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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谭校长

经过马华骏的开导,小梦洁离开时变得开心不少。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打了早睡早起的‘幌子’,马华骏向父母道了声晚安,然后将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将被子弄城有人睡在里边的形状,然后一头扎进晶绿洞天之中。

也就用了三秒钟不到,马华骏游到小灵山的下方,在周围用视线搜寻着什么东西。

因为他突然记起来了,在原来的历史之中,有一位老人将原来的小土丘铲平,然后取走一块很古怪的绿色石头,从老人动用的阵势上来看,那个绿色的石头绝对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也许它是小灵山的‘根基’也说不定。

但是在山主模式下,晶绿洞天之中的所有物体都被看作是浑然相同的液体状态,当然没办法找出那一颗绿色的小石头。

钻出晶绿洞天,站在小灵山顶上,今晚的夜色相当不好,空中乌云密布,连一丝的星光和月光也没有,而且还刮着大风。这种情况下,一般人的视野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但马华骏此时还处在山主模式之下,在他的视野之中,空中没有乌云,只有一轮很圆的银月,和无数五颜六色的星辰,还有,一些古怪的白色和绿色的能量物质,在四周的空气之中,四处游荡。

这两种物质光并不多,白色的能量物质是从月亮上飘洒下来的,绿色的物质则是由八根灵气柱产出,两种物质在空中相撞之后,会闪现出类似静电似的白光,然后变成淡绿色的雾水一般的物质,缓缓飘落到地面,最后渗入晶绿洞天之中。

这种现象,马华骏总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玄妙,但苦于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经验,所以也不清楚这种现象的具体作用。只能猜测,可能是那八根灵气柱散发出来的绿色物质可以捕获月亮产生的‘白色能量’从而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马华骏考虑过,从小灵山上钻个洞,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块绿色的石头,但是,很快他就苦笑着放弃了这个念头,上一世小土丘才两米多高,那位老人动用了四十架掘地机,日夜开工,也用了好几天才将小土丘推平,现在的小灵山高二十多米,占地面积也比原来大上十倍不止,如果要打出个洞来,以他的能量,还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想来想去,他现在根本没办法从小灵山底下取出那块绿色的石头,而且,他的脑海里隐约有一种感觉,他和小灵山是一体的,如果小灵山受到什么大的损伤,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坐在小灵山顶上,他思考着应该如何发挥自己的能力,但是,因为自身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一点头绪也没有,而且为了不成为小白鼠,他又不能向别人诉说此事,找人商量,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法来挖掘自身的潜力。

结果,马华骏在小灵山顶上呆坐了两个小时之后,央央不乐地跑回家里蒙头睡大觉了。

第二天,马华骏和小梦洁一起去到学校,结果还没有进到教室,就被穿着一身老土‘黑白老处女’装束的黄鹂给逮住了,她笑眯眯地告诉少年:“别忙着逃课,校长有事找你,快去校长室走一趟。”

谭勇林是一位好校长,也是一位很独特的校长,现在十一中的择校费很高,光这一点得到的费用,每个学期给他的分红就有二十万左右,按理说,他应该挺‘富有’才对,但是,校长室里的摆设却可以用简陋一词来形容。

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一张客人用的竹制沙发,一个存放书籍和文件的书柜,再加上一个吊扇,这就是校长室里所有的家具摆设了。

谭校长是一位正直的教育专家,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是一个迂腐的人,学校的择校费‘分红’他照收,但并不是挪为私用,而用转了个弯,重新将这些钱投入到学校的教育经费之中,他真正的所得,只有每个月千多元的工资,而且,据说他还资助了一个贫困地区儿童上学,虽然不知道这则消息的真假,但并没有什么人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谭校长的相貌是典型的南方脸谱,方正脸加小眼睛小鼻子,他现年四十多岁,但模样已经像是五十多岁的老年人,因为教育上的事情,实在操费了他太多的心血,但总比原来历史中的谭校长强多了,那时候的他,明明只有四十多岁,却满脸皱纹,苍老得如同六十多岁一般。

谭校长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他从师范毕业之后,直到现在有二十多年的教育生涯,马华骏是他第一位接触到的‘神童’,毕竟天才这种‘珍品’很少见,能遇见一个,并且还是在自己任事的学校下,在谭校长看来,这可是莫大的幸运,就如同玉雕师得到了无纹和田羊脂白玉,伯乐找到了千里马的感觉一般。

“校长,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马华骏坐在简陋的竹制沙发上,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被一个中年男人用这种‘火辣辣’的眼光盯着,只要不是性取向异常,无论那位男同胞都会觉得手腿发冷。

“马华骏,校内师生公认的神童,据说已经将自学到了考博的程度。”谭校长热切地看着马华骏,问道:“我知道你确实领先普通学生一大截,但说实话,你的真正水平究竟到了那一个阶段?”

“他们传得夸张了。”马华骏摇头道:“我顶多也就是研究生的水准,火候还差得远呢。”

一个只有十四至十五岁之间的小男孩,告诉别人,他已经掌握了研究生的知识,然后还很谦虚地说自己火候不足,无论是谁听到这话,赞叹之余,肯定会大受打击。

谭校长也不例外,虽然他是一个教育者,但是看到一个天份极高的孩童站在自己的面前,也忍不住羡慕起来:要是我的儿子也有这种程度该多好啊。

谭校长虽然是一个合格,成功的教育者,但却不是一个好父亲,想起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他忧烦地叹了口气,然后端正精神,继续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大学的微积分试题,你有没有兴趣现场表演一下?”

这是所谓的天才测验了,一般来说,只要是被称为神童的人,都少不了这个环节,有的神甚至多次重复这种测试,直到让他们开始觉得厌烦,马华骏虽然不喜欢,但为了能得到某些‘特权’,他无法逃避这一环节。

马华骏接过两张试题卷,稍微看了看,不满说道:“这那里大学的试题,明明是考研的测试,校长,你在忽悠我吗?”

“看来你的确是研究生以上的水平。”校长兴奋地搓了搓手掌,然后继续问道:“你大概估计一下,这张试题会花费你多少时间?”

马华骏将试卷里的题目都粗略地看过了一遍之后,想了会,说道:“应该可以在九十份钟内完成,当然,不包满分,有一道题目没有太大的信心。”

“真的?”谭校长一按面前的办公桌,两眼放光地站了起来,急急忙忙从旁边的笔筒里抽出一支签字笔,递给马华骏,兴奋地说道:“你在这里作,就在这里。”

也不怪谭校长如此失态,对于一个教育者来说,看着一个神童完成一些深奥的题目本来就是一种享受,这种感觉类似于篮球迷们看到乔丹的夸张扣篮一样兴奋。

马华骏看了看周围,校长室里只有一张沙发,一张办公桌,一张椅子,而这张椅子还是校长的‘御座’,当下苦笑道:“校长,你让我测验也没有什么问题,但你至少应该给我准备一张可以坐下来写字的桌子吧。”

谭校长看了看四周,当下走到一旁,不好意思地道:“说得也对,你坐我的位置就可以了。”

马华骏也不扭捏,直接在校长的‘御座’处坐下,随手拿到一本8开大小的记事薄,翻到空白的页面,将其充当草稿纸,然后开始专门对付眼前的试题。

测验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谭校长轻轻地走出办公室,为马华骏缓缓地关上木门。

靠在门口附近的墙上,谭校长很潇洒地为自己点上一支香烟。他是个烟鬼,但身为校长,他很有节操,从来不在学校里头腾云驾雾,只是,今天他太高兴了,其一的原因是见到了‘天才’这种怪物,另一外面,他更清楚,自己所管辖的学校里出现了一个神童,利用好这一机遇,会对自己的理想起到多大的推动作用。

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谭校长嘿嘿地傻笑起来,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平抚不少。

马华骏在校长室里做着试题,也是感概万分,在原来的历史中,他本来也想考取文学研究生,但北大的研究生名额本来就不多,还有一两个是内定名额,余下的名额只有四五个,就算考上了,如果不是公费的研究生,自己家里负担起来,会有一定困难,所以后来他就放弃了考研究生的念头,大学四年一到,便毕业出来养家糊口了。

现在想来,他对当时的决定感到后悔了。

虽然是文科系的学生,但马华骏对理科的理解力也相当不错,微积分作为高等数学的基础学科,马华骏在这方面也下过不少功夫,再加上这一世惊人的记忆力,做起题目来,当然是得心应手。

前头马华骏估计九十分钟内可以完成测试,但事实上,他只用了67分钟左右便将所有的题目完成,大约再花了十几分钟检查一遍之后,便开门请校长进来了。

校长压抑住内心地激动,拿着马华骏的席卷,将友人准备好的答案给找出来,慢慢校对起答案,而马华骏就在原来的沙发上坐着,静静地等着。

校长室内太安静了,马华骏觉得十分无聊,校对试卷的答案,一般来说都需要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这期间,如果是用来看书的话,他至少能记下半本普通书籍的知识,还能做很多其它事情,在这无所事事地等待十分钟,实在是太浪费了。

由于实在无聊,而校长又在认真校对着答案,马华骏便将自己的视线切换成山主模式,看着周围所有的物体都变成绿色且透明,这是一种相当不错的享受,绿色本来就是代表生命的颜色,在这种模式下,无论是死物还是活物,都呈透明的绿色,只是颜色的深浅略有不同而已。一般来说,动植物体内的绿色浓度要远远高于死物的绿色浓度,如果生物的绿色浓度和普通的物体的差不多,那么,代表着它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谭校长体内的绿色浓度略为偏低,这很正常,毕竟他已经四十多岁了,但马华骏却很意外地发现,谭校长校长的心脏处,却有一团比身体平均浓度略深的绿色能量团,还有一条淡绿色的丝线从校长的心脏处分出,呈螺旋状地连入晶绿洞天之中,然后,少量的绿色能量从晶绿洞天中输送出来,通过绿色的丝线,进入到校长的体内。

这是马华骏第一次在活人前使用山主模式,这种怪异的现象让他很是费解:难道校长在吸取晶绿洞天的能量?还是所有人类都可以吸取晶绿洞天的能量?

观察了两分钟之后,为了谨慎起见,马华骏重新确换回普通视角模式,安静地等待了几分钟。

啪!谭校长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忘形地大叫道:“全对,居然全对了。”

马华骏的神色却是很平静,这些题目在上一世,他有心考研的时候已经专门花时间钻研过,重生后,他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明显比上一世强许多,满分并不奇怪。

挥了挥手中的卷子,谭校长热切地看着马华骏,说道:“你的确是个神童,怎样,你听说过科大少年班吗?有没有兴趣去那里?”

马华骏点头:“听说过,但是没有兴趣。”

“哦,为什么?”谭校长好奇起来:“那里全都是你这样的少年神童,彼此之间,应该更有共同语言,而且少年班的教育水准,远高于一般的学校。”

马华骏叹了口气,夸张地说道:“我看过科大少年班的大致教育方针,比较苛严,用难听一点的话来说,简直是扼杀我们少年的天性,破坏我们在学术爱好上的自由之路,摧残祖国幼苗,所以,我决定不去。”

谭校长摇头笑骂道:“别满口道理,其实你只是不想被管束罢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对于马华骏,校长是打心底觉得喜爱,天才嘛,总有几分桀傲不训,不想被人约束,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情。

人老果然成精,虽然谭校长还属于中年人,但是,眼光之毒辣,要比老年人更甚,马华骏耸肩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十一中的校长。”

“别拍马屁了,不想去也可以。”谭校长把试卷郑重地收好,放入自己的抽屉之中,然后说道:“今晚我要去你家和你父母谈谈,他们应该会在家吧?”

“家访?这应该是班主任的事情吧。”在前世,这是马华骏最害怕的一个词语,虽然他的成绩一向不错,但小时候非常调皮捣蛋,老师没少去他家窜门。

谭校长走过去,拍了拍马华骏的小脑袋,慈爱地笑道:“放心,校长去你家,不会在你父母面前说你坏话的,我们有其它的事情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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