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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怜的小草

自己弄好晚饭吃过,已是夜晚,窗外的雷鸣声似乎减轻了不少,大雨却在这时候来临了,屋内也是昏暗一片,我从抽屉里翻出火折子,打开盖子,轻轻地吹了吹,见里面冒出小火苗,便来到灯笼旁,将灯芯点燃,火苗静静摇曳着,可是屋外忽而狂风大作,窗户被吹开来,我赶紧跑过去将窗户关好,以免将灯笼吹灭。关好门窗,屋内突然就显得亮堂了起来....

回到桌旁,我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看着桌上的糖葫芦,心想小草看到了一定很高兴,一定喜欢吃!可是,都这么晚了,她去哪儿了?出去也不说一声,好歹留个字条啊!我闷闷的想到,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我想,一定是小草回来了,于是赶紧走过去,准备质问她为何这么晚才回来!哼....

我一把拉开房门,却见小草低着头,轻轻地对我说了声:“小姐,小草回来了。”

我双手环胸,倚在门上,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说,就不让你进去哦!”我半开玩笑半威胁的说道。

小草的头低得更低了,好像被我吓到般,颤抖着身躯,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小草去洗衣服了!”

“洗衣服?”我将头凑近她,“洗衣服,衣服很多么?洗这么久?”

风很大,吹得我有点了冷飕飕的,雨也打在身上,于是赶紧将小草拉进屋,关好门窗,“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们这份工作辛苦,我不怪你了。对了,你吃饭没有?”我赶紧问道,她洗了这么久的衣服肯定还没吃饭吧?

“小草....小草吃过了.....”小草从进门开始,不,应该说是从她回来,就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看着不对劲,于是赶紧问道:“小草?你为什么总是低着头?!”

“我....我....‘小草听我这么一问,立刻惊慌了起来,将头低得更低了。我见此,眼里的疑惑更重,我走到她面前,她就往后面退了几步,我逼身上前,用命令的口吻道:“小草,把你的头抬起来!”

“小姐.....我...‘

“我叫你把头抬起来,没听到么?我不想再说一遍!”我双手环胸,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看来,不放狠话是不行了!

“是...‘小草轻声道,把头慢慢的抬了起来,我一看,惊住了,只见她的脸,肿得不成样子,鲜红的五指印赫然醒目,还有一条条细小的痕迹,显然是被尖锐的指甲给刮伤的。

小草见我不停地打量着她的脸,随即又将头埋下去,并轻轻啜泣着。

“说,被谁打的!”我黑着脸闷闷的问道。

“我,,,奴婢不敢说...”小草用袖子轻轻拭了拭眼泪,怯怯的说道,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和心疼,但是,必须知道打她的人是谁!又究竟为什么打她!

我轻轻将她拉到凳子旁,将她按了下去,继续问道:“小草,你不要害怕,告诉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为什么会弄成这副模样?”我坐在离她最近的凳子上,到了一壶凉茶递给她,见她接过茶,又继续说道:“小草,如果你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是,如果你这次放过她,那么有一就会有二,她以后一定还会打你的。所以,你说出来,我来替你做主”。

其实,就算小草不说,我也大概猜到是何人所为了.....只是,需要确认一下。

小草抿了抿嘴唇,将茶杯放回桌上,终于主动抬头看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又有些犹豫,见此,我忙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小草叹了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是...是荷妃娘娘!”

果然是她!正如我所料,可是,又是为什么呢?突然,我想起在荷花池边打了她一巴掌!难道是因为这样?

思及此,我连忙握住小草的手臂,问她:“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打了她一巴掌,所以她找你来报复?!”

小草见我如此逼问,只好将事情从头至尾娓娓道了出来:

原来,小草自璎珞去皇宫后,便转身离去,在回揽月阁的途中,就恰巧碰着在园子里散步的荷妃和她的婢女好儿,本来想到小姐和荷妃有点过节,就想绕道而走,免得再惹事端,却不巧被眼尖的好儿瞧见:

“咦,这不是小草么?”那天荷妃娘娘突然顶着显然被人打了的脸,一路哭着回来,回到紫玉宫后,还摔了屋里不少的东西,觉得奇怪,便连忙上前询问,结果却被荷妃当做出气筒给甩了一巴掌!后来听其他奴婢说命了原因,便觉得,都是那个新来的那个凌侍妾的错,都是她,还自己被打!可是,又没见过她,只听说小草是她的丫鬟,并且当时也在场,所以又将矛头指向了无辜的小草。

“小草?哼,不就是那个什么凌璎珞身边的丫鬟么?怎么了?”荷妃故作风情的捻起兰花指,移到唇边嘟起鲜艳的红唇轻轻吹了吹,眼神显得毫不在意。

见实在躲不过去,小草只得赶紧上前向荷妃请安问好。这时候,那个叫好儿的丫鬟突然凑近荷妃的耳畔,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就见荷妃看向小草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阴狠,小草就在地下跪着没有荷妃的吩咐她不敢起来。良久,荷妃用手抚摸着下巴,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就命令好儿将小草带回紫玉宫。

之后,先是从宫里搜出了一大堆的衣服,命令小草将其在一个时辰内全部洗干净,而自己则半倚在贵妃椅上,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享受好儿的按摩。可是这么多衣服,一个时辰哪里能洗得完?

荷妃见小草慌张的眼神,有些得意,眼神嘲讽的看着小草,轻启朱唇,淡淡的威胁到:“一个时辰快到了,若是你还洗不完,那就小心本王妃不客气!”

看着还剩一座小山般的衣服,小草朝荷妃跪下,乞求道:“娘娘,这么多衣服,一个时辰那里洗得完呀?恳请娘娘宽限些时间?!再给我一段时间,一定能够把它们洗完!”

话音未落,就听见荷妃伸出手甩了小草一巴掌,声音尖锐的骂道:“大胆奴婢,在本王妃面前竟然自称‘我’!你主子连这些礼貌都没叫过你么?!哼!”小草一听,为了维护璎珞,于是赶紧说道:“小姐刚来不久,不管她的事!奴婢是王爷叫来伺候小姐的!不关小姐的事。”

这话在荷妃眼里被看成了是挑衅,于是乎,不顾形象,冲到小草面前,伸手又是就是一巴掌,力道很大,打得小草顿时就晕了起来,“娘娘饶命!”盯着眩晕的头,拼命向荷妃磕头请罪。

“娘娘!上次那个贱人打你的帐不是还没算么?”身后的好儿突然不怀好意的提醒着荷妃,荷妃一听,脸色立即变得冰冷起来,眼神也更加阴狠:“该死的贱人,居然敢打本王妃!”还有王爷的态度,居然叫‘滚’原以为王爷只是被气冲昏头了,之后肯定会为自己讨个公道,但是据自己在王爷身边安插的眼线回报,王爷并没有对那个贱人做什么处罚,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无比委屈!

“娘娘,这可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啊!娘娘~“好儿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本王妃自然知道!”话毕又是一巴掌像小草删去。力道比之前更大了,小草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而荷妃也因用力太大,手掌也微微发疼发麻。好儿见此,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慌忙对荷妃说道:“娘娘,一个丫鬟怎么配你打呢?小心弄脏了娘娘的手....这...还是让奴婢来吧。”小草一听,心都凉了半截,让好儿来,那就惨了,谁不知道她平时总是仗着有荷妃撑腰,总是欺凌其他人,今天落在她手上,可就会没好果子吃了!怎么办?小姐和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救救自己啊...

荷妃看了看因打人而微微泛红的手掌,又瞥了好儿一眼,淡淡道;“那接下里,你来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就是不要弄出人命来!”刚刚那么多下人看见小草被自己带过来,反正主子打奴婢是常事,只要不弄出人命就没关系。

“是,娘娘!好儿明白!”

.......

听完小草的讲述,我拼命这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仔细看了看小草的脸,又赶紧担忧的问她是不是还有其它伤,见她不说,便自己动手检查起来,因为听她的叙述,那个叫好儿的一定还做了什么!自己不检查一遍不放心。

小草一把抓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动作,我反过来紧握住她的手臂,却见小草吃痛般的呻吟了一声,额头上顿时沁出颗颗豆大的冷汗,我狐疑的看了看她,顺着她的手臂,轻轻掀开衣袖,看到手臂上到处布满了鞭痕,我立马站了起来,将她衣服全部脱掉....

“小姐...”看我面色不好,小草轻轻地唤道。

“他们.....还用鞭子抽你了?!”似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看着满身鞭痕,还不停地渗出血来更显得触目惊心....

“是的,可是小姐,小草不疼,真的,您别哭啊....”眼泪止不住的掉落,满眼的自责,若不是自己太逞口舌之快,并且出手打荷妃,小草就不会.....就不会被无辜牵连!

“小草,对不起,都怪我!对不起!”我想紧紧抱住她,又想到她身上的伤口,只得轻轻拥着她。

“小姐,小草不怪你,真的....小姐对我这么好,这点伤算什么?”小草转而安慰我,“咦,小姐,有糖葫芦耶!”

我一听,知道她是想转移话题,便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是给你留的,快吃吧,很甜哦!我去给你找点药,擦擦伤口,对了...药在哪里?”我一把抹去眼泪,赶紧问道,这伤得及时治,不然就会感染恶化,到时可就糟了!

“我这就去拿!”见小草想要站起来,我赶紧让她坐下,说自己去拿就行了。“对了,你先去床上,待会给你上药啊,上完药,就吃饭,我替你留着饭菜呢!都是我自己做的哦!”

说吧便转身离开,不让她看见自己掉泪....

找到金疮药,又想起自己包里好像有消炎药,于是赶紧翻了两片出来。

我又来到桌旁,倒了些水,还好茶叶用完了,自己烧了写白开水,不然若用茶水的话,用来下药就会药力减半了。来到床前,喂小草吃药,她见这消炎药感到有些奇怪,问我这是什么,我也只淡淡一笑,不回答,反正回答了她也不明白。之后又替她上好药,话说,这丫头似乎不怕疼似的,只是咬紧牙,却不发出一点声音来,看得我只叫佩服。小草也只是说,丫头都是贱命一条,而且,这点伤不算什么,早几经习惯了。

我不禁感到有些困惑,但是一想到,这些丫鬟奴婢,平时没少被打骂,可能,真的麻木了吧。

只是,明天一定要去荷妃那里讨个公道,不能让小草的伤白受!我的人你也敢打?哼,那我就要你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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