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云椒兰看不清木棉花是如何出手的,那两个丫环,死了。而木棉花手中的那一片叶子,分成了两半。进了两个丫环的胸口。
木棉花潇洒的站在云椒兰的面前,微笑一笑,道:“我想明白了。你是你,但你是两个你。”云椒兰不知道木棉花在说什么,怒道:“跟踪连大哥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木棉花笑道:“需要问这种多余的问题吗?”云椒兰道:“反正你也不知道连大哥去了哪里,只要你死了,连大哥就是我的了。”木棉花道:“你知道,你白天的样子是怎样的吗?”云椒兰道:“我怎样跟你没关系。”木棉花道:“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何要打连枝的主意吧?”云椒兰冷笑道:“臭丫头,有本事,武功见真章,说这么多废话。”木棉花道:“好,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白天的你,扭扭捏捏的,让我看的也不自在。动手吧。”
两人便动起了手,云椒兰的武功,果然不弱,白天那个样子,让木棉花觉得弱不禁风,可夜里的她,训练有素一般,每一掌,都恰到好处,往命脉而去。对手是木棉花,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木棉花以极快的速度,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木棉花道:“我要验证,我的想法。”云椒兰想动却动不了。恨恨的怒视着木棉花。木棉花笑道:“不如,让我来说说,你的事情吧?”云椒兰虽不能动,却是能说话的,吼道:“快点放下开我。”
木棉花道:“此时已五更,很快就会天亮,到时候,我自然会放开了。你命这两丫环来客栈找我的时候,我及时的躲了起来,暗中,查了一天,洛阳的知府大人的公子,确实有向你们云家提过亲。
连枝当天说要去郊外,云家放出消息你会跟连枝三天后成亲及两个丫环来要杀我。这些事情连起来,我就特意去了一趟郊外,发现白天被人杀掉的那些人,还没有被清理,他们的喉咙全部是被花瓣所致命,我一看就知道,那是连枝下的手。”
木棉花顿了顿接道:“我想,等到了天亮,如果我所想正确的话,我就能明白,你为何要对连枝下手,其实这个人不是连枝也可以,只是不巧,连枝出现而已。你的计不错。”
云椒兰听着木棉花分析,心想,她怎么都知道?但不能动声色,叫道:“你若再不放开我,我们云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木棉花哈哈大笑道:“即便是千军万马,我也不会害怕。不过,还好连枝没有娶你,不然,不放过你们云家的人,就是我了。连枝,下来吧。”连枝纵身跃下,来到木棉花的身边。
云椒兰一看,委屈道:“连大哥,救我。”连枝并不说话,他现在不敢惹木棉花。
一直到天亮,木棉花看着云椒兰,云椒兰此时脸色又变得通红起来,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却看到木棉花和连枝。云椒兰对连枝小声道:“连大哥,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动不了了?”连枝看得惊奇,这云椒兰到底怎么了?木棉花解开她的穴道。
云椒兰来到连枝的身边,柔情的说道:“连大哥,她是你所说的那个心上人吗?”连枝点头。云椒兰对木棉花微微一笑,说道:“妹妹,我叫云椒兰。妹妹放心,姐姐以后,只要能在连大哥身边就好,一定不会妨碍妹妹和连大哥的。姐姐只求连大哥能娶我,我不要嫁给那知府大人的公子。”说完这话,云椒兰的脸色,一直像火一样,感觉在燃烧。
连枝着实惊奇的很,但又不敢多言。木棉花道:“连枝不会娶你,你要嫁谁,连枝管不着。连枝,我们走。”连枝点头。一句话也不说。云椒兰着急道:“好妹妹,求求你,连大哥,不要走,救救椒兰。”可木棉花和连枝,已经消失了。
两人来到小溪边,木棉花洗了洗手,再洗了一下脸。连枝欲言又止的模样。木棉花笑道:“怎么?不敢说话?”连枝低头。木棉花走近连枝的身边,闻了闻,说道:“去洗洗,我不喜欢你这一身的酒汗味。”连枝赶忙去小溪边,从头到尾,清洗了一遍。
随后来到木棉花的身边,木棉花此时,正在蹲下,拿着小石头,往小溪水里扔去,似乎很无聊。木棉花道:“你哑巴了?”连枝道:“不是,我,我,昨天对不起。”说着跪了下来。木棉花一怔,道:“连枝,来,靠近点。”连枝跪着往木棉花的身边挪了几下。木棉花用手托着连枝的下巴,微微一笑,说道:“你果真娶了她,我也不怪你,但是,你昨夜,竟然敢对我乱来,想好接受我对你的惩罚了吗?”连枝身体在颤抖,连连拼命的点头。木棉花的双手已经捧着连枝的脸,笑的让迷人,却让人觉得恐怖,道:“连枝,你是我的人,明白吗?”连枝嗯嗯嗯的拼命点头。
木棉花再道:“今后,你若再因为其他的女人跟我置气,我可真的不客气了。”连枝再拼命的点头,连连道:“连枝再也不敢了。”木棉花开心笑道:“这才是我的连枝,起来吧,别跪着了。”连枝坐在木棉花的身边,问道:“她到底怎么回事?”木棉花道:“双重人格。白天是一个样,晚上是一个样。”连枝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木棉花道:“原来我以为是双胞胎,可那双眼睛,没变。”连枝道:“那她要嫁给知府公子的事情…”木棉花道:“云家家大,倘若让知府公子知道,她白天那样,晚上另外一个样子,那云家的名声,可还得了。所以,必须找人替代,随便谁都行。只是不巧,被你遇到而已。”连枝咬牙道:“我却因为这样,惹你生气,对不起。”木棉花道:“男人总拿那些温柔如水的女子没办法。”连枝急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木棉花笑道:“可连枝,不也喜欢,温柔的我吗?”连枝无言反驳。
木棉花亲了一下连枝,说道:“连枝不用害怕,我说了不怪你。”连枝道:“你惩罚我吧,罚什么我都愿意。”木棉花道:“不罚。”连枝道:“你罚吧,我心里也好受些。”木棉花刚想再说,隐约听到声音。对连枝‘嘘’的一声动作。
木棉花拉着连枝的手往那声音而去。
连枝的心里,确实不安,昨夜的那些话,自己怎么就说了出来呢?木棉花拉着,拉着,连枝不动了。木棉花问道:“连枝,怎么了?”连枝低头说道:“我,我,我去杀了云家的人。”木棉花道:“不需要如此。”连枝道:“可我心里不舒服,我不想对你说那样的话,可我却说了。”木棉花道:“好了,连枝,我不是说了不怪你吗?”连枝挣开木棉花的手,说道:“可我怪我自己。我明明最喜欢的人是你,明明最想要保护的人是你。可我却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对你生气,你罚我我也好过些,可你为何不罚?我要去杀了他们,我心里才会好过些。”转身便要往洛阳而去。
木棉花拉着连枝,给了他一巴掌,说道:“这样的惩罚,可以了吧?”连枝摸着自己的脸,看着木棉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抱着木棉花。
木棉花道:“连枝,你最近,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连枝已经开心了,说道:“你为什么没有经历却看得明明白白,我却像个傻子一样。”木棉花笑道:“连枝不是傻,而是那女人,伪装的太可怕。咱先不说了,有大堆人马正在靠近,咱们,瞧瞧去。”
连枝放开了木棉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两人往那些声音而去。
不一会,看到有数十个官兵,似乎在押送什么犯人,而且,还是往洛阳而去的。连枝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吗?”木棉花道:“我一直在想,朝廷那些太医吧,动不动就因为医治不好而被砍头,你说,我要不要救下?”连枝愣道:“你救太医做什么?”木棉花道:“打个比喻。”连枝道:“你想打听这个人的事情?”木棉花道:“咱们跟到洛阳,自然知道了。”连枝道:“还要去洛阳吗?万一遇到云家的人呢?”木棉花笑道:“连枝,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连枝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也能对你说这句话?”木棉花道:“好了,咱们跟着,去看看。”连枝道:“你不是说不找麻烦的吗?”木棉花不作答,拉着连枝的手,就跟着那些官兵,进了洛阳城。
那些官兵一进洛阳城就被百姓围了长长一条街道,看热闹。木棉花和连枝从百姓口中知道,此人是工部侍郎陵棪,正三品官员。因修建大理寺时,故意放走一些犯人,被朝廷下了杀令。而他本是洛阳人,所以命人押送回洛阳,即日行刑。
木棉花小声道:“如此说来,这个人,很会建房子?”连枝道:“你不会是想让他帮你建吧?”木棉花笑道:“这有何不可?”连枝道:“最近,你可喜欢异想天开了。”木棉花问道:“这怎么叫异想天开呢?这等人才,却要死在朝廷之手,可悲,可悲。”连枝笑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朝廷之事了?”木棉花道:“追你的人,出现了。”连枝苦恼道:“怎么才能除掉后患?”木棉花道:“连枝,咱们,先找间客栈,休息。”连枝道:“就不怕云家的来直接找来?”木棉花道:“倘若真的如此,那连枝,就奉陪他们几天,待行刑那天,连枝,看着办。”连枝会意,笑道:“好。那先去客栈。”
两人来到附近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木棉花躺在床上,看着帐顶,若有所思。连枝坐在床边上问道:“你在想什么?”木棉花道:“没什么。”连枝道:“可你的眉头,都皱的跟老太婆一样了。”木棉花看着连枝,想起了昨夜冲动的连枝,说道:“连枝,你靠近点。”连枝问道:“怎么了?”木棉花抓着连枝的衣襟,连枝顿时扑到了木棉花的胸前。
连枝脸顿时一红,可木棉花却没有红。木棉花问道:“连枝,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跟女子亲近的吗?”连枝道:“喜欢。”木棉花看着连枝的眼睛,问道:“那么说,连枝每天都我睡在一张床上,连枝都很冲动?”连枝吃惊的看着木棉花,不知如何作答。
木棉花道:“我懂了,连枝,你再去多要一间房吧。”连枝问道:“为什么?”木棉花道:“万一连枝又向昨夜一样待我,我应该怎么对待连枝?”连枝咬牙随后恳求道:“别,别这样,我向你保证,今后我再也不那样的了。不要把我赶走。没有你在,我夜里,睡不安宁。”木棉花看着紧张的连枝,笑道:“我也舍不得连枝。”连枝一听,笑道:“好呀,你吓我。”木棉花道:“连枝,躺下来,休息一会吧,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又没休息。”连枝点头,躺在木棉花的旁边。
而木棉花也隐约听到,窗外的街道上,有云家的人在看着。突然,一个人,从窗户外闯了进来,连枝顿时跳下床来,可木棉花却一动不动。
连枝一看,竟然是幽然。幽然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看了看木棉花,笑道:“好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小两口亲近了?”木棉花坐了下来,笑道:“你不会是来劫人的吧?”幽然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想?”连枝走到椅子上,倒了两杯茶。木棉花也走到椅子了。
三人一起围着桌子。木棉花道:“是想,不过,还未知道,救了又如何?”幽然道:“你们注意到我们家的房子了吧?都一百多年了,我是想,带他去,帮咱家,建几间房子。”木棉花笑道:“我也是想让他帮我建几间房子。不然我和连枝得一直流浪了。”幽然道:“你们可以来我家啊。”木棉花摇头说道:“我才不要。”幽然问道:“这是为何?”木棉花道:“我们家连枝,会吃醋的。”连枝喝起了茶。
幽然笑道:“好好好,那你帮我救人,等你要建房子的时候,我借人给你?”木棉花一听,笑道:“好主意。这里离你家也不是很远,我还在想,让他一个人去南方,万一半路还是被人杀了,白救了。”幽然道:“不过,似乎,你们还有其它的麻烦?”连枝说了情况。幽然道:“好小子。木杺,你怎么不教训一下连枝?”连枝道:“杺妹已经给了我一巴掌。”幽然却说道:“木杺,这样可不行,做为女子,怎么能这么不心狠呢?你还让他跟你一起睡,这男人你得对他狠点。不然他不长记性。”木棉花笑道:“幽然,你是不是被女子恶狠狠的惩罚过?”幽然笑道:“那倒没有。”木棉花道:“我才不上你的当,你想间离我和连枝的感情。”幽然吐了吐舌头,笑道:“这倒是真的,难得再遇到你,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被你看穿了。”木棉花道:“你会不会易容?”幽然道:“会,这是我们家的绝活。”木棉花道:“那你把连枝,化成你的模样。”幽然问道:“这是为何?”木棉花道:“双胞胎嘛,这样云家的人,也不会轻易的找上门来,我才懒得理他们。”幽然道:“好,你等一下,我去去就回。”说着又从窗外离开了。
连枝道:“需要我做什么?”木棉花道:“你想做什么?”连村道:“我听你的,这样就不会犯错了。”木棉花笑道:“连枝,你这是心有余悸?”连枝点头。
木棉花不语,喝茶。不一会儿,幽然又从窗户进来了。而门外,却有人敲门,幽然顺便去开门了。
进来的是左莯。左莯对木棉花和连枝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态度,甚是恭敬。木棉花笑道:“左公子说,他们家的医术,可是从幽然你家传过去的,怎么?这还得找左公子来?”幽然笑道:“要做张脸,得左莯来。”
随后左莯当着大家的面,在桌子上做了一张跟幽然一模一样的脸,贴在连枝的脸上,如若不是仔细观看,还真的以为,连枝和幽然是两兄弟。
木棉花笑道:“好了,连枝,这下,云家不会找你麻烦了。”连枝点头。
幽然突然嘿嘿一笑,说道:“木杺,我和连枝,都长一样,你喜欢谁多些?”木棉花叹了一口气,说道:“该死。”三人一愣,门外又有人敲门了。连枝去开门,一看,竟然是濋剑。幽然还以为木棉花骂他。
濋剑进来,看了两个一样的幽然,和一个左莯,对木棉花问道:“他呢?”木棉花指着连枝。濋剑一愣,说道:“那他们两又是谁?”木棉花头疼道:“情敌。”濋剑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
木棉花问道:“怎么这会,你也来洛阳了?”濋剑道:“听说,这几天,洛阳有大事发生,所以来看看。”木棉花道:“你又如何得知,我在这里?”濋剑道:“要找到你,很难吗?”幽然问道:“木杺,他是谁啊?”木棉花道:“没听到吗?情敌。连枝的情敌。”幽然咦的一声,说道:“好嘛,木杺,小小年纪,就这么招人喜欢了,等你这小姑娘长大了,那不得满大街都是你的男人?”木棉花刚喝了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对准了幽然的脸。
幽然一愣,说道:“讨厌我也不用这样吧?”幽然自己擦了几下脸。左莯道:“幽然,这得怪你自己。你这样说木姑娘,岂不等同于,你说她是青楼女子吗?”幽然一听,陪笑道:“这么说来倒是我自己说错话了。”
木棉花看着连枝,都不说话,问道:“怎么了连枝?带着面具不舒适吗?”连枝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左公子,幽然,濋剑大哥,三个情敌,我感觉压力好大。”
木棉花笑道:“连枝真傻,他们若是真有能力夺我的心,现在,你还会在这里吗?”这话一出,三个男人,都厉眼看着连枝。连枝更加压力大了。
木棉花道:“幽然,想好怎么救人了吗?”幽然眨眼说道:“我,我准备去郊外准备一袋落叶。”左莯道:“等幽然救了人,我来治那人的伤。”木棉花道:“敢情,你们早已计划好了?”左莯道:“幽然想玩,我也无事可做,就陪他玩一玩。”幽然笑道:“你这家伙,天天装的那么像大少爷,咱俩从小玩到大,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吗?”左莯只是微微一笑。
木棉花对濋剑道:“那么你呢?只是来看热闹?”濋剑道:“嗯,只是来看热闹。”木棉花道:“好,连枝,那天,咱们也来凑热闹。”连点头说道:“好。”
左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木棉花道:“说起来,木姑娘骗的在下好苦。”木棉花问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左莯道:“去年木棉花开花的时候,在我们家,我问过姑娘的问题。”木棉花想了想,笑道:“你没有理由,看不出我会武功吧?”左莯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那时候,只顾着看姑娘的笑容,着实是没注意,以为只是连兄弟会武功。”
幽然道:“我先去一趟郊外了。”木棉花道:“连枝,你也一起去吧,正好,让云家的人,知道,有两个幽然。”连枝点头。
两人离开。幽然对连枝道:“连枝,你从小跟木杺一起长大吗?”连枝点头,说了大概情况。幽然道:“原来如此。想来,木杺也不愿意你一直那样待她。”连枝一怔,问道:“幽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幽然笑道:“你不懂吗?”连枝摇头。
幽然道:“这也许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你们一家,为了木家,而丢了性命。而你也百般照顾木杺。你也自然很喜欢木杺。而木杺,应该是明白你的心意,也许她是可以喜欢别人,却不想让你的心意落空。可能是为了回报你一家人对木家的恩情,又或者是真的喜欢你,又可能是不忍心你最后一个人孤单。”连枝停住了脚步,问道:“她会想这些吗?”幽然笑道:“这,你得问她,不过,可不要出卖我。”连枝从来没想过这些,他只认为,木棉花是真的喜欢自己,而不是所谓的恩情的东西。
而客栈房间里,剩下木棉花,左莯,濋剑。
左莯对木棉花道:“木姑娘,不知是如何跟濋剑大哥认识的?”木棉花道:“不打不相识。”左莯道:“木姑娘跟幽然也打了一架。弄的我也好奇,木姑娘的武功,如何高深莫测了。”木棉花道:“我不会跟你打的。你是大夫,大夫最可怕了,就如衙门里的仵作一样,知道一个人,怎么死的最快,最痛苦。我还不想死。”左莯一笑,说道:“木姑娘多虑了,我怎么会害姑娘呢。”木棉花道:“你叫我木杺就行。别整天姑娘姑娘的。”左莯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木棉花笑道:“幽然都叫我木杺,你们是兄弟,还要如此见外。”
濋剑一直不说话。这会,他对木棉花问道:“你除了他,还有他,和他?”最后一个他,看着左莯。木棉花当然明白濋剑口中的他他他是指谁,对左莯笑道:“你看,他都不叫连枝的名字,每次见到连枝,都像见着猎物一样。”左莯道:“这么说,他口中的他,其中一个就是我了?”木棉花道:“我想,大概是吧。”
木棉花对濋剑笑道:“你不会也想跟幽然和左莯动手吧?”濋剑道:“我知道他是江南左府的公子,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左莯道:“幽然是我的亲戚。”
濋剑道:“你们,武功都不弱。”左莯道:“想来濋大哥背上的剑,也不是闹着玩的。”濋剑对木棉花道:“如果你从他们两个中选择,我都乐意,可他,还差太远。”木棉花眼神迷离阴森的盯着濋剑,站了起来,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指尖轻轻的托濋剑下巴,却是微微一笑,这让左莯看起来,木棉花,异常妩媚。木棉花对濋剑说道:“你再说连枝的不是,我就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