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啊,想不到小舅子还挺厉害的。”
“那是当然!”
“我弟弟就是吃货,所以你不可以小瞧他。虽然他是有点吊儿郎当,但是做起事情来,可是一套一套的,比你也不差。”
“嘻嘻,姐,你这样夸我,就不怕灿哥怼你吗?”王文军一会得意,一会又害羞起来了。“好菜在还在后头。”说着,王文军起身就走进厨房。
“我等不及了,我先动手了。”苏灿刚想动起筷子,夹一块红烧肉,就被王雪兰用筷子打住了。“还要等多久啊!”
“急啥,看你那馋样,吃饭先喝汤。”王雪兰毕竟是一个大家庭出身的女孩,所以是一个很懂吃的人。可是,苏灿毕竟也没有她这般家境。她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王文军端来了一个泥黄色的汤锅,放在大圆桌的中间。没等开锅盖,汤香早已飘出来了,沁人心扉。
“椰子煲鸡,请品尝!”王雪兰抓起汤勺,装了一碗椰子鸡汤给苏灿,也装了一碗给弟弟,自己也装了一碗。
苏灿已经迫不及待地喝起来,连汤匙也不拿,低着头,用嘴吸,似乎他已经听到了自己吸汤的声音,感觉到烫嘴了,又赶紧抓起一杯可乐猛地往自己的嘴里灌。
“你家的汤真烫嘴啊!”
姐弟俩都被苏灿的举动逗笑了。王雪兰拿起汤匙递给苏灿。这时,苏灿才恍然大悟,毕竟,自己还是粗人一个,第一次动用这么多餐具吃饭,忙做了一个致歉的动作。接着,观察他们喝汤的动作仪态,强忍着嘴馋,生怕再次出丑。
原来,喝汤也是有讲究的。只见王雪兰背脊要挺直,脸不朝下,右手横拿汤匙,左手按住盘缘,第一匙起,不是很满,略略倾斜把汤匙前端靠近嘴边,把汤倒入嘴里。第二匙又起了。苏灿还在傻傻地看着,似乎觉得此时此刻喝汤的王雪兰也是美极了。
“哪有像你这样子的喝法?烫嘴就知道了。”苏灿似乎被王雪兰一语点醒了,也跟着她的节奏喝起来了,自己也暗下决心改掉不好的喝汤习惯。
苏灿把汤喝完了。接着,就吃菜。满满一大桌的菜,红烧肉、爆炒鸡丁、清蒸鱼、椒盐虾、番茄炒蛋、爆炒米粉,色香味俱全,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做出来。可是,王文军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得如此了得。苏灿心里已佩服不已了。
先夹了一块红烧肉给王雪兰,自己又夹了一块给自己,王雪兰瞪了自己一眼,马上就夹回来给自己了。苏灿知道她不吃肥肉,立即又给她夹了一块鸡丁和一个大虾。这时,王雪兰微微一笑,苏灿哈哈一笑,旁边的王文军已经被他们狠狠地撒了一把狗粮,此时自己好像就是个多余的人。
“你们还要不要吃的?不要,我就全部吃了。”王文军也是觉得被憋了一把火,实在是没法再看下去了,急中生智,说,“来喝个啤酒不?”自己已经喝起啤酒了。
“喝就喝。”苏灿把杯中的可乐喝完了,也换上珠江啤酒,并且认真地说上了几句:“首先,我得感谢我未来的小舅子的大餐宴请,让我大饱眼福口福,这是我第二次尝到小舅子的厨艺。来,干一杯,我敬你。”
“哈哈。”王文军乐起来了,与其同饮。
“其次,你的厨艺是真赞的,堪称小厨神。红烧肉,不油不腻。爆炒鸡丁,脆而浓香。清蒸鱼,清香无腥味。椒盐虾,肉质弹性极好,口感极佳。番茄炒蛋,别有一番风味。爆炒米粉,让我流口水。椰子煲鸡,就是太烫了。喝上一口小酒,烫也不烫。”对于吃货,苏灿也是挺有心得的,找几个好词好句来形容正真的美食,便是顺手捏来。孰不知,姐弟俩已经被苏灿再次逗乐了,王文军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杯,敬重你对你姐的好。这个就不多少了。弟弟做饭,姐姐吃菜。来,干。”三杯啤酒已下肚,苏灿的食欲更加强了,一口便是两块红烧肉,一口又是两块鸡丁。
王文军也以酒相敬,还说了平常就有习惯看菜谱、这些菜的做法以及做菜是自己的爱好。苏灿对王文军肃然起敬,真想不到,小舅子对厨艺的造诣居然这么高,日后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王雪兰也喝上了几口小啤酒,雪白的脸马上就出现了红晕,微微一笑,的确很迷人。可惜,她抗不上6杯就倒在桌子上了,居然喊着还要一起喝,实在是挺吓人的。见状,苏灿马上背着王雪兰进房间了,不一会,又下来继续吃喝。
突然,苏灿有了一个想法,似乎也是挺大胆子的。他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盯着王文军说,以你对美食的感悟能力,多加修炼,以后,你可以开餐厅,甚至可以开连锁餐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居然能说出一个好正经的话题,要是小兰听到自己的餐厅蓝图,肯定又会大吃一惊。反正,高考过后,自己觉得这是一条出路,并不一定都得走一条路,只要能够到达目的地,那就是一条好路。可是,现在,自己该走那条路,自己还不知道呢,又怎么有资格去帮小舅子规划人生呢。
“其实,我也有想过当一名厨师,我爸妈非得让我当一名人民警察。因为我爸妈在外打工有时会被人欺负,他们觉得人民警察才会受尊重,才不会被人欺负,也可以报效国家。”
“人首先要为自己活着,才能为别人活着。无论将来,你当了人民警察,还是当了大厨神,现在都得为你这个小厨神敬上一杯。为梦想活着。”
“为小厨神活着。”
“为梦想活着。”
苏灿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怎么会冒出这么有洗脑力量的话,不仅把自己的激昂情绪从心底激发出来,也把王文军的激昂情绪也调动起来了。说得是好是坏,都还是未知数,只有时间能看破一切。此时,桌面上的菜也是所剩无几,两人已经喝了7大瓶啤酒,王文军略有口齿不清,苏灿却毫无醉意。
直到盘中的最后一只椒盐虾被苏灿吃掉了,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王文军也喝倒了,大概也喝了5瓶。苏灿叫了几声王文军的名字,也叫不醒他,有一种“众人独醉我自醒”的感觉。苏灿勉勉强强把沉重的王文军扶到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就去收拾饭桌,并且把碗也洗干净了。
“终于到我歇一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