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空鉴也就是不该,恢复了一副高僧的样子吃着火锅,而我们也拿出肉,摆上酒跟着吃了起来。不得不说,在惊讶之余,表哥对这样的酒肉和尚放下了戒心,这也让我省的费口舌了,毕竟这是我唯一的发小。
吃过饭,小酒喝的挺痛快,我和不该也多喝了几杯,我很怀疑不该能在慈平寺待上这么多年,是不是他是玄苦的私生子?否则这样的酒量可不是轻易能练出来的,这得喝多少酒啊,还是在和茅山齐名的慈平寺。
小六子和孟然美滋滋的回到宝玉中睡大觉,我和表哥高爷以及不该坐在外边聊着闲天。表哥喝的脸红彤彤的对着不该挥着手道:“兄弟,你这和尚我喜欢,真诚,直爽!哪像空藏那老秃驴,整天就知道给人讲经。”
空鉴微笑的点点头道:“空藏师兄是烦了些,不过对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莽爷,你别怪小僧多嘴,当初你要是听了我师兄的,现在也许更风光一些,你知道我师兄怎么评价你吗?”
表哥呕了一下,我赶紧离他远点,可是却不见他接下里吐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吞咽了一下,就回答不该道:“那贼和尚怎么说?是不是说我坏话了?三子,有人说我坏话,弄他不?”
我喝的也大了,吹牛逼的劲儿也上来了,也不知道空藏身为慈平寺的住持到底代表了什么道:“干他!明天咱们就去慈平寺,抽他丫的,表哥你就看着,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该瞪了我们两个一眼道:“呸,我师兄打你们三个都富余,再说了,空藏师兄可是说了莽爷的好话,骂也只骂了他自己修行浅薄,无缘和莽爷深交。”
表哥嘿的就笑了,使劲的拍着我和高爷,大声的说道:“听见没?我这地位,空藏都得巴结我呢?以后不骂他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个缺点,没办法骂一个这么有眼光的人,嘿嘿。”
不该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道:“小僧正在讲故事,你们都闭嘴!我,我说到哪了?对,师兄说莽爷要是入了佛门,百年之后,慈平寺就会又修成了一个大佛!妈的,我们慈平寺千年以来,传说能成佛的人还不到三个,你说莽爷多牛!我师父都没有这样的评价呢。”
表哥嘿嘿的道:“哎,成佛有什么好的?我这样逍遥自在的,比佛不好?就是不入佛门,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发愁了。”
高爷打了个嗝道:“你这老小子,千年来谁有你这样的魄力和心劲儿,我老高就是服你这点,要不然,也不会和你相交二十多年了。”
我听的云山雾绕的,问高爷:“高爷,我表哥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就不知道啊,也没人告诉我啊。好像你们都知道一样。”
高爷看了表哥一眼道:“这事啊,不可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反正要是真到了生死关头你就跑你表哥后边就成了,自然能保你一命。”
高爷说的稀里糊涂的,我也听不明白,工地的时候,不是老爸来了,反正我们两个都得躺了。我看向不该,希望他给我个答案,谁想他也打机锋:“该知道自然知道,强行得到答案,未免不美,何况我也只知道一点点,你啊,自己感受吧。”
突然,我想起来,虽然表哥的样子不让人尊敬,甚至有时候小气的要命,不过无论是奶奶还是老爸,再到空藏和身边的两位好像都对表哥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大概有点佩服我能感受出来,其他的也不懂。但最重要的共同性,就是表哥貌似有着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的手段。
我还想再追问几句,多得到点信息,可是再看他们,一个个的都睡的和猪一样了,没办法,酒劲上来,我也想不得那么多了,也就睡了。不过我比他们强的地方就是,我进卧室睡的,而他们几个在办公区那桌子边就睡了,我那时候也蒙,连个被子也没给他们披上,导致早晨的时候,除了我,都流着鼻涕。
表哥甩着鼻涕道:“三子,你不地道,连我我凉在这,自己跑回屋睡大觉。”
不该,看着我,不时的吸下鼻涕:“你还是我认识的三少吗?”
高爷更惨了,这么大年纪,不仅感冒,发烧都发的挺高,晕乎乎的道:“三子,你去给我买点药,我可是让你给玩惨了。”
我陪着笑脸道:“各位,昨天我不也喝蒙了吗?我去给大家伙买饭,顺道给高爷买药,您是要中药还是西药?”
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不等他们说话我早就冲了出去,刚到了楼下,就听到他们隔着窗户喊着话。
表哥:“多买点回来备着,酒也买点,小六子昨天没喝着。”
不该:“肉啊,多买肉,我还长个子呢!还有酒,我也要。”
高爷:“哎呦,别挤我,让三子给我买中药,算了,你们让他开机!我给他发信息。”
高爷的话,我没听到,回去才知道的,不过我的手机倒是开着,就是没拿着而已。
我先去超市,买了两箱牛二,便宜,要照着他们这么喝,我买好酒能把我买破产,又在超市里买了不少的熟食,其中肉居多。然后多给了一百大洋,让他们帮忙送过去。搬回去太累了,而且我还得买药去。为什么不开车?首先我并不会开车,其次,不,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没有车。
我说过,我们这行的人大多是多面手,为了弥补给高爷带来的困扰,我决定要自己亲手给他配些药了。想高爷这种风寒性感冒,没有必要吃点什么西药,只需要简单的连须葱白30克,淡豆鼓9克和姜片9克,稍微煎制一下服用即可。家里这些东西都没有,所以只好买点了。
到了菜市场,对,就是菜市场,这需要精心的挑一些,正当我买好要回家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帮子人在那争吵着什么。隐隐的只看到一个发型高出天际的男人在解释着什么。