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奇峰拿着新买的手机摆弄着,逮谁就照,程卓就说:“爸,吃饭了。”程诺也说:“你这都照半天了,这干什么,学摄影呀?”程奇峰就说:“我才没那闲工夫,我就是想看看它的效果怎么样,别我跟我的孙子孙女一起拍照了再不清楚!”
大家就围坐着坐下吃饭,看程奇峰高兴的样子,张茹兰就对程奇峰泼冷水说:“俩小孩是很可爱,但你也别人家挖个坑你就往里跳,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程卓一听就说:“妈,您说什么呢,李虹不是那种人!”张茹兰就说:“那她是哪种人,我看你就是早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你妈我什么人没见过,别像有些人,看着一副无所求的样子,最后就是真的死了,什么也没捞着。”
程奇峰一听瞪她一眼上楼了,张茹兰是在说程奇峰,当年娶她就是程甫仁的大力主张,程奇峰当时是喜欢另外一个人黄静,她和张茹兰,何晓云三个人是好姐妹,程奇峰和林海都在追求黄静,而黄静先是属意林海,可最终选择了程奇峰,程奇峰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可程甫仁第一次见到她就不同意,说是黄静性格太过柔弱,将来撑不起这个家,而黄静父母当时是看上一个部队首长的儿子,就说什么商人重利轻别离,严禁女儿跟他来往,他们双方家长都不同意,
张茹兰的父亲和程甫仁认识,程甫仁听她父亲的意思,也想和程家攀亲,而张茹兰和何晓云分别都在暗恋程奇峰和林海,程甫仁对张茹兰的父亲一提这事儿,他们当然愿意,黄静对程奇峰的感情很深,父母一直在逼她和首长的儿子结婚,她就是不答应,这时候却传出程奇峰要结婚了,无奈之下,她选择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后来才成就了程卓和林峥的父母,妈妈对李虹的偏见弄得程卓心里也挺不舒服的,他也对张茹兰说:“妈,那我也吃好了”,说完也要上楼,看父子俩都走,程诺放下筷子跟在程卓身后也走了,张茹兰心里就很生气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坐到沙发上,努力打拼了这么多年,她为谁呀,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了,以前有个诗人写过一首诗“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想到这里,张茹兰就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于子建一上午坐立不安的,一下班就冲出了办公室,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就要进烤箱了,心里不免就烦躁躁的,回到家里,看见妈妈在厨房看着一条鱼发愣,于子建就走进来,说:“妈,您这是干什么呢?”
于奶奶就很可怜地问于子建“小建,你说你那俩丈母娘一会儿要是知道了真相,是把我清蒸还是红烧呀?”
刑敏提着一个袋子回家,她妈最爱吃红烧鸡腿了,她顺路就买回来一些,刑敏回到厨房,就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盆子,把鸡腿放进去。她看着盆子里一只鸡腿就说:“小建,你说我妈要是知道了会先卸我那只腿呀!”
于子建越听越恐怖,这怎么搞的跟外星人要侵略地球似的,李虹这时进来看见于子建和刑敏都在,就说:“你们都在呀!”于子建就对李虹说:“不是说让你休息吗,怎么又忙上了。”
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刑敏突然就想起霍瀛洋那句:现在你的到来倒像是个第三者,她有些发愣的看着李虹,李虹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就满不在乎的说:“就这点小伤,没事的。”然后又对着于奶奶说:“妈……”
于子建赶紧摆手,对着李虹说了一句:“别说,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
于子建回客厅心神不安地坐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了,李虹特意带了一顶帽子,就对于子建说:“小建,咱们先去接我妈吧!”袁茵跟在李虹和于子建的后面走出门口,李虹就对于子建说:“小建其实刚才在厨房我是想说……”于子建一听就说:“让你别说,你怎么还提,你就让我多放松一会儿!”
到了车站于大厅,子建心里焦躁不安地等着火车到站,何远山等不及,就让儿子陪着也来到了火车站,大家见了就互相打过招呼,有长辈在场,袁茵不好再叫阿淼菲菲,就声音很小地喊了一声“哥”,阿淼曾经还真动了收袁茵做干女儿的心思,这么一弄,倒成了小表妹了,他虽是心里有些不愿意,但还是很有当哥的架势应了一声。
火车今天晚到站二十分,于子建要做到两全其美,可只有十分钟了,妈妈和姑姑一先一后就下了火车,李虹看到高兴地就走了过去,妈妈还好,只是笑着,袁茵走到妈妈跟前,很怯懦的喊了一声“妈”,姑姑一看到袁茵就说:“你个死丫头,又惹祸,看我一会儿咋收拾你!”
她一出口满嘴直月腔,姑姑只顾嘴上说话,都忘了看脚下,火车下站台阶本来就高,姑姑一下没站稳,就要往前倒去,袁茵一个箭步过去就扶住妈妈,说:“妈,你要怎么收拾我,咱先站稳了再说!”
何远山笑着就走了过来,李虹从欣喜中回过神来,就忙对何远山介绍说:“何伯伯,这是我妈,”然后又指着姑姑说:“这就是我姑姑李晓月。”何远山就激动地对她笑笑,从见她第一眼起,就肯定这是自己从小就失散的妹妹,看何远山那架势,李虹妈妈就对姑姑说:“小月,那咱们先办你的事儿!”
何远山就不客气地说:“好啊,好啊,快上车!”心里一激动也没看脚下,他转身一个不小心就被地上一个香蕉皮滑倒在地,何远山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家都是始料不及,都过去扶他,于子建最快,却又踩到刚才的香蕉皮上,两手打晃把要已经爬起来一点的何远山又摁回地上,于子建的脚把随后而来的阿淼又绊到了,就是叠罗汉他也没这样的呀!
火车站本来人流就多,一旁的人大笑,身边的人却很着急,李虹赶紧把香蕉皮踢到一边,就来扶最上层的阿淼,这也要逐层深入,看到李虹扶起了阿淼,袁茵就赶紧扶起了于子建,于子建心里是叫苦不迭,有这么欺负人的嘛,爷俩挤兑我一个。
哀叹归哀叹,于子建站好就去扶何远山,李虹妈妈和姑姑都已经过去扶何远山,幸好他的膝盖就是擦破点皮,不过也渗出血来,阿淼就对于子建抱歉地笑着说:“得意忘行了,你就当做了一次三明治好了!”胖子心胸就是不一样,心宽体胖嘛!
阿淼说完,就看向爸爸,看他膝盖上都流血了,就说:“爸,那咱快到医务室看看吧!”何远山还是很激动,笑着说:“没事,想当年……”小孩儿总爱憧憬未来,老人都爱回忆过去,阿淼怕爸爸回忆起来又连绵不绝,就走过去抢先说:“爸,咱们还是快去医务室看看吧!”
大家从车站医务室出来,于子建一看表,正好一点五十,火车站离汽车站不远,可也有一段路,他现在可是插翅也难飞到了,当时他多希望这汽车也晚点二十分钟呀,从口袋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她猜测着刑敏已经关机了。
刑敏看看表一点五十,今天分秒不差,汽车已经进站了,于子建怎么还不到,也不知这家伙又搞什么,刑敏看到妈妈,把手机就关了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