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现在还有谁愿意听你唉声叹气、祈求怜悯?看现实,诏书越快下,对你我都有利,现在就看你怎么做!”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沈言也自问:这个世界难道不就是谁强谁掌控吗?即使缺少了皇家血脉;即使她是女人;即使花末可能是翔北皇族,可是只要南竹楚力保,还有什么不可能?
“那他人?”
“这个你不用管,诏书我需要一个期限!”
“今晚。”
得到确是的答案,南竹楚就连施舍一个目光都显得困难,至于她的所到之处,也没有人敢阻难。
李卫同样被沈言派遣下去,整个硕大的政士殿只剩下孤寂,若是说能够在这里回忆起什么,可能就是当年以同样的毒茶,毒杀掉皇宫内,所有威胁到他地位的人,那个大殿,孤寂没那么悲哀。
单薄的衣物在即将进入秋季时显得无力,南竹楚熟路来到后宫之中,寻找到儿时同伴的位置。
看着那花苑里花团锦簇,全然和外界没有丝毫联系,两位身穿锦服的宫中女子,在懵懂侍女的陪伴下欣赏着秋日景色。
宋嫣然在丞相死后更加孤立无援,更何况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还在外面给她惹了不少事,今天低声下气到韦安琪,既是面带笑容,也是一肚子气。
看见南竹楚虽然还是囚衣加身,可全然么与狼狈之相,肯定是更加不爽。
只是在一旁的宸妃都为发话,她也不好先声夺人。
“原来两个都在,也好,免得我一个个去找。”
“南竹楚,怎么说如今安琪也是宸妃,你一个阶下囚,怎么可以这般?”
不屑的耻笑,见到宋嫣然如此矫揉造作,南竹楚实在为她担心,“嫣然,你还以为她还是那个没有心机,只知道跟在你我后面的孩童吗?宸妃,以你现在的地位,应该没有必要伪装了吧!”
“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韦安琪一身华服由金线勾边,那上面的绣图是银丝为基底在轻蚕上带的花边,加上有各种玛瑙镶嵌的花土,的确够得上她一国之妃的身份。
“难道当年韦昌毒杀之事,不是你提出妙计吗?真的会选日子啊!当日我生辰,父亲只请了好友,自然韦昌伯伯也在其中,有你挑选,带来不少欢喜的礼物。一文一武,能做知心朋友是在不易,放下戒备。不过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满腔的讽刺,说的人怒,听得人惊,回忆中的,波澜不惊。
“可惜,我做了这么多,他还是想娶你,即使我怀有身孕。”
“呵呵,有身孕本来算是好事,可惜,我想你只有去阎王那里去问问,有没有稳婆接生?”
宋嫣然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还未从韦安琪蛇蝎美人的设定中缓过神来,就听到南竹楚要杀安琪的消息,这个时候,她选择沉默。
“我也听说了,两国联合攻打缙云,国军将士溃不成军,虽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你的杰作,但肯定只有你才能让缙云存活,毕竟当年征战四方留下的威名是你正真的实力。”
过于平静的韦安琪让南竹楚显得有些不知所以,预料之中的作死般反抗没有出现,反倒是她显得沉默。
“我并未想到自己还能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当年其实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偷偷放入茶盏中,后面为了保护我,他讲事情全全包揽,也就成就了我,即使全家被斩,也能以另一种身份嫁给沈言,当然,这早就不是秘密。”
“原来如此!”
父亲毒杀那时,看见韦昌同样被惊吓,加上外面有个五皇子的包围,就直接将仇恨转到五皇子身上,并未将他认作仇人,而若不是安插的密探从官员口中无异得知当年忽视掉的细节,韦安琪可能还会成为自己的好友,安然度日。
“一直都知道你是聪明的女孩,没想到为了沈言你会那般,可无论如何,你是我杀父仇人,我定不会留你,如今你怀有身孕,等孩子出生,你就重新打算,就当我是放你一条生路。”
“那沈言呢?”
“这就得看他自己了。”
又将视线看向了宋嫣然,“今天我就是来了结,对于你,嫣然,我并没有多恨,我与锦逸之间的事情也与你无多大的关系,当日除了你偷走了令牌,其实也没做什么,如今对你,学会‘见风使舵’,别死脑筋了,这样还能报下你宋家的家福,若是你真的想要拼死一搏,那么尽管来,只是今日我已经说明,后果你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