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早晨最早起床,看到孩子们的房间里没有小涵,心想,小涵在刑敏房间里呆了一晚上,那于子建呢,她就想先去书房看看,做事总要从头开始嘛!
她推了一下们,书房的门竟然反锁着,就从旁边的挂钩上取下钥匙,打开房门,却看到于子建在打地铺,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走过晃晃于子建的胳膊把他叫醒,他迷迷糊糊醒来看是李虹,就说:“终于熬出头了!”李虹的表情有些歉意,于子建就很不当回事地说:“现在干什么都不容易呀,作为领导,就要多下基层,这样才有收获!”
刑敏这时候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也从暗门里走进书房,听于子建这么说,就说:“做狗的,不就得趴地下,要不怎么能看好门呢!”刑敏对于子建向来就是这种态度,不过,心里有比什么都重要。
于子建看一大早知情者的都来了,关心就会带来感动,就又恢复了原形,很没正形地说:“两位美人都来看朕,好啊,来亲一个!”刑敏和李虹都走开了,于子建就又爬到李虹的床上,对着正在熟睡的小泽说:“看吧,你爹我可睡在你妈妈的床上!”
兄妹俩今天也是很早就醒了,小涵一醒来就轻轻下床,跑到妈妈的床前,在小泽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泽也小声说:“我也睡着了!”声音虽小,于子建在地上明察暗访了一夜,忽然回到软绵绵的大床上,早就没了睡意,他虽然闭着眼睛,小泽的话还是听到了,俩小孩儿这是要搞什么暴动呀,儿子运筹帷幄,女儿从旁协助,还都不辞劳苦,看来这俩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于奶奶饭后看时间还早就准备去菜市场,小涵看到后也吵着要去,菜市场离家很近,幼儿园今天上午又放假,说是什么房子翻修,能接回家的小朋友全回家了,于奶奶就带着孙女去了菜市场。
程奇峰早早就起来,对着镜子打扮了半天,然后装上钱包,乐呵呵就出门了,张茹兰一睁眼看到程奇峰没了,一想程奇峰自打那天在太阳底下晒了之后,回家就时不时的自顾自地笑,就赶紧出门,看楼下也没有,老两口虽然总是吵吵闹闹的,还是很有感情的。
张茹兰就慌慌张张跑进程卓的房间,说:“小卓,你爸爸不见了,你快去找找!”程卓正要去房间洗漱,看见妈妈进来,听妈妈说完,就说:“他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电话打通了,程奇峰看看天色,这大早晨的,去人家里是不是早了点,即便这样也不能说实话呀,他记得那个小区里有个菜市场,就说:“我去菜市场看看,你们一会儿吃饭就不要等我了。”这不是很正常,家里虽有保姆,但很多时候程奇峰都要亲自下厨,张茹兰这下放心了,说着:“也不知他抽什么疯,一大早的跑到菜市场做什么!”
程奇峰进到市场后看见里面人挺多,人声嘈杂的,但很热闹,他也就边走边看,有个常在这一带活动的染黄头发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偷看程奇峰面生,穿得很体面,用他的职业眼光来看,这老头西裤口袋的钱包里一定有很多钱,他就慢慢朝程奇峰走过去。
看没人注意,他两根手指就伸进程奇峰的口袋里夹出钱包,正在被奶奶拉着看青椒的小涵看到后就对程奇峰大喊着:“爷爷,你的钱包!”程奇峰警觉地一摸口袋,钱包已经没了,那小偷已经趁机把钱包装在口袋里,程奇峰就看向小涵,小涵就指着他身后假装买菜的人说:“就是他偷得!”
这事儿本来好多人都看到了,可事不关己,他们就都没多嘴,现在见义勇为的人是越来越少了,那小偷就瞪着眼睛看向小涵,恶狠狠地说:“小破孩儿,你TM说话要有证据!”
周围的人都不买菜了,自动退后腾出地方,看他们争吵,旁人一般都是动眼不动手的,于奶奶顺手拿起一个青椒就冲着他的嘴扔了过去,于奶奶看又是那个“偷车贼”,也顾不得多想了,眼下保护孙女要紧,那小偷就势就倒在了旁边一家卖鱼的台子上,那老板见多了这场面,就先把自己案头的刀子拿走,要是用自己的杀鱼刀杀了人,那麻烦可就大了,小偷就趁老板没注意,侧身掏出钱包迅速塞进一个剖好的鱼肚里,据他的经验,刚才没人说话,现在也不会有人吭声。
小偷又转过身,口气很张狂地说:“别TM小的不懂事,老的也跟着糊涂,一帮什么东西!”小涵就抬起头对奶奶说:“我看到他把钱包装兜里了。”那小偷一听就说:“老子没拿就是没拿,要是不相信,那你们来搜呀!”
这摆明了就是一个赖皮,就是儿子那句话:差一样他就是王八了——缺盖(打),于奶奶趁势就说:“好啊,那我来搜!”
看着矛盾中心突然转移了,程奇峰就站那里不说话,于奶奶走了过去,把小偷的手一抓,然后向后一背,又顺势在他的膝盖处一踢,跪在那里大叫着求饶:“奶奶,我错了!”
这时有个中年人黑着一张脸过来,掏出五块钱要买鱼,老板说是不够,但一看到那人阴戾的目光,就赶紧接过钱,拿过旁边一个袋子,那人就把刚才小偷装钱包那鱼买走了。
于奶奶就问他:“错哪了?”那小偷就说:“我刚才说话态度不好,以后不敢了!”于奶奶就说:“还有呢!”
那小偷就狡辩说:“还有什么呀,我真不知道!”于奶奶又加重了力道,那小偷又哀嚎着说:“那钱我真没偷呀!”
小偷这时已经完全没了后顾之忧,说话就更加肯定了,旁边围观的人看到小偷被制服了,还是不肯说话,强龙也难压地头蛇,他们只是暂时被制服了,以后还不是他们的天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