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饭了!”
管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南竹楚失落的背影,虽然没有任何话语的表达,但他知道,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单薄的臂膀,竟然也支撑起整个家族的荣耀。
“河伯,我不想吃。”
面对老一辈的关心,她很少拒绝,只是本认为自己可以淡漠的情况,情绪竟然如此波动。
“小姐,您不想去就不去,那个女人没有资格。”
“哼,”的确,在请柬送来的那刻她就知道,从前的大家闺秀已经学会咬人,可惜,比起自己吃人的手段,那女人简直是任人摆布的木偶。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会害怕,只是在想,如何才能为她送上一份大礼!”
天微微泛红,就是新娘起床装扮的最好时光,身上的嫁衣是她花费五年时间,从最初的设计与选材,到彩珠的缝制与成品,一切都在美好与祝福中进行。
两个时辰的装扮,阳光温和射在黄金打造的头饰上,反射的彩片印绘在红妆之上,孤傲的神情表现出她的不可一世,或许对于南竹楚的突然回京,她想的只有炫耀。
从小在她背后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光芒可言,如今她喜欢的人成为自己的夫君,总觉得不可思议,又感到可笑。
“南竹楚,你输了。”
正午时分,敲锣打鼓,八抬花轿,百官祝贺,一切都符合她世家小姐的身份,她,宋嫣然,当今丞相府嫡系小姐,母家为百年隐世公孙家族为后盾,加上足以美颜后宫的容貌,面对京都第一男子,她拥有足够的实力,只是锦逸不同于其他人,每次面对那张冰冷的面孔,她都会自己产生怀疑。
不过,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全身都是胜利者光芒,“没错,今天就结束了。”
消除顾虑,走出圈困十八年的牢笼,没有丝毫的留恋,戴上最后一根朱钗,侍女奉上百鸟朝贺的金丝盖头,隐隐遮掩盛世红妆。
“小姐,你这是?”
白巾得知小姐要去宋嫣然与锦逸的典礼,内心本来就对其想法感到诧异,如今见她褪去盔甲,一身世家公子装扮,虽然很是帅,但小姐毕竟是女人的身份。
“你觉得有何不妥,恩?”
南竹楚看似玩笑的询问,并不代表她心情好,越是这样,变数越大,一旦点燃,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不是,只是绝的你的发束有些单一。”
“光秃秃的样子确实不好看,”桌上的朱钗早已蒙灰,唯一能够看得上就只有一根玉钗。
见小姐的目光锁定在那根玉钗,多事的他竟然将其拿起,想要递给她。
“你觉得这根合适?”
见到表情不对,内心惶恐“这个不是,那个,小姐你不是,就那个,你怎么看?”
“你出去等。”
“是。”
放下玉钗不敢有多余的停留,但走后几步,听到清脆的响声传来,想了想,也只能留下一口叹息后离去。
“他的东西,没有利用价值的,全部毁灭。”
“更何况,这怎么比得上父亲您的木簪呢?”
笑着将放在暗处的木簪拿出,又自顾自的演出父女情深的场面。
等候多时的白巾不敢有丝毫的抱怨,今天小姐将随身的五十铁骑带在身边,交代的事情她更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只是面对阴晴不定的主子,他担心并不是她怎么对待其他人,而是她会怎样对待自己。
南竹楚出场只有铁骑才能注视,微微低头表示对她的尊敬,视线下意识将周围的环境映入脑海之中,缓步上前,盯着那不符合场景的轿子。
“小姐。”
“在将军府内我是南竹家的小姐,在将军府外,我是威名赫赫的南竹将军,白巾这关系,你清楚?”
“是,将军。”
“那我的马匹呢?”
“黑风前几日的奔波已经,”
“的确,“思考着叫来的管家,”娘亲曾经的白马还在吗?”
“一直在马棚好好养着。”
“牵过来。”
“将军,那是一匹白马,还是母的!”
白巾对于将军的马匹一直都有点计较,虽然夫人的马是老将军送的,血统上尤为正统,但毕竟是母的。
“我,不但是煞人的将军,还是京都中叱咤风云的女人,记得吗?”
杀人的眼神吓到白巾,但已经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立马就转化了态度,恭敬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