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别,西城诀,南城忆,东城离,红颜器,沧海聚。
路上,安念文碰到了尧书。“王妃,这是去哪?”尧书,百社曾和她提起过,据说是任何书籍过目不忘之人。“哦,尧书对吧,我去找梓铭,你知道他在哪吗?”
尧书皱眉,梓铭这个称呼是不是有些逾越了,不过她是王妃,自己怎么能有权去干涉她呢。“王爷在藏书阁,直走前面不远就是了。”尧书恭敬的回答到,正打算离开。
曾经嫁给白梓铭的女人要不是目中无人,要不是每天担惊受怕,这让他对女人产生了厌烦。
“哦,谢谢你啊,尧书。”这一语飘进他耳朵里,让尧书受宠若惊,看着王妃远去的背影对念文的好感莫名上升。
?????念文走到藏书阁,却没有看到白梓铭,于是她开始打量起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
三面是紫檀龙纹式立柜,每一柜大概摆放了一百本诗经,而正中央是一张桃木平角桌。几本史书凌乱放在一角,前端是笔墨纸砚,一股墨香淡淡传到鼻尖。
“看来还是个用功好学的人。”念文随便从柜中取下一本翻看,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的靠近。
“你也喜欢看书么?”白梓铭知道她来藏书阁找他,故意待在一旁没有露面,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在啊,我挺喜欢看书的,像言情,悬疑,校园,恐怖什么的都挺好看的……”念文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翻着。
“言什么?”白梓铭从她手中把书拿了过来,重新放回柜中,视若真宝一般。“哦,就是爱情啥的,说了你也不懂。”
手中的书忽然被抽走,念文撇嘴干脆在一边的床榻上坐下。“你还不走吗?”白梓铭站在桌前,一本书在他手中翻阅着,语气生冷淡淡问着。“你自己看书多无聊啊,我陪你好了。”
念文拿走他翻阅的书走到靠近窗户的地方坐下。白梓铭的手指停顿了,她说她陪他,世人避讳他还来不及,她却要陪他,难道她不怕死吗?
“你不害怕本王吗?”他问得有些犹豫。“我知道你武功很厉害,但是我不怕。”念文依旧看着书,对于这个问题回答的有些不走心。
“凡是和本王结婚的女子一个月后的第一天都必死无疑。”
白梓铭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微妙的变化,但他又不想看到让他失望的表情,最后期待的目光恍然垂了下来。
?????小时候,在皇宫里十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孩子,也就是白梓铭,因为天生的勇敢机敏,人人爱之。
就在很多人认为他,将来必是天子时,命运发生了改变,生性贪玩的他跑进了一个残破不堪的山洞,发现了天玄剑。玩耍中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在了剑面上,慢慢渲染与剑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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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天开始,他竟有了百年武功,凡是和他有血缘关系亲密的女人一个月后都突然暴毙身亡,连同他的母妃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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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以接受事实,又在其他嫔妃,大臣们的教唆下,狠心将白梓铭发配到了边境,一个荒凉又寂寞的地方。
??那时候的他,被视为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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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冷嘲热讽的语气,同龄人的欺凌戏耍……让他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一瞬之间都变了?默默承受了多年,在一次殴打中,那些恶心的秽语戳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楚,使原本压抑已久的愤怒全部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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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泛着红光,白梓铭开始疯狂的杀人,在那一天,夜深的出奇城内安静的有些诡异,因为满城的人都死了。混杂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然而白梓铭手中的天玄剑却一滴血也没有粘上,但他却用它杀光了这里的所有人。
看着满是尸体的京城,小小的他站在其中笑了,浑身是血的衣服,怒红的双瞳,还有阴森的笑容像极了一个刚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现在,没有人能欺负他了,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了。也没有人能说他是,妖怪了。
?“说不定我是个例外呢。”听到白梓铭的话她是有些震惊,但很快就过去了,快到让人无法捕捉。
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许久听不见他的声音,念文抬起头朝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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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气而英气的眉自然舒展着,一双桃花眼微眯着,长卷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
似乎感受到了念文的目光,他也看向念文,深沉的目光里带着少许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