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箱里,音响里放着张杰的歌,苏泽笑笑:“没想到,还喜欢听这些抒情歌?不像啊,还以为会听一些劲爆嗨歌呢!”
副驾驶的陶芳歪着头,头抵着窗玻璃,嘴巴嘟囔了两句,仿佛在无意识的反驳苏泽的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泽远远望见立交桥上的霓虹亮起,把整架立交桥装饰的灯火通明,苏泽驱车驶了上去,不屑的撇撇嘴:“尽喜欢这些面子工程!把整架桥照的这么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压的?不知道山区里面还有很多孩子没书念还有很多人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吗?浪费!”
苏泽右脚踏上油门,想尽快驾驶离开立交桥。这时苏泽的手机铃声响起。
苏泽缓缓把脚离开油门,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掏出手机一看“老妈”,手一滑电话接通
“喂?妈啊?什么事啊?”
“小苏啊,你现在在干嘛呢?在忙吗?”杨慧的声音从电话线里传过来。
“哦,那啥,没呢!我现在在开车,送我副队长回家!”苏泽连忙说道:“妈,你吃饭了没啊?”
“妈吃了,你别担心我,我听你陈叔说你们不是在查案子嘛?怎么你送你们副队长回家啊?”杨慧好奇的问道。
“哦,我副队长喝醉了,我们队长让我送回去,哎呀,这可是机密,陈局怎么就给你说呢?”苏泽心里咯噔一下。
“那你送你们副队长回家,你还回局里吗?要不你今天回家吧?妈想你了!好几天没见你了!嗯,你要是要回局里的话,那你就回去吧!”杨慧的生硬明显的带着期盼。
苏泽听到杨慧的话沉默了下:“不回局里了,我送我副队长到家后,就回来看您!”
“真的?那就太好了,你路上开车慢点,小心点!挂了啊,不打扰你开车了!”杨慧欣喜的挂了电话,站了起来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震把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下勾了一下:“哎呀,老婆子,能不能不转悠啊!不就是回个家吗,这小子不好好的查案,你不让他回局里,你让他回家,看你给宠的!这才几天没见啊?”
杨慧坐回了沙发,挨着苏震,拍了下苏震的大腿:“怎么?这可是我儿子,我不宠他难道宠你啊?几天没见?你不知道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啊?儿子一个人去首都念书,好不容易大四毕业了,结果还留校了一年,留校回来了,你不给安排个清闲活,给安排在刑警队,还不让在家住!这么大个家,也没谁陪我说个话,你一回来就知道看报纸!”杨慧说道这埋怨苏震说道。
苏震摘下老花镜,放下报纸,服软道:“好好好!陪你说话,当时可是苏泽自己要去首都念书的,我总不能拦着不让去吧?再说了,又不是我给安排到刑警队的!是他们校长鲁开源,直接推荐到渝城刑警队的,你就知足吧!还好老鲁推荐到了渝城,这要是推荐到了东北,那你不得愁死?”苏震边说边用手轻轻爱抚杨慧的背
杨慧侧过身子躲过了苏震的手生着闷气的说道:“算老鲁有良心,他要是真敢把苏泽推荐到东北去,见了面看我怎么骂他!”
远在首都,正坐在桌上和一个年轻人对饮的鲁开源打了个喷嚏:“这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一身的正气,看到鲁开源打了喷嚏连忙关心问道:“校长,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要不关下空调?”
“恩恩!”鲁开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摆摆手,赞叹的“唉”了一声:“没事没事!连民啊,不碍事,还是你懂校长啊,知道给我带好酒!唉,你小子我可告诉你苏泽可是个好苗子,又是你师弟!可得好好照顾!”
林连民点头:“放心吧校长,我会照顾好小师弟的!”
苏泽把手机拿到自己眼前,幸福的笑了一下,随即顺手放在了仪表盘,加速开向了隧道。
苏泽跟着音乐的节奏,右手打着响指,头跟着一摇一晃的,无意间瞟了一眼陶芳,慌忙到:“哎不是,陶~你别吐啊!”陶芳突然醒了,身体向前倾,嘴巴看着很幸苦的憋着。睡着的陶芳感觉自己有一股喷泉托着自己,就要像天上飞去,这强烈的刺激感,诱惑着自己要大叫出声!突然身体随着喷泉一飞冲天,陶芳终于“啊”的一声大叫出声。
苏泽强忍着不去看陶芳喷射而出的污秽物,但是你妹的不看不行啊!都特么喷到挡风玻璃上去了!苏泽慌忙打开车窗,吸隧道的空气总比吸“毒气”要强啊!苏泽疯狂的按着喇叭,左冲右超的加速向出口开去,期间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引得隧道里喇叭声四起!
终于车子开出了隧道,苏泽连忙打了右转向灯,同时按下了应急灯!迅速靠右停车,车一停稳,右手刹一拉,解安全带,左手开车门,整个过程好不拖泥带水、不浪费每一秒钟!苏泽捂住嘴巴慌忙跑到路边绿化带,弯腰“哇”的一声狂吐不止,嘴里念念有词:“你大爷!这可是你自己的车!能不能靠点谱?”苏泽蹲在那里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咙眼,直到整个人吐出酸水才停了下来。走了两步坐在绿化带石头上:“靠,早知道晚饭不吃这么多了!”
苏泽坐在路边。足足缓了五分钟才走向副驾驶,拉开车门,“呃~”迎面而来的特有的酒味让苏泽捂住了鼻子,苏泽用手扇了扇,强忍着干呕的感觉,看了看“现场”,只见陶芳嘴角还残留着污秽物,她的上半身吐得到处都是,连裤子上都有,最后的就是在挡风内玻璃上,像高压水枪一样喷射而出,苏泽纠结的看了看玻璃缝的那一大滩,扭头走向了后尾箱。
苏泽首先安放了警示三角,随后在后备箱里倒腾:“靠,连橡胶手套都没有?搞什么!难道车子在半路坏了看发动机是用手去摸的!?”苏泽当然不知道陶芳一般车没坏过,就算坏了也是呼叫局里叫人来拖吧?
苏泽倒腾了下果断放弃了,拧开了一瓶矿泉水给自己漱了漱口,剩下顺着头浇下,苏泽甩了甩头,盖下了后备箱盖,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头拿了两瓶水,拉开后门放了进去,苏泽看着躺在后椅的抽纸,轻轻的笑了笑:“还好有纸,不然我得呼叫支援了!”拿过纸巾,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喂,苏泽你门到哪了?到了没?”徐重打来了电话,问道。
“没呢!刚刚半路上陶芳吐了!到处都是,我在路边停了下!”苏泽瓮声瓮气的说道。
“是吗?你怎么说话鼻音这么重?芳子吐了,跟你鼻音重没关系吧?”徐重疑惑的问道。
苏泽熟练的转弯:“靠!现在整个车箱里跟毒气泄漏一样!我不作点防护我敢开吗?我鼻子用纸塞着呢!不然我的死!队长,你让我送陶芳回家,你这是要我命呢!”苏泽鼻子里塞着两个纸团,狠狠的说道,但是不敢大出气,因为一出气,纸团就飞了啊!
“嗯,这是组织对你考验!苏泽同志坚持住!”徐重听出苏泽语气不善果断挂了电话。
“切!”苏泽不屑的挂了电话,向着陶芳住的小区开去,只见副驾驶上一片的白茫茫,根本看不出陶芳坐在那里,玻璃窗上的被苏泽用纸擦了下来堆在一起用纸盖住,苏泽用纸巾全部盖住了呕吐物,老子清理不了,总能用纸盖着吧?眼不见心不烦!幸好哥机灵,一开始就吐干净了,不然又得吐好几次!就是有个后遗症不能开窗通风,鼻子遭了罪~~~至于中途歇气灌水这种事我会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