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复之无话可说,只有垂头认罪求情道:“伊人,过去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不守诺言不娶你,不把你接到城里,你要怎么样惩罚我都可以。可是我儿子是无辜的,你放过我儿子,给他解了皮毛蛊吧。”
“不行。”罗伊人毫不客气地说,“你说的倒容易,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了事了吗,就可以了结你这二十多年来的罪过吗,当初你下定决心把我抛弃之时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哼,如果不是你儿子有事,你一辈子都不会再到这里来吧。”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了雷复之一眼,眼中的幽怨让众人都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在众人茫然之际,她把头仰起来,看着星光闪闪的夜空,语调微微地颤抖:“当年,你为了回城,让我和你的村长睡了一觉,回来之后我就有了吉珠,**夜盼着你来接我,但是你一去便没有了音讯,而我差点被族规浸了猪笼,我一个人带着吉珠,真的很不-----容易。这一切,在城里享福的你,是不知道的,你一直都不知道。不可能知道。”说到最后,她已经哽咽了。
罗璐璐分析得对,从罗伊人所说的内容和表情来看,罗伊人的内心,其实是期盼多于仇恨的。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惊愕地向雷复之望去。雷子军第一反应是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因为他已知道,原来吉珠并不是他的表妹。而雷复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钻入地缝之中去。
原来雷复之当年为了和罗伊人约会,曾经多次旷工,这便得罪了村长,他与村长多次争执,还打过一次架,结下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后来知青返城的政策下来之后。村长从中做梗,无论雷复之怎样软硬兼施,就是不放他走。在走投无路之下,雷复之只好让罗伊人出面,陪村长睡了一觉,村长满意之后,这才放他回去了。
“伊人,当年的事,是我辜负了你。是我对不起你。只要能救我儿子。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算我求你。”“扑通”一声,雷复之跪了下来:“伊人,看在我们以往的情份上,求你不要那么狠心吧。”护犊情深之下,雷复之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