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这异常暴虐的混沌罡风充满整个客栈大堂的时候。
从那翠绿色屏障之上突然散发出了无数蕴含着无限生机的绿芒。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已然碎裂成了无数碎片的虚空便恢复如初了。
“荆宗主,我敬你是长辈,此事可以不再追究。”
“如若你再得寸进尺,休怪我木顶天不念旧情。”
有了九阶风水法阵的保护,原本还为此事有些担忧的木顶天的摇杆瞬间便硬了不少。
然而木顶天越是这样,那荆勐就越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如若说他先前仅仅是在猜测李宇轩与木顶天早就已经串通一气,并趁机来坑自己一把的话。
那他现在敢就此断定,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就是木顶天身边的亲信。
只见荆勐在想到这里之后,顿时便毫无征兆的抬手劈向了近在咫尺的翠绿色光幕。
然而他这一剑在劈在这翠绿色光幕上之后,就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并未对其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愧为融合了菩提树根的九阶风水法阵。”
“居然能够挡下老夫这一剑。”
说罢,那荆勐的身后突然浮现出了一尊全身上下散发着耀眼紫芒的古树。
而这便是与菩提,扶桑齐名的建木神树。
这建木神树刚一出现,便此其身躯之上散发出了无数如米粒般大小的紫芒,并纷纷覆盖在了荆勐手中的木剑之上。
仅仅眨眼的功夫,这原本不足七尺的木剑便暴涨到了九寸。
从其剑芒之上更是散发着一股可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木顶天,你若是将那小子交出来,老夫便就此罢手。”
“否则,即便是木提那老鬼,也休想让老夫改变主意。”
只见怒发冲冠的荆勐话音刚落不久。
这同样目露杀机的木顶天的身后也同样凭空出现了一尊散发着阵阵翠绿色光晕的参天古树。
在这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从楼上突然跌跌撞撞的滚下来了一道黑影,并直接撞在了木顶天的身上。
而这道黑影便是李宇轩留在此客栈内的分身。
此时此刻,当这剑拔弩张的二人在见到李宇轩这道突然现身的分身之后,皆在第一时间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在这个时候现身。
不过,从其慌慌张张的表情上看去,这小子怕是早就已经被眼前这一幕给吓破胆了。
数息过后,早就对李宇轩起了杀心的木顶天便一把将地上的李宇轩提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却发生了让木顶天措不及防的一幕。
几乎就在木顶天将李宇轩这道分身提起来的瞬间。
李宇轩这道分身突然紧紧抓住了木顶天的手臂,并发出了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不···不···不”
“组长,你不能这样对我。”
“若不是你亲自下令,我也不敢在木家的奇石坊内作假啊。”
“我可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啊。”
然而就在李宇轩这道分身正欲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近在咫尺的荆勐当即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
“木顶天,难怪你死活不肯将这小子交给老夫。”
“原来你是怕露馅啊。”
“不过啊,这人算不如天算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若是将这小子,还有那柄紫电蛇矛一并交给老夫。”
“看在木提那老鬼的额面子上,老夫便不再追究此事。”
说罢,荆勐便收起了手中的木剑,并随手拿了张椅子坐下,就这样静等木顶天给出让其满意的答复。
而这历来处事不惊的木顶天在听见李宇轩,以及荆勐的这一番话之后,当即便傻眼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在死到临头之际,居然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只见他在沉默片刻之后,便直接挥剑砍断了这小子的四肢。
“你究竟是谁?”
“你为何要诬陷本尊。”
说罢,木顶天为了澄清自身的青白,便直接撤掉了阻挡在他与荆勐之间的翠绿色屏障。
“荆宗主,此事是个误会。”
“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小子。”
“我现在就把这个小杂碎交给荆宗主。”
此时此刻,正在暗自揣摩该如何敲诈木家一番的荆勐见刚刚态度还极为强势的木顶天已经服软了。
他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并抬手捋了捋胡须。
“呵呵······”
“木族长,老夫很想知道这小子与你究竟是何种关系?”
直到此时,荆勐仍旧不相信木顶天与眼前这个已经被削成了人棍的小子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否则的话,这小子根本就不敢在木家的奇石坊内搞出如此大的动静。
面对荆勐的质问,木顶天顿时便咬牙切齿道。
“荆宗主若是不相信我。”
“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杂碎。”
然而就在木顶天正欲继续往下解释的时候。
李宇轩这道分身的身躯突然急速膨胀起来。
一对充满了怨气的双目,更是恶狠狠的盯着正在想方设法澄清自己清白的木顶天。
“族长,既然你想要杀我灭口。”
“我死又有何妨。”
只见木顶天在见到眼前这一幕之后,顿时便暗道了一声“不妙”。
在这节骨眼上,他可不希望这小子出现半点的差池。
否则,他便真的只有吃下这个有苦难言的哑巴亏了。
在想到这里之后,木顶天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封锁住了这小子周围的空间。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制止住这小子的自爆。
可以说,几乎就在木顶天出手的一刹那,其耳边便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轰······”
仅仅眨眼的功夫,眼前这小子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
在见到眼前这一幕之后,木顶天顿时便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他知道完了。
在这种死无对证的情况之下,他根本就无法澄清自己的青白。
更何况这荆勐历来便是一个蛮横不讲道理的主儿。
对此,他更是百口莫辩。
“唉······”
“荆宗主,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此时的木顶天就如同吃下了黄连的哑巴,再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