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竹在南宫月颜契约深渊地行蝎的时候就已经把身上的毒成功压制住了,可惜蝎毒在猛烈,在身体里的时间也长了,想要全部逼出来没那么容易。
“冷竹?你不要紧吧!”屠北银好心地问。
冷竹勉强地摇头:“无碍。”
屠北银眼神犀利地看向深渊地行蝎,深渊地行蝎先是身子一颤,然后笔画着什么。
“它说它知道有一种离光草,对它的毒几乎是相生相克的,也许能帮上忙。”
屠北银无奈一笑,仓决这家伙,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就是有的时候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
屠北银把仓决的话再翻译给南宫洛弦他们听。
“这么说我们只有找到离光草才能走了!”南宫洛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冷竹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不用,我自己可以。”
“话不能这样说。”南宫洛弦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勾住冷竹的肩膀:“我们可是一个团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你还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伤的。”
冷竹将南宫洛弦的手从肩膀上掰开,不发一言地向深处走去。
没有直接拒绝,说明还在冷竹的忍耐范围之内。
南宫洛弦冷哼一句“棺材脸”也就跟了上去。
江雪月走到冷竹旁边,从小布袋里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到他面前:“这是洗髓丹,对压制毒性会好一些,没有副作用的。”
冷竹看了江雪月一眼,淡然接过洗髓丹。
走在最后的屠北银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冷竹身上有一种自己非常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绝望的毁灭之意。
那是一种曾经在自己身上存在过的,让人胆寒的感觉。明明那么绝望明明是孤独寂寞,明明很想重获新生,却只能在深渊里挣扎,在痛苦中徘徊,只能用外表去掩饰。
不同的是,她用的是微笑,他用的是冷漠,我们不可能成为敌人,当然,更不可能成为……朋友。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重生了,新的开始,没必要重蹈覆辙。
“找到了。”
“在哪里?在哪里?!”江雪月听见冷竹的低吟,立马扭转着脑袋四处张望。
“往上看。”屠北银出声提醒。
江雪月闻声抬头望去,眼中只剩下惊艳。
明明是白天,光线还很亮,抬头望去,山顶一片闪烁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星星光芒,如果是在晚上看的话,肯定更加美丽。
这样美丽的生灵,比萤火更美丽,星星点点,聚集在一起,怎么舍得去破坏?!
那是一种足够坏人眼球的魅力,光是现在山脚下就能感觉到它浓烈的灵气,想必这就是离光草了吧!
南宫洛弦怎么说都是个男的,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眉头一皱,望着冷竹问:“怎么上去?”
“我一个人去。”
“不行!”
“太危险了!”
相较于江雪月的担忧,屠北银的话语就比较冷硬。
冷竹撇了屠北银一眼,没有回一句话,突然的一跃而起,一点一点向山顶靠近。
屠北银暗骂一声麻烦,突然提速跟上冷竹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