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蝈蝈呆愣地接过东西,低头一看,脸色一正,左右开弓,将手上的东西一左一右,各飞了一个过去。
念隐眨巴眨巴了眼,才发现手上多了个卷轴。
传送卷轴。
界游戏是无缝地图连接,除了门派和筑城成功的帮派之外,就没有其他传送阵。因此,各大地图之间必须要来回奔跑才行。无数人愤恨这样的规定,但是更多人说这样的游戏更贴近真实,所以一直流传了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传送卷轴的价格有如天价。据说普通卷轴就是100万起价,而空白定点卷轴,则高达2000万游戏币。天知道,那个能独家制作卷轴的人到底赚了多少。
念隐很无语,面前的几人都消失在眼前了,她只得也捏碎了卷轴。一晃眼,念隐发现自己已经在一片翠绿欲滴的青竹里面。五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咳,这是哪?”除去默不作声的念隐和不敢反抗的羽少之外,云起蝈蝈是唯一一个具有怀疑精神并且勇于提出问题的同学。
凤比天骄对云起蝈蝈的印象似乎很好,她娇媚地靠向他,半个身子扒拉在他手臂上。“这里呀,幽宫啊!”
“……”云起蝈蝈顿时无语。他很后悔。他刚刚居然用掉了2000万。2000万啊2000万……凤比天骄怎么会有幽宫定点卷轴这么高深的问题,云起蝈蝈已经没有能力去想了,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真的是上了贼船。
“姐姐,有地图吗?啧啧,这幽宫还真大啊!”莎莎站在羽少身侧,朝周围打量了一遍。
这片竹林很大,清风徐徐,引得竹叶在阳光中跳舞。拳头大小的光斑随着长长叶子来回移动,在众人脸上打下斑驳的印记。这样的景色,实在是很适合隐居。倒也应了幽宫的那个“幽”字。
凤比天骄摇摇头,身子软软地靠在已经僵硬半天的云起蝈蝈身上,神情慵懒不已。这女人,就好像没有长骨头一样,能扒拉到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自己站着。“我哪里知道哦,这个东西,还是别人给我的了。”
“那怎么去抢那玩意?”莎莎皱眉,好不容易摆脱了跟梢的,却搞不清楚方向,这不是很郁闷么!
夺宫的任务,是要求任务接受者,将幽宫的宫主掌控石抢回,或者毁灭。
莎莎跟凤比天骄两人嘀咕许久,就是在策划怎样把幽宫搅乱。怪不得那两个女人笑得,跟偷了油的老鼠一样。
“母鸡啊……”凤比天骄很无奈地摊手。(粤语:不知道。)
“……”几人齐齐沉默。
念隐无语地摇摇头,伸手一指:“这边。”
四人一起看她,羽少最先问:“你怎么知道?”
“新竹。”
四人面面相觑,都没搞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念隐抿唇,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些竹子的年代差别。在那个方向,念隐看到某些地方的竹子呈亮绿色,很显然是新栽的竹子,这样的话,自然就是有人曾经在那里活动过。不管是不是幽宫宫殿所在地,起码也能找到一些线索。
四人不知道念隐在想什么,几人瞪了念隐很久,见她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莎莎大手一挥。“走!”
越来越接近新竹,但仍旧没有看到有人迹。云起蝈蝈一边观察竹林,一边回头问道:“我说,你真的没有搞错方向?”
念隐摇摇头。别人也不知道她到底表示的是不知道还是说她真的没有搞错方向,只有念隐自己知道,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谜底。幽宫范围的竹林里并没有怪物,畅通无阻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几人才终于看到前面黑黝黝的一片。“嘿,还真到头了!”莎莎兴奋地快步上前。
几人也加快了脚步,走的近了,才发现,那黑黝黝的一片其实是一个山洞的入口。
入口大约有三四米宽,山壁往里缩,显得洞口越发的幽深。又因为是背光,在一片清风竹林中显得阴森森的。莎莎连想都没想的,抬脚就朝洞口行去。后面几人无奈,只得跟上去。
“有火把没?”走的深了,光线便稀少了。莎莎同志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要找光亮。
后面几人摇头,莎莎根本看不见,等了半天没人反应,莎莎一手拍在羽少手臂上:“说话啊,发什么呆?”
“没有……”羽少吃痛,没敢叫,很乖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莎莎踌躇不前。“那怎么办呢?”
“凉拌呗!”凤比天骄懒懒地靠在云起蝈蝈的胳膊上,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哎哟,姐姐!”莎莎不怒反笑,那声姐姐叫的九曲十八弯,直让羽少在黑暗里发寒。
凤比天骄没有再说话,只有云起蝈蝈勉强能看到她嬉笑的嘴角微微撇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我先。”这时候,念隐又出声了。
“干嘛?”
“做什么?”
“咿?”
“怎么了?”
四人同时出声,混合在一起,互相冲击对方的耳膜,于是都尴尬地闭了嘴,莎莎等其他三人不说话了,干咳一声。“十月,你能带路?”
“嗯。”念隐没有多说话,侧身从莎莎身旁上前。
念隐的目力并不好,但刚刚她摸到的洞壁湿润度是有变化的。外面湿润,里面反倒越发的干爽,也就是说,这里面应该有能够发热的东西。通道越来越窄,念隐两手撑着石壁感受湿润度。走了一会,便走到了一个岔道口。
念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干爽的那一条道。
“我说,你真的没有走错?”云起蝈蝈走在最后面的凤比天骄前面,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念隐没说话,羽少抱不平了。“十月不会走错的。”
“为什么?”
“因为她不会走错。”羽少很固执,但是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念隐脚一抬,撞上一块石板,发出砰的一声。
“到头了?”云起蝈蝈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十月,怎么了?”羽少狠狠地往后面抛了个白眼,虽然云起蝈蝈看不到,然后才问念隐有没有问题。
莎莎探头。“是门吗?”
念隐伸手摸摸面前的石块,上面的温度果然高的吓人。“嗯。”
“怎么打开?”
“母鸡啊……”凤比天骄又不甘寂寞地来了一句,惹得云起蝈蝈黑线不已,生怕莎莎同志一个翻脸就踹了过来。
要知道,他可是挡在凤比天骄前面的啊,他可不想遭受城鱼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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