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房休息?”林子虚拉着刘媚儿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关切的问道。
“哼!”老夫人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我能睡得着吗?皇上召见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无非就是说说上次的琴艺大赛。”林子虚自然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安慰老太太。
“不会这么简单吧?”李玉菀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个人,自从二人进门她就注意到刘媚儿失魂落魄的表情,如果不是出现特别重要的事情这个一向坚强的女人绝不会如此的。
“还能有什么事?难道表妹不相信我吗?”林子虚说道。
一听到这话李玉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总不能因为几句话而把表哥得罪了吧。至于她?哼!有的是机会绊倒她。
“既然没有什么大事,那就下去吧。刘媚儿可以直接去跪祠堂了。”老夫人一听黄帝没有撑腰就直接开罚。
“这怎么行?天色已经晚了,明天再说吧。”林子虚有点心疼身旁的这个女人,这一天已经够心惊肉跳了,刚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开始罚跪,她的身体如何吃得消?
“难道我说的话不算数了吗?来人!带少夫人去祠堂。”随着老夫人的一声令下,一直退在门后的两个丫头走了上前,为难的看着刘媚儿。
刘媚儿倒没说什么,乖乖的跟着走了,她实在很累更不想惹老夫人再生气了。
林家祠堂位于林府的后院,平时极少有人来所以显得十分的荒僻。丫头们手里惦着灯笼一路走来,听到耳旁的风声,还有月影下的树影曈曈,每个人都感到背后一阵凉气,把刘媚儿引至祠堂院门口就纷纷告辞了,看着她们慌忙落跑的样子刘媚儿觉得有几分可笑,她才不害怕呢!以前自己住在山崖的时候,那夜里的风比这可大多了,那森林黑通通的,刘媚儿不仅不觉得吓人,反而很喜欢这静谧的美。
她慢慢的来到祠堂的门前,轻轻地推了一下,那门“吱扭”一声开了,一股霉潮气扑面而来,刘媚儿挥一挥衣袖,把那气味赶走几分,朝里面走了进去,只见正对着门口的大方桌上供放着一排灵位,前面还摆着一盘香果,香炉里的香早已烧成灰烬,不过墙壁上的灯倒是长明灯,一直发出昏黄的光。刘媚儿直接跪在了方桌前的蒲团上,暗自祷告起来:“各位先祖,妩媚并非存心欺骗,放心!我绝无恶意,只是喜欢林子虚,希望你们看在我如此真诚的份上,让所有的事情都能平平安安的过去。”
说完她还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就端正的跪了起来,虽然没人监督,可是要讲一点诚信嘛,说不定神明真的会保佑她啊。
许是太累了,不到一会的时间,刘媚儿就有点支撑不住开始歪歪斜斜了,但是她赶紧努力坐好。
终于忍不住了,眼看着头就要和大地亲密接触了,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手及时的扶住了就要栽到地上的刘媚儿。
“你怎么真的就跪了起来?而且还能跪着睡着?你也不怕磕住啊。”
刘媚儿睁开瞌睡的双眼一看,原来是林子虚,咧嘴笑了一下:“嘿嘿,你来了啊,怎么不睡觉,跑这干嘛?”
林子虚看到刘媚儿竟然还能笑出来真是气得光想教训她一顿,“你说呢?”
“啊———”刘媚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哪里知道啊?”
“瞌睡了,先吃点东西吧。”林子虚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取出了几样点心。
“不吃了,老瞌睡。”刘媚儿眼睛都不想睁了。
“这怎么行?晚上还没吃饭呢?”林子虚再低头一看,上帝啊,这个女人竟然把头靠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
由于一天的奔波,她的发髻已经松了,那长发正好调皮的在林子虚的鼻尖跳舞,此刻这张脸是多么的安静,可惜的是竟然有几分不应该出现的沧桑,林子虚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刘媚儿则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了。
这个丫头真是随遇而安啊,林子虚扫视了一圈,这可怎么休息,总不能抱着她睡一夜吧。于是慢慢的将她放在蒲团之上,自己又动手把那其余的几个蒲团连成一排,这样她就可以躺着将就一晚上了,弄完后,他迅速的离开,不一会又重新回来拿了一个锦被盖在她的身上。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想办法解决的。
阳光照在悬梁上的时候刘媚儿才悠悠醒来,这一觉睡得真是美啊,伸伸懒腰,咦!我怎么盖着被子呢?记得昨天晚上好像是跪着睡着的啊?怪了,这里怎么还放的有点心呢?不管了,正好肚子饿,直接开吃吧。
正当她狼吞虎咽的时候,如画探头探脑的过来了,一看到自己家小姐这副可怜样,眼泪就直往下流。
“小姐。。。。。。。”
“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里啊,可别让人家看到了。”说着刘媚儿拉过如画,还紧张兮兮的左右看看。
原来小姐还不知道,那个表小姐到处宣扬,她就要被休了,正在罚跪祠堂呢。
“我听别人说的,不放心,来看看你,这不给你带了几样食物。”如画打开身后的提篮。只见里面放着几样小菜还有温汤。
“还是你们知道体贴我啊。”刘媚儿一看到这些美味迫不及待的开始狼吞虎咽。
“慢点,不够吃我重来送。”小姐真可怜,竟然被罚跪,要不是少爷给下人们说了不许为难小姐,说不定我还看不到小姐呢。
“别担心,你家小姐我的身体棒着呢。赶紧走吧,别再惹麻烦了。”刘媚儿吃完后怕被老夫人派来的巡视丫头发现,急忙催如画离开。
此时北国皇宫之内,衣着华丽烨然若仙女的皇后慕容嫣真在读着一封信,原来是燕国国王写来的书函。只见她看过后,一脸的沉思。
没想到韵儿竟然相中了一个已经有妻室的人,这不是拆散人家姻缘吗?以嫣儿的脾气定不会就此作罢,这该怎么办?信上还说韵儿喜欢的人竟是那孩子的书童,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可好?该不该告诉王兄这孩子的身世呢?不行,这件事情必须阻止,决不能让任何一个孩子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