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那群少年,那个树根底下,那些酒,那些花生,那些瓜子,都已经随着黑夜而渐是变得模糊起来,夜是真的是可以淡去一切,夜又是一个夜,再是一个夜,夜夜相接,真的是淡去了很多东西!
那天晚上,喝过酒了,开完了成员小会,大伙们又去了学校,苏灿又是自己在家里面了,白天上网,夜间睡觉,这种机械性的生活又是过了好几天,真的是无聊之极了。还好苏灿还能时不时就接到王雪兰的电话,能够好好地谈一下情,心里也是好过多了。但自己也不知道要过这样的生活,过多久才是一个结束,等成绩,填自愿,可又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了。
今天又是星期一,电视居然没了信号,苏灿等了一个钟,还是没希望,自己在也是忍不住呆在家里了,毕竟已经在家里呆了十几天了,都快要发霉了。苏灿看了看外面,阳光明媚算不上,不过也没有云,就连风也是懒得活动了,天气真的是大灿烂,如果没电的话,真的是没有几个人能在家里坐得几分钟呢?
放下了遥控器,苏父刚刚从门外进来,看到苏灿一个人大爱在家里,电视也不看,就对苏灿说:“你到外面去买些豆腐回来吧!”这次,苏父可是说的很是和气,再也没有了平日的那种大大咧咧的叫喊。话已是说出,苏灿一动不动!
突然,站起来了,小声说着:“爸,你是叫我去买豆腐吗?”苏灿之前可是没有听过苏父这么小声对自己说话的,怎么今天苏父这么对自己说得这么和气了,自己居然在怀疑呢,难道自己听错了吗?是的,我好像又没有听错的,父亲是在跟我说这事呢?
“爸,你刚刚是叫我吗?”苏灿见苏父没有说话,又是开口问,“那我去了。”
“如果你喜欢吃的话,就麦多一点吧!”苏父笑着说,这次也是没有拉起了难看的脸色,继续走进来,往沙发上坐下,开了电视又关了。
“对了!小子,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没给钱你呢?”
不知道苏灿有没有听到苏父的话,继续往屋外走,外面可是那么的熟悉,可是自己又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可是今天他却是很高兴。
说到钱,其实,苏灿很多年没有主动问父亲要过一分钱了,自己的吃喝拉撒的费用都是由母亲打理的,毕竟母亲才是担当了这一头家的主角,父亲却是很少很少了。苏灿自己曾想着自己能快快长大,那该多好呀,就可以赚钱,减轻母亲的压力,让家里的人过上幸福的日子。苏灿就曾经沉迷过一段时间,沉迷着怎么去找到兼职或是赚钱的办法,他曾经偷偷地去帮人家当小工,可是到了发工资的时候,买东西的时候收银员说他用假钱,差点报了警。后来苏灿回去找老板理论,也是白费了力气,他可是恨透了自己的近视眼,居然辨不出人民币的真假,恨自己是一个社会阅历低级的人,当场就把人民币给撕掉了,一撕就是已经没有意义的两百元。苏灿也是很少向别人提起这件事了。
几分钟后,苏灿已经是从村尾走到了村头,左瞧右瞧,又是花了几分钟,才发现卖豆腐的人深坐人去中,在哪里打牌九,苏灿就是偷笑着了。然后大喊:“这豆腐还卖不卖呀?我要三斤?”可是好像没人回应自己。苏灿又是大喊:“豆腐佬!”自己居然有点生气起来了。
“豆腐佬!有人来卖豆腐了!”在人群中的一个人帮苏灿传着话,然后往豆腐佬的肩上派过去。豆腐佬方才醒过神来,把牌往桌子上一拍,大喊:“给钱给钱,就来就来!”其余三位输家也是很豪爽地给了钱,豆腐佬数了数,一共二十一块半,然后钻出了人去中,叫着:“年轻人!你可找对豆腐了,我这里的豆腐是全天下最好的豆腐,又滑又香!你要多少斤?”
“麻烦来三斤!”苏灿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很是用力地说,“老板,今天可是双赚哦!”
“哪里哪里!哪能像你们这些学生,读完高中,又是大学,四年后又是你们的世界了,大官的大官,生意人的生意。我这可是养家糊口罢了,不可久做,哪能说得上口呢。”豆腐佬右手操刀,左手拿着袋子,一边割着豆腐,一边说着话,“现在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卖呀?什么都贵了,豆腐却是不敢张起价来,就是生怕没人帮衬。小伙子,今天你可是买得最多的一位顾客了,来,我给你再添一点。”
苏灿看见那个豆腐佬那么的豪爽,马上递过去了十块钱,然后接回了四块,拿着豆腐就往家里走了,走得很快。心里也是很轻松的,还在回想着豆腐佬的那些话。
不久,豆腐佬又是很快地钻进了人群中,突然,人群里面传来一声:“豆腐佬,给钱二十六块!”这时,人群里有人走了出来,又有人走了进去,豆腐佬还在里面,苏灿已经走远了。
回到了家里,苏灿往厨房放下了豆腐,自己就上楼梯,很轻松地就到房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这个时候,苏灿一般会选择睡觉的,就习惯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准备大睡一觉了。
半个钟过去了,苏灿依然是闭着眼睛,开着心,没能睡得着,而且还是想着自己买豆腐的情景,不禁地笑了起来。豆腐佬养家糊口,又卖又赌,可真是发大财了,刚刚他可是拿着钱走过来的。他说的话也是挺豪爽的,大官的大官,生意人的生意,真会做买卖……大学生,自己应该很快就是大学生了吧,大官,生意人,可还是远着呢。苏灿觉得这事真的越来越有趣,准备把这事与王雪兰分享,于是,他拿出手机,写了这事:
亲爱的:
现在,我在想你呢,回去了这么多天,你有没有想念我!
前几天,我遇到了很多事情,想告诉你,希望你也能开开心心!
一个晚上,我们的篮球成员在村子里的一个树根底下喝酒开会,有两个人喝醉了,闹了口角还打起来了,最可笑的就是那个苏星辰居然被人拉倒在地上了,还能睡得着,后来我们大伙把他抬着回家了。不过,第二天,我们都被自己的父母骂了,可能以后我们就不能再去喝酒了。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以后,再也不用死死地睡,睡到天亮都不会起床了。
这几天,我爸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了,可能真的要感谢你的那一场哭泣,要不然,我还真的一辈子就只是能听到爸爸的严厉的声音。现在,他对我少了些许严厉了,多了一些关心,这是我非常渴望得到的结果。也真是没有想过你的哭泣,不仅仅对我有杀伤力,而且还能感动天感动地。不过,我并不是说你爱哭,只是觉得你这次帮了我好多。谢谢!
今天,我爸叫我去买豆腐,说我想卖多少就买多少,结果我买了三斤。那个豆腐佬挺豪爽,挺有趣,一边打牌,一边买豆腐,说是养家糊口,然后又说物价,又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好像挺有道理的。可是,高考,大学,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听说再过几天就出成绩了,到时我们也要选择一条路继续了,养家糊口……
就跟你说这么多了,希望你不要说我罗嗦了。
愿你开开心心!
思念你的灿!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苏灿的两只大拇子也是终于停了下来,一看,居然占用了八条短信。苏灿看到还有十几个字的位置,就又加了一句“过几天,我可能去找你”,然后就按下了发送键,自己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天花板。后来,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居然没有王雪兰的回信,也没有来电显示。
苏灿心想着,可能她不带手机吧,自己也不去多想了。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随手翻了一下以前的日记,看到了这么一篇日记,居然是用小小说写的,写于2011年2月,题目:《盒中盒》。苏灿看完了,居然想起了这是一篇被老师当场点评说好的其中一篇,又是联想到了前几天晚上喝酒讨论的贪官的话题。这篇小小说居然还是反映了“腐败”这个话题,但这也只是当时自己随手写下来应付老师的,想不到今天还会有了这么的相近。
苏灿又拿出了手机,新建了一个TXT文档,码码码,半个多钟,打了以下:
怀念《盒中盒》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们大伙一起喝酒,一起讨论篮球场的筹建工作,未果。就讨论起原因来,吝啬鬼,大贪官,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刚才,我也在百度搜素了“2011年茂名贪官”,居然有好多的连接指向。就点了一个进去,看到了这么一句话“罗书记,请您下来一下”,然后,我就记下来了,感觉到好搞笑的!
今天,我就趁着自己这么孤独的呆样,就翻开了以前的日记,无意看到了《盒中盒》,就随手拿来跟大家分享,没有别的什么!以下是《盒中盒》:
仰望星空,一片漆黑,没有星光的闪烁!环仰四方,唯见一轮渐圆的月亮,缓缓升起,给人一丝安慰!
“都已是八月十一号了!别人家里都开始准备如何过中秋了。我说,老李呀!你还不准备一下吗?”环卫工老王一边推着垃圾车,一边对老李说。
一辆垃圾车,一件绿色的工作服挂在身上,绿色工作服前面露出一件灰色的汗衫,嘴里咬着一根旱烟,手上扶着一把铁铲,一屁股坐在一个花盆旁的石条上发闷,显然是在想着什么。突然,听到前方那人说话,他也就应声回答了,说:“八月十五快到了,月饼还没有着落呢!老王呀!你领到了月饼吗?”
“没呀!自上一年来,林局长被调走了,我们就没有领过过节的礼物了,就算领到了,也是吃不着的!”这时,一脸黑黑,一手黑黑的老王也是缓缓地走过来,垃圾车上满是发出阵阵臭味的垃圾,黄的,红的,绿的……都有。老王也是满口的怨气,说:“妈的!谁叫我们是没文化没地位的一类下等人呀!他妈的!凭什么,赵局长就这么的发威发福,不顾我们的死活,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精兵简政’,要裁减人员,还不是算到我们头上来了吗?他妈!简个屁,再简这垃圾就得堆到他们的门口了!”
“老王!你也就别激动了!赵局长表面功夫做足,又不是没人知道,有何办法呀?”这时,老已经把烟头给熄灭了,还是沉沉着脑袋,时而微抬头,说:“想继续干,就得送……天黑得好快了,我们也该下班了吧!”
这时,街道上的车辆也是有选择性地消失了一阵子,路灯也是一晃一晃地由远方往老李的方向亮起来。街道两旁也是开始有行人出来活动了,商店和广告牌也是大亮光芒。
一辆车在前,一辆紧跟在后,都是向着环卫局大院“开”去,特别出奇的慢……
“回来了。我端饭菜给你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发出,这时,一个脸色苍白、不高不矮的女人从一个简陋的小矮屋走出,说:“把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洗洗,干好!”
老李手轻护生锈的铁门,把衣服脱下了,便一缕烟地吃起来了,青菜和白饭!
“快十五了,我们也准备一下了!”那个女人缩在老李身旁说,“是不是应该兑现儿子承诺的时候了。”
“爸,月饼呢?”这时,那间不大的简陋的厅房合一的小矮屋,又是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
“送了吧?”老王说,一脸无奈!
“送了!他妈的!撑死他!死老赵!”老李把手中的铁铲一甩,“嘣”一声击打旁边的一个铁桶上,桶中的垃圾倾倒而出。
这时,几个圆形的东西滚出来。老王和老李走过去低下身,借着大院的灯光对看,一脸惊讶,“月……饼……”于是,二话不说,翻动铁桶,“六盒月饼!”都是不起眼的货色。分了往家里走,心里一呼冷一呼热!
“月饼,儿子!”
儿子放下手中笔,气息紧闭,走出来打开月饼盒。突然,眼睛一斜,手掌一挥,盒子应声落地。
这时,盒子里掉出一块黑盒子,儿子眼睛也睁大了,“爸,是钱!三千元!”
那女人也愣住了……
“哈哈!狗眼的老赵!你不识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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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盒中盒》的时间好像都是过时了,但只是怀念一下,写得不好就只是我的水平不够了,希望大家能指点一二,能使我更加高兴!
苏灿按下了保存,就直接粘贴到了QQ空间上了,然后就不去管了,觉得自己手好累。这时,一条短信进来了,一闪全屏幕都是变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