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
“都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梓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
过了良久，叶梓放松了一点，松开古笙，转而靠在她的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笙笙，给唱首歌吧。”叶梓说。
“好。”
“生日歌。”叶梓又说。
“好。”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古笙看着叶梓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看着她毫无安全感地窝在自己怀里。
像极了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猫。
古笙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生日歌。
她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
她很想告诉叶梓。
我在呢。
一切都有我。
但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歌。
……
医院门口。
凌云尘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问道，“有一位叫叶梓的人的记录吗？”
顾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找叶梓干什么？她不是还在路上吗？”
“你是蠢吗？”凌云尘白了他一眼，“笙笙来医院不是看病就是看病人，那她有哪个朋友值得她抛弃玥玥跑过来，只有叶梓了。”
这时，前台冲着他们摇摇头，“抱歉，也没有。”
“那黎以明呢？”古薇薇接着问了一句。
前台又低下头，过了二十多秒才抬起来，道，“有，他是今天下午那起车祸送过来的，现在在三楼二号急救室里。”
“车祸？！”顾扬吃惊地叫了一声，“怎么可能？！”
“是黎明的黎，以为的以，明天的明吗？”前台问。
“是。”凌云尘点点头。
“那就是了，他是四十多分钟前刚被送过来的，看起来伤的挺严重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白裙子满身是血的女人。”前台道，“因为那女人长得挺好看，就多留意了一点。”
顾扬三人对视了一眼，抬脚就直接朝着电梯冲去。
直上三楼。
遇到一个护士问了二号急救室在哪，就直接跑了过去。
到了那条走廊的时候，三人都发现坐在门口紧紧拥抱着的两个女人。
还有古笙唱到嗓子沙哑的声音。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三个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调。
顾扬走过去，看着两人，他想张口叫古笙，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古笙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似的。
可能古笙看见了，但她不想说话。
她的嗓子已经很沙哑了，但是她一直都在唱生日歌。
她不想停，她也不能停。
她抱着叶梓，三个人就立在一旁看着她们。
途中，古薇薇跑走去买了一瓶水过来给古笙，古笙摇了摇头，继续不停地唱着生日歌。
古薇薇想要帮她唱，可是她一开口，叶梓的睫毛就颤了颤。
古笙抬眸示意她不准开口。
古薇薇只好停下。
她和古笙一起长大，看古笙嗓子沙成这样，自己却帮不到什么。
一股深深的无奈和心酸涌上心头。
凌云尘伸手将她拥入怀里，让她把头埋在自己胸膛，不去看她们。
顾扬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心疼地擦拭着她脸上早已风干的泪痕，将她那些贴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而后。
古笙没看他，一直唱一直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