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悠闲吃着晚饭,琳琅满目的菜品已经难以吸引,若不是早就知道花末的男儿身,或许此时他都将把持不住。
为了避免麻烦,花末依旧一身青衣,难改的面色已然没有先前的绝色。
“何事?”
“之前的交易,如今该是兑现的时刻。
“你是在和朕说话吗?”
沈言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对于花末这样不男不女的人实在不可能有何种尊重而言,但看在如今形式大好的情面上,他还算是有耐心,就看花末是否有眼力。
花末闯荡多年,见到沈言是这幅嘴脸,心中立即响了警钟,逐渐显现出女儿家的姿态。
“花末只是求得安稳,若是祖辈亡灵难以安息,仅有以死谢罪。”
“哦,是吗?只是如今两国交战尚未完结,前方更是还有不断暴乱的流民,实在是难以分心,你可懂得?”
“花末自然清楚。”
说白了,对于复国之事,根本就是无望,即使沈言打发慈悲将翔北给了他,也不可能坐的安稳。
两人心知肚明,花末见沈言自顾自,根本对他不多加理会,识趣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李卫从后方的屏障中走出,沈言问道:“若是朕杀了他,你会不会认为朕忘恩负义?”
“陛下是觉得这个男人怎样?”
“能够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绝对不简单,只是,”回忆起之前与他交往的种种,他开始有些不安,“朕自认为不是正人君子,而他应该不会蠢到这个都看不透,既然这样,为什么选择帮我?”
李卫若有所思,解释到:“其实不难理解,这和我当初选择你,是同样的道理。”
“当初你是走投无路,而他可不是遮掩,对于个男人,更何况是个英俊的男人,女人对于他来说才是更容易掌控的。”
“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张子的计策在时间的发酵下效果越加明显,翔北不断演练的兵马开始对缙云周边有了明显的影响,而南竹楚似乎喜欢在地牢中的日夜,过得滋润,偶尔来的沈言更加为她准备了不少,除了地方局限,她的所用度竟然和皇宫里的妃子等同。
难以得到的消息和花末的消息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种享受,不过今日却来了不速之客。
宋嫣然费尽心思来到南竹楚的地牢,看着她并未受到刑法之苦,心中更是十分不爽。
“你来干什么?”
南竹楚冷眼相看,倒不是对她有何眷恋,只是想看看,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和她应该没有了瓜葛。
“给你送行。”
“就这样?”
“南竹楚,你的命还真好。”
宋嫣然对于南竹楚的命运坎坷,只看见她的逍遥自在,而对比起来如今她作为一个寡妇来说,空有外壳,无权无势甚至是身后上的支柱也即将因为烽火连天受到威胁。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有点吃惊。”
“是有点吗?如今翔北和洛南竟然要同时发兵,你知道是谁害的吗?”
“不要把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好吧!”南竹楚不得提醒到疯女人,毕竟总是把责任框在自己的身上,真的很烦,“洛南新帝登基本来就是众望所归,只是他们自己选的人不太好,我是帮他们选个好的,而你所有的翔北发兵更加和我没有关系,如今朝中的文臣武将都缺,沈言要的都是些青头小子,不被欺负才怪。”
“你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
“如今我苟延残喘已经够厚了,你还想要怎样?”
“我问你,如今掌握洛南的到底是你,还是那个皇子?”
“这怎么说呢?当初我曾救他一命,又给了他机会成为君主,我看若是为了我发兵,情有可原。”
“别想骗我,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
“秘密?我怎么不知道?”
南竹楚装疯卖傻的样子实在可恶,宋嫣然要不是整理宋英的书房时偶然发现一本古书,仔仔细细描述了关于血眸之人的特殊,可是那被被损坏的书籍后面撕毁的篇章,总让她觉得,南竹楚来到缙云的目的不简单。
“即使有,又为什么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