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儿事局长亲自插手,看来局长的醉翁之意不小啊,虽然林峥也不大喜欢他,可他是林峥的爸爸的徒弟,一直对他不错,林峥也不好再说什么。
程卓走出办公室,看见妈妈就没吱声,妈妈人很好强,每天都要忙到很晚,爸爸以前是柳阳学院的教授,现退休在家,每天就是养花喂鱼的,日子却很闲适,当初可是程甫仁力主把张茹兰娶进门,接下了本该由程奇峰接手的产业,俩人性格差异很大,就老是针锋相对的,现在要是告诉她,等于又挑起了一场内战。
程卓来到公安局,阿淼也到了,正巧一群女警下楼开会,阿淼虽说气度不凡,可毕竟这体型让他缩水不少,相对而言,程卓的回头率就高很多。
三楼的刘伟明一直站在窗前,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类锦旗,靠墙的一个书柜里摆了好多奖杯,几年领导下来,肚子已经慢慢突起,脖子后的赘肉也渐渐形成,当年英武向上的优秀干警已经渐渐消逝了,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被一层很有弹力的外壳包裹着,他现在也是伸缩有度,却已经被这层外壳套牢了,他挣不脱,也不想挣。
估计程卓和何森淼要到了,刘明伟来到办公桌前低头看着那张他平时都很少去看的设计图纸,程卓和阿淼进来,一番客套后,刘局长就把话题引到这张图纸上,他只是微笑的说:“二位都是专业人士,看看我们的大楼设计的怎么样!”
程卓和何森淼都没拒绝,对于他的奸猾二人早有耳闻,因他们背后有那个林副市长撑着,办事又尽量避开他,倒也相安无事,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谁也不会想到什么,可是要和这个刘局长过招,就得步步为营啊。
两人都来到办公桌前,程卓看了一下设计图就说:“刘局长,我觉得你在这院中心设计一个花坛不好,公检法的建筑,就得给人庄重简洁的印象。”何森淼这会儿也附和说:“对,对,这花坛应该分别建在楼的两侧,你这建花坛的事我包了!”
程卓心下就怪到,这个何胖子,怎么把我的话都说了。不过既然是搞室内设计的,找点问题很容易,他又说:“刘局长,你这窗户开得太小了,你们的工作本就紧张,窗子太小,会让人产生压抑感的,这样,大楼建成后所有玻璃我们公司全包了!”
两人先一步堵住了刘局长的嘴,都是在外面走动的人,谁比谁能傻到哪去,刘伟明空欢喜一场,表面上还得大力表示感谢,做人很累的,刘伟明笑着把二人送出办公室,心中却想,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连根拔起!
晚上李虹哄俩孩子睡了,自己回到房间关好门也要入睡,于子建却已经倒坐在她房间一把椅子上,看见李虹进来,用手敲敲书房的窗户,对正在玩电脑的的刑敏说:“回来了!”
李虹就坐到大床上说:“你什么时候又改放哨的了!”于子建就别有深意地说:“我这人,什么兼职不干!”
李虹平时笑容也不少,却总是让身边的人觉得她的笑很职业,现在弃除了所有的伪装,她的笑有一种让人百看不厌的美,她问于子建道:“憋坏了吧!”
于子建使劲儿点点头,刑敏这时候也出来了,于子建就很自动地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刑敏,自己又搬来一把,于子建就迫不及待的问:“那俩孩子应该就是那个程卓的吧,李虹,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
李虹靠在了床头,说:“什么保密,我和他就见过那一次,他的名字和身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李虹又淡淡地说:“那天看他有车,房子也很大,很豪华,我就猜测他的身份不凡,至于是谁,我也没问,刚离开的那些天,心里也想过和他再次相见的情形,但那只限于自己心里的浪漫故事,现实中我可没抱什么希望,他曾经是我心里一段爱情故事里的男主角,心中的故事会随着现实的改变而改变,在我看来,生活就像一辆大马车,一路驶来,要想装载的更多,马儿又不至于太累,就必须不断舍弃原来的一些东西,舍弃不等于忘记,这些年来,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一想到今天的一切都是那晚我跟一个男人上床得来的,我就觉得自己很肮脏。”
于子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李虹却很理解地说:“没关系,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再不说才是真有些过分了!”
于子建赶紧就附和说:“就是,和别人分享一个痛苦,痛苦就会减半的!”身边的刑敏有些不认识地就看他一眼,这于子建不是挺会安慰人的吗!
一直没说话的刑敏突然就说:“他真的好帅呦!”于子建就哼了一声,刑敏接着又说:“不过在我心里,小建永远是第一位的!”
李虹就笑了,很羡慕地看着两人,于子建表面上很满意地哼了一声,可话让李虹亲口证实了,心中的感觉酸酸的,就很关心地问:“那你会合程卓破镜重圆吗?”
一旁的刑敏看到于子建说话时那种迫切的样子,一丝的凉意掠过心头,没有谁会有百分百的掩饰,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经意的蛛丝马迹总会泄露心中的秘密,何况女人的心本就是敏感的,她已经嗅出了三人间那种若隐若现的危险气味儿,李虹只是说:“她是孩子们的爸爸!”李虹没有正面回答,模棱两可态度让于子建也不好继续追问。
于子建又故作轻松地说:“怪不得俩孩子都那么可爱,其实你和程卓挺般配的,”他这是一句实话,李虹只是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有些事情永远不可以想,这对大家都好!
于子建看到刑敏只是两只手扶在椅背上托住下巴,直愣愣地看着李虹,一句话也不说,就问刑敏:“你今天怎么很少说话,刚买的口红有胶水呀!”
虽是这样说,于子建还是把手伸向刑敏的额头,刑敏很蛮横推开于子建的手,语带不满地说:“你不知道抛砖引玉呀!”
说着就站了起来,对于子建说:“走,回去休息!”于子建坐着没动,说“你不是要‘引玉’吗,怎么要走!”
刑敏很有说辞“金玉良言,哪能随便说,真金不怕火炼,就让它多炼一会儿,日久见人心嘛!”她这东拉西扯的,说的于子建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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