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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蕊,我叫岳枫

身为校队的主力队员,心蕊每天下了最后一节课都会去体育馆练球。班主任信任心蕊,也由于心蕊每天早到教室背书,下午则是训练完在回家,就把教室的钥匙交给心蕊保管。

开学第二天,心蕊一如既往地结束训练准备回教室锁门,刚好岳枫拿着拖把在认真的拖地。不同于往常那些马马虎虎的值日生,心蕊看着这个男孩子连打扫卫生都如此认真的侧面,觉得他肯定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其实,事实就是这个样子,岳枫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孩儿。

“心蕊,你好,我叫岳枫。”岳枫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暖和一丝丝的玩世不恭。羞涩的心蕊第一次被一个男孩子用这样的目光直盯盯的看着,脸上直感到发烫,“你……你好岳枫,我叫心蕊”她直感到脑子一阵短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岳枫对着心蕊笑了,笑的那么单纯和开朗“你怎么脸红了呀,你不会因为我抢了你班长的位子,就生我气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啦,我是不会让给你的,哈哈。”岳枫挠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俯下身来,一只手搭在身边的课桌上,直对着心蕊的眼睛,很平静的对着她说“我只是对于班主任一直夸你表示有一点的不甘心,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优秀,所以以后的学习生活,我们两个可以切磋切磋。”

“好……好的,其实……我没有那么优秀”心蕊那么近的靠着岳枫,说话开始结巴起来。岳枫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似乎能让人体的荷尔蒙上升。一副带有刮痕的黑色镜框后有一双清秀,犀利,温暖又散发出冷静的眼睛。那一天,心蕊感觉得到,这个男孩子或许不是那么的中规中矩,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但是她已经意识到,这个男孩子的出现肯定会改变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

“猫猫,干嘛呢,快回去了!”窗外站着一个顶着一头黄发的女孩子,很是瘦弱。“好的,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值日生就打扫完了。”“猫猫?这个名字挺不错,毛心蕊,原来你还有这样的名字呀。”岳枫一边做着收尾工作,一边对着心蕊调侃着,而此时的心蕊只想和室友早点回去,还有四个女孩子等着她回去做饭呢。

这所私立中学的宿舍制度在心蕊上完初一的时候就取消了,心蕊就只能和四个女孩子在旁边的市场边低价租了一个小房子,而这个黄色头发的小姑娘就是和心蕊关系最好的室友张萍萍。这五个女孩子当中只有心蕊会做饭,所以平时的“厨师”角色,就这样全权交给了心蕊。因此每到放学或者起床的时候其他四个女孩子都盼着心蕊快些做饭吃。16岁的心蕊,在同龄人中确实是懂事成熟的很多,她十岁的时候就照顾生完妹妹的妈妈,哪怕没有灶台高,她也可以踩着凳子做一些可口的简单饭菜给忙碌的爸爸和需要休息的妈妈吃。她也可以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也会在家里有客人的时候代替爸妈把家里的大小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这就是所谓的“农村的孩子早当家”。而这一切的不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岳枫还在慢吞吞的收拾着,心蕊显然是有些着急了,赶紧过去帮着一同收拾卫生角。“哎?不用你的,我自己来,不用着急嘛,时间还早哩。”心蕊一看岳枫不紧不慢的样子,“哎呀,岳枫,你得快点,家里还有四个女孩子等着我做饭呢,上了一下午课大家都饿了。”“什么?你还会做饭?能吃嘛?!”这一下提起了岳枫的兴趣,对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城里孩子,16岁的年纪会做饭是一件极其伟大的事情。心蕊一听这话,嘟起了嘴巴“那当然,我可是从八岁就开始学做饭了呢!”“哟,那我得去尝尝你的手艺,走吧,我送你们。”岳枫终于收拾完了卫生角,拿起书包就飞奔向车棚,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喊了一声“校门口等我哈,别自己溜了,我去尝尝你的手艺!”还是那种没法拒绝的气势,转眼就没了身影。“猫猫,他是谁呀?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以前怎么没见过啊?”张萍萍又啃起了她的指头,就像个完全没有城府的傻孩子。“他就是我们班的班长啊,今天好像是来告诉我以后要向我挑战的,挺有趣的一个男孩儿。”“哇,原来他就是你们的班长呀,好帅呀!”心蕊认真的锁好门,没有理会张萍萍的花痴,准备去校门口等他,又怕自己的手艺被他嘲笑。现在的心蕊对岳枫有种莫名的安熟悉感,似乎他就是上天派来改变她的平凡的。

刚走到校门口,岳枫已经推着他的经典款蓝色捷安特山地车在等她们了。“快点呀,刚刚不是还嫌我慢么,怎么现在你这么慢!”心蕊看着这个昨天还很陌生,可是就在刚刚熟悉起来的大男孩,心里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了点点的涟漪,加快了脚步,小跑了过去。

他们三个人一起走上了小路,小路上有各家各户种的花草,伴着夏末的蝉鸣和阵阵清凉的夏风,有一丝别样的惬意。心蕊和陈萍萍挽着胳膊,情同姐妹,岳枫在一旁推着他的捷安特,一副很温馨的画面。“哟,岳枫,送姑娘呢?”“哟,枫哥,怎么今天走这条路呀?”“哎呀,岳枫,明天打球啊别忘了!”……岳枫在路上碰到了好多的熟人,每个人都和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听到那句“送姑娘呐”的时候,心蕊的心里像开了一朵粉色的月季花,羞涩又有些许的开心。但心蕊也有一些失落,岳枫一看就是那种人缘很广的人,而她除了室友和队友,剩下的就只有班里的同学。在这一点,心蕊开始羡慕岳枫。

当转过第二条小路之后,就剩下他们三个人,突然陷入了沉寂。岳枫看着沉默不语的心蕊,这两天他也观察到心蕊是那种不善言辞的女孩子,于是岳枫眼神一转,开始笑着主动活跃气氛。“今晚吃啥?做的不好吃的话我明天可就要在全班面前取笑你了呀!”心蕊听出来他在找话题,也开始笑起来,“那你就尽管说呗,反正我做的饭菜她们都说好吃,只有你一个人说不好吃的话,那你这不是存心欺负我么?”

“我才不欺负女孩子呢!谁敢欺负你?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就跟哥说,哥罩着你!”心蕊第一次听到有男孩子对她说出要保护她的话,这难道就是诺言么?可是她才认识他两天,就只是个活跃气氛的玩笑吧。

“好啊,那以后有人欺负我我就找你,谁背信弃义谁就是小狗。”

“一言为定啊。别到时候被人欺负了不找我,自己哭鼻子,我说了我会保护你的。”

聊着聊着,很快就到了她们租的小房子前。“啊?你们就住在这里啊,这里冬天很冷吧。这么小的地方生活也够辛苦的。”毕竟这不是什么赞美的话,心蕊还是害羞的低下了头,带着一些自卑,“没办法啊,没睡大街就不错了,那你吃还是不吃啊?”

“都来了肯定要吃呀!”岳枫走进了她们五个人的小屋子,简单的床铺,厨房只有基本的煤气灶和一些生活用品,比起他爸爸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在市里专门买的房子来说,他的心像被什么生硬的东西揪了一下,特别的难受。他无法想象一个16岁,原本应该在父母面前撒娇耍赖的女孩子,现在却在这个小屋子里点着台灯学习,自己起早贪黑的做饭洗衣服,一切生活就只能靠自己是有多么的辛苦。他第一次变得这么的安静,转身把目光对向心蕊“心蕊,你太不容易了。”“没有不容易啊,挺好的,我们总有一天是需要独立的,早一些独立也不是坏事情嘛,就是很多时候我会想家。”说到这里,心蕊眼眶湿润了。家对于心蕊来说是支撑一切的动力,也是一切感情的寄托,比起天天有父母在身边陪伴的孩子们,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的心蕊毕竟也是个恋家的孩子,她也有她的期待。“好啦,你快做饭吧,我就先回去吧心蕊,等下一次你亲手给我做一顿大餐,我要你只给我一个人做!”岳枫开始展示出他那种诙谐的霸道,这或许也是他内心的真是独白,但此时的他,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打败了,他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让自己去过这样的生活,总之,他的心里对心蕊有了肯定,尊重,更多的是欣赏。他开始欣赏心蕊的独立,坚强,而不是表面看起来的柔弱。

“你看你,还骗我说来吃饭,我才不给你做呢,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绝对没有下一次!”心蕊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可是这种样子反而把她小女生的可爱表现了出来,小屋子里其他四个女孩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们两个。“那就算你欠我的。总有一天你要还给我,把你手机号给我,明天给你惊喜。”还是那种无法让人抗拒的样子,心蕊随手从书包里拿了张纸条写下一串数字,岳枫心满意足的转身推着他的捷安特自行车离开了她们的小屋子。心蕊长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总算是走了。不过,他说的惊喜又会是什么呢?

“猫猫,手机响了!”张萍萍大喊了一声。心蕊拿下捂住耳朵的双手,思维从英语单词中跳出来。一看手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心蕊,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你的天使,以后就让我来守护你吧。”心蕊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岳枫。心蕊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这句话多少存在一些表白的成分,她以为只是岳枫看到她的居住环境对她产生了怜悯。于是,心蕊对岳枫也有了不一样的了解,原来岳枫还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男孩子。“谢谢你的守护,我很乐意。”短短的几个字,开启了心蕊和岳枫故事的大门。那晚,心蕊在床上辗转难眠,还在想着明天的惊喜会是什么。岳枫睡在自己柔软的床上,听着爸爸的呼噜声,想起了在小房子里孤独的心蕊。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我很乐意”,心里有了底气,他决定要去守护这个女孩子,让她开朗起来,让她的生活充满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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