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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包房袭胸

工作之余,阿兴会和叶廷伟、贾子威斗地主,有时候在店里的包房,有时候在旁边公园的草地上,有时候下班回到宿舍,在床上斗,每把输家喝一杯水,因此,运气不好的一天要上好多次厕所。下班早的时候,叶廷伟还经常请两人到路边摊吃点宵夜,点上几串鸭肝和几瓶啤酒,边吃边聊,喝得差不多再慢慢晃回去。

阿兴和吕师傅关系比较好,因为凉菜档在大堂前厅,两人接触多,经常开些玩笑。一天下午,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他站在凉菜档前,看吕师傅炮制卤羊蹄,两人同时调侃姜东阳和郭艳芳的一些,聊得不亦乐乎。突然,吕师傅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后头。

“玩网络的人又来了。”

阿兴扭头一看,一个戴着眼镜,身材有些微胖的平头男,提着电脑包,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他没有招呼服务员,似乎还在等其他朋友。阿兴看他很面熟,才想起这段时间他和朋友来过不少次,有时两三人在大厅,有时候七八人在包厢。他后来从郭艳芳那得知,这人也是HN老乡,在深圳某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上班,2008年中国的互联网迎来了迅猛发展,公司效益不错,他收入增加不少,为人比较大方,经常请朋友吃饭,听说这里开了一家HN饭店,便经常过来光顾。阿兴突然想起,吕师傅刚刚说话时怪异的表情,不禁乐了。“完全是两个不搭噶的世界”他心里想到。

除了“玩网络”的哥们,阿兴注意到,经常带人到店里吃饭的还有一些老总,他们要么是HN老乡,要么是老板在深圳的朋友,因为他不时看到老板在陪着喝酒。不过,最近店里多了一批新面孔,一些穿着武警制服的小伙子经常到店里吃饭,为首的叫王凯,长得高高瘦瘦,相貌平平。王凯说,他们是北方人,最近到奉命到深圳执行任务,就驻扎在附近,无意间发现这里有一家北方口味的饭馆,就来改善改善伙食。

阿兴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王凯非富即贵,可能是个“*****因为他发现这群人过来吃饭比较频繁,而且每次进包厢,吃饭都是王凯买单。和很多男人一样,王凯第一次看到姜东阳,眼睛就不时盯着她的胸部,每次到包厢吃饭还特别点名要姜东阳服务。开始,阿兴对此并不反感,认为这是男人正常心理。他观察王凯喜欢喝酒,喝醉了会在房间大吵大闹,耍酒疯,然后被众人搀扶回去,不喝酒时还好一点,甚至和姜东阳开开玩笑。

“大妹子,猜猜俺是哪的人?”王凯用SD口音学着HN话。

“我哪里知道,反正不是我老乡。”姜东阳其实有所察觉,她并不喜欢这个人。

“妹子身材不错,有没有男朋友啊?”王凯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猜。”姜东阳说完,直接走出门,留下一脸尴尬的他。

一天,王凯又带人过来吃饭了,叶廷伟照例热情和他打了招呼,但对方似乎心情不太好,没有理他直接上了楼上包房。按照惯例,叶廷伟依旧安排姜东阳驻包厢服务。不一会酒菜上桌,一群人开始吃吃喝喝,包房一片嘈杂声。和往常一样,阿兴在楼下大堂候着,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酒过三巡之后,王凯有些憋尿,下楼上厕所,上来时看到姜东阳在玩手机。虽然背对着他,但仍能感受到那丰满诱人的胸。酒壮人胆,一个邪恶的想法在他心中滋生和蔓延。楼上共有四个包厢,两个带麻将房的在里间,两个普通的靠外,王凯不喜欢打麻将,每次订的都是普通房。说也奇怪,今天晚上生意不太好,楼上其他几个包厢都没有人,这让王凯更加肆无忌惮。他轻手轻脚走到姜东阳身后,一把抱住她。

“啊!你要干嘛!”姜东阳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了个手足无措。

“宝贝我喜欢你,想死我了!”王凯此刻兽性大发,他边说边把姜东阳往旁边的包房拖。

“不要这样,再这样我要叫了。”姜东阳便挣扎,边苦苦哀求。

“叫也没用,我今天要定你了。”王凯已经失去理智,疯狂亲吻姜东阳脖子,同时手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来人啊,救救我!”姜东阳声嘶力竭地呐喊。王凯的朋友原本在包房吃喝吵闹一片,听到这一声,发现情况不对,马上打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惊呆了,然而王凯毕竟是自己的哥们,只能在旁边婉言相劝。

阿兴在楼下,也听到了这一声尖叫,他预感有事发生,放下手中的活,叫上叶廷伟和贾子威,三人一起冲到楼上。

“住手,这是干什么?”阿兴一声大吼,上前一把将王凯拉开。王凯见有人坏他好事,气得恼羞成怒,一把将阿兴推到墙上,并扬手欲揍他。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想管我的事。”叶廷伟和贾子威见状,赶紧架在中间拦住。

“你动手试试。”阿兴回推了一把,王凯的朋友也聚了过来,气氛变得紧张。

“你们很了不起是吧。”阿兴平日就看不惯这帮人吃吃喝喝,没有一点武警该有的样子。

“信不信我把今天这事发到网上,让网友们看看你们的德行?”阿兴不怕他们,他是读过书的人,知道因为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很多之前见不得人的事被曝光,很多贪污腐败及其他罪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阿兴这番话让王凯和他的朋友们惊出一身汗,都清醒了不少。

“王兄,今儿个喝多了,回去睡一觉好了。”叶廷伟也顺势劝解,王凯的朋友们也怕事情闹大,收不了场,吃不了兜着走,也纷纷劝着。王凯知道再闹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也想一走了之,但他还顾着自己的面子。便一路骂骂咧咧下楼,走到大堂,看到石柱镜中自己的囧样,再次怒火中烧,一拳将镜子砸碎,甩下一句:“算你们狠,这事没完,走着瞧。”

在包厢里,阿兴等人不断安抚姜东阳,此刻她衣衫不整,蹲在角落里哭泣。

“报警吧。”阿兴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等下吧。我刚把情况告诉老板娘了。”看她怎么说,叶廷伟是楼面部长,老板娘不在,很多事他都可以拍板,但这是闹大了,他也没了主意。

不一会,胖老板娘来了。她得知事情原委后,气得破口大骂,特别是王凯等人单都没买就扬长而去,还砸坏了大堂的镜子,更是暴跳如雷。

“要不要报警?”阿兴问道。听到这个,老板娘的心平静了下来,她寻思,对方是武警,报警不一定有用,而且可能遭来报复,同时,报警把事情闹到,这事传出去对自己店的名声不好,还是不要了。

“还是不要惹事了,对方是武警,可能还有关系,不一定有用。这事闹大了大家都不好,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谁都不要再提了,也不要把这事说出去,丢人。还有,以后遇到这种人,保持距离,不要给他机会。”老板娘看了姜东阳一样,那意思仿佛她勾引在先。

听到老板娘这番话,阿兴很不是滋味,他刚想反驳,叶廷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等老板娘下去后,他才告诫阿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事看着还是我们错了?”阿兴非常不解,心中一团怒火。

“算了,这事谁是谁非我们心中明白就行,还得在这里呆下去的。”叶廷伟也很无奈。

阿兴看着姜东阳,此刻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听到老板娘这番话她心都碎了。“为什么老板娘不为员工做主,还说出这么狠心的话?”她自言自语道。

叶廷伟看姜东阳情绪不稳定,决定让阿兴送她回宿舍休息,并吩咐厨房准备一份烩面打包带走。阿兴将她送回,又安抚了她一番,两人说了很多心里话,他有一种感觉,姜东阳不久就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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