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地牢尤为萧瑟,死牢中更加被人遗忘,若不是每日按时送饭的劳役,这死囚的尸体当真不会有人发现。
“你说什么?死了两个死囚?”
衙役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有所隐瞒,“今一早发现的,应该是昨晚死的,小人还未去看,首先来找大人。”
“好,先随我去看看。”
看了又如何?那惨不忍睹的迹象,呈现出都是凶手手法狠毒和猖獗。
“大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报上去再说。”
大清早就遇到这么个事儿,本来就是仅仅是个小官,怎知道在自己区域内出现如此恶劣的凶杀案。
“需要向丞相禀报上吗?”
此话倒是提醒了他,虽仅是个小官,有丞相情面,但毕竟是朝官,于情于理也应该先禀报陛下,不过看衙役贼眉鼠眼的样子,即使自己不说,他也会知道吧。
“两份折子,一份交给丞相,另一份就呈上去。”
“是,小人清楚。”
将军府内,南竹楚从疲惫中清醒,摇头晃脑的回忆昨夜里的事,就看看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裳,无奈的叹息。
河伯送来干净的衣裳,满面愁苦的看着血迹,“小姐,如此下去,怎么了的!”
无奈的按着太阳穴,想着能减去几分昏沉,“河伯,我也并非天生杀戮,只是那血眸!”
“花末姑娘似乎知道如何这血眸的遏制?”
花末?那个本该是知音的女人,如今太过于深不可测,下意识中,已经将他排除在外。
“阿伯,帮我派个人监视他。”
河伯虽然不明白,但却立即着手去做,南竹楚也按照约定回到了丛林之间。
红耀队伍的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她的出现,都恭恭敬敬的作揖。
张子来到她的身旁,“无一人离开。”
望着那赤诚的双眼,她觉得发昨日的举动好像多余,在这看似和平的年代,隐藏的污秽罪恶,完全不比乱世少。
而他们是比外界更加懂得在生存的一群人,若不是红耀的存在,他们更本就一文不值。
“这,并不是什么流寇贼窝,而为了缙云国存在的军队,国的大好河山是由我们暗自保卫,你们骄傲吗?”
“骄傲,骄傲,骄傲!”
“如今已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半只脚也踏入了阎王殿,若是再世间不留下点什么?不觉得亏吗?”
“所以说你们家仇已报,但国恨还在,我想你们也不愿做个目光短浅的小人,留下的都是明白大是大非的君子。”
举起手中张子呈来一叠信封,“现在我手中的,就是你们的未来。这里一共有78封,有的是三人一组,有的却是独自一人。合作的,不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朋友还是仇人,都给我放下情感,理智对待。一个人的,虽是孤军奋战,却少了不少牵挂。各自清楚了自己的任务,立即出发,一年为期,无论任务完成与否,立即回归。今日在这一共有113人,一年归期,我为你们备113坛酒,是回来自己喝,还是敬天,你们自己掂量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