“这位兄弟想买孤峰不老松。”店主指了楚牧一下,对着老人恭敬地答道。
“不。。。”老人卖字都没说完,目光死死盯着楚牧。
老人的目光令楚牧很不舒服,眼中的感情很复杂,却感受不到一丝恶意,楚牧才没有发作。
“斋主,斋主”店主看到斋主一直盯着楚牧不做声,连喊两句。
“哦,你想要孤峰不老松可以,但是得为我做件事。”
老人惊醒,竟然同意将画售出。
“我答应,不知前辈想要晚辈做什么事?”
楚牧以长辈称呼老人,以晚辈自居,是告诉老人有些事他不会做。
“放心,这件事每个人都做得到,对你而言也有些好处,也不会违背那些道义,道德。五年后回到此处,自会有人告诉你怎么做,拿去,走吧。”
老人对着画壁上的孤峰不老松一抓,那幅画飘然落到老人手中,老人随手递给楚牧,示意他可以走了。
楚牧有些莫名其妙,但字画到手,也不疑有它,和郭鸣走出清远斋。
“楚大哥,方老怎么会把孤峰不老松送给你?”
出了清远斋,郭鸣路上问道。
“不知道,那位老人姓方?”楚牧反问道。
“方老是青城有名的长者,诗画双绝,医术高明,孤峰不老松是方老最得意的作品,多少人欲求不得,今日却送给楚大哥,有些奇怪。”
“或许方老要我做的事比较特别吧。好了,鸣儿,我今日就不送你了,我的确有事必须去城主府一趟,你先回去吧。”
“楚大哥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楚牧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惨叫,回头看见两黑衣人将郭鸣掳了去,楚牧奋起直追,嘴里大喊:“站住,你二人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